第020章 無比屈辱

“哎呦,這就心疼上了?瞧你一夜春風、神清氣爽的,嘖嘖,那藥,恐怕得兩份唄。”商於海意味莫名地撇嘴挪揄道。

“嗯,一份外敷,一份口服。”祁禦澤忍了忍,不想那丫頭因為這些疏忽恨上他,還是明說了。

“我真小瞧你了,你果然不是個隨便的人,因為你這廝一旦隨便起來壓根兒就不是人。”

商於海覺得心裏有些不忍,那妞兒昨晚該受了多大委屈。

“我這段時間忙於演習,可能顧不上她,你先好好照顧著,別掉以輕心,隨後把她的資料給我遞過去,對了,她上哪個大學?”

祁禦澤仿佛聽不出他的譏誚,大步走著交代著。

商於海臉上終於有了絲真實的笑意:“嘿嘿,隨後資料給你不就知道了,這妞兒能搭上你,也是她的造化。”

“謝了。”祁禦澤抬手拍了他的肩。

“咱哥倆誰跟誰啊,再說,你舒坦了,我這日子也會舒坦很多,嘿嘿。”商於海笑著拿出電話,低聲吩咐了幾句話,就到了餐廳……

米小小聽得房門關定,這才睜開有些幹澀的眼睛,慌忙起身,卻發覺這四肢百骸好像被拆開重組一樣的難受。

這男人的體力和耐力好的驚人。

她恨恨地揉揉幾乎斷了的腰,開始在**輕輕做些有助於恢複的小運動,她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的柔弱。

不過,即便她能一拳揍翻這個男人,她敢嗎?

虧得她還這麽用心吸引他,私底下努力地在說服自己,這不是賣,因為他們倆,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都連固定的異性朋友都沒有。

顯然她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那樣一個具有英雄氣質的鋼鐵一般的男人,哪裏是她這樣的灰姑娘能奢望的,連商於海這樣的人物都用盡心思、一擲萬金地來曲意逢迎,她恐怕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送人的禮物。

敲門聲響起來,她慌忙探身去抓地上的衣服,拿手裏看看,哪裏還能穿。

隻好無奈地奔到浴室,換上一套浴袍,走近門邊問:“誰?”

“您的早餐,請開門。”一聲很有禮貌的女聲,溫和自然。

米小小抬手扒拉扒拉頭發,低頭看看身上裹得還算嚴實,探頭看看貓兒眼,這才擰開了門。

一個身材微胖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推著一個高大的餐車進來了,直奔餐桌而去,餐車上的食物都用各式的容器覆著,熱騰騰的香氣溢出,刺激得她空****的胃咕嚕起來。

她尷尬地抿抿唇,關好門,跟了過去。

女人把食物一樣一樣地擺上寬大的餐桌,從餐車下邊一格裏取出兩個盒子,打開放在一邊的矮幾上:“這是您的衣服和鞋子,請簽收!”

米小小遲疑地接過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女人把簽單放到自己工作服的口袋裏,又彎腰取出兩盒藥,拿出一支遞給她:“這個是口服的緊急避孕藥,請你現在吃下去。”

“現在就吃?”米小小難堪地紅了臉。

“嗯,這個是外敷的藥物,你的傷口如果嚴重的話,我們有專門的醫療師幫你處理。”

女人說著又遞給她另一盒藥,見她發愣,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外敷?什麽傷口?”米小小疑惑。

“摩擦嚴重的話,會有炎症,可能會影響到走路。”女人的話很委婉,米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半晌,才搞明白她的話,頓時臉燙得無地自容,昨晚的事情一瞬間就好像人盡皆知一樣的恐怖。

她掩飾著複雜的心思,看清說明書,把僅有的兩粒藥丸取出,接過女人遞過來的水喝下去:“謝謝!”

藥丸很小,不澀不苦,可是,心底的苦澀卻開始蔓延開來,這是防止她用懷孕來訛詐他嗎?太可惡了!

她狠狠地咬緊了牙關,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

女人職業性地對她笑笑,探手為她拉開座椅,開始一樣樣地擺上精致的餐具,細心地給她的餐具裏盛粥布菜。

濃鬱的香味也驅散不了她心底的孤淒,她怎麽能不去在意?她從來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落到這樣屈辱的境地。

“呃——我自己來,這樣,我——不太習慣。”

米小小在眼淚失控之前,出聲支開了那個女人。

“那好,我先下去了,需要收拾房間你可以按鈴叫我。”

女人禮貌地點頭,轉身離開,在她看來,不過是又一個飛蛾撲火的年輕女孩脆弱的傷春悲秋罷了。

不知道昨晚她賺了多高的價碼,至少就她所知道的信息,單是會館這些天就損失了上百萬的收入,而這個女孩子昨晚讓這裏無數吃青春飯的女孩子津津樂道以至失眠。

……

米小小看她離開,覺得心痛得撕裂一樣,身上的傷口幾乎無法忍耐,當即就一拐一拐地進了浴室,簡單地洗了澡,看著藥物說明書,委屈得眼淚吧嗒吧嗒落著塗藥。

然後坐在餐桌邊,開始惡狠狠地吃東西,筷子叮叮地敲擊到盤碟,好像戳著那個男人的腹肌一樣解恨!

可是,為什麽委屈的淚水好像開了閘門的洪水,總是一不小心就湧了出來,米小小胡亂地擦擦,說服著自己:

“這不是侮辱,這是很正常的保護女孩子的程序,你可以當這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醒來了你照樣還要照顧媽媽,還要高考,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可是,心底卻明明白白地知道,隻是過了這一夜,一切就無法和原來一樣了。

這種寵物一般可笑可憐的羞辱感,遠遠比父親的巴掌打在臉上更痛,她怎麽都說服不了自己。

必須好好休息一下,這臉才能見人,身體才會有精力離開。

她難受地離開餐桌,拿起遙控器,開了對麵牆上的大型液晶電視,上邊是昨晚新聞的重播。

她強迫自己躺下,卻怎麽都無法入睡,昨晚的一切曆曆在目,那張冷硬夾雜著熱烈的野性麵孔,塞滿了她的腦海。

爬在**,瞪著眼睛看著畫麵,借以分散注意力。

忽然,她駭得幾乎被口水嗆住——隻見畫麵上出現了祁禦澤的鏡頭,他麵對著鏡頭坦然自若,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讓他的臉顯得顧盼神飛、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