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弱到隻會撒嬌

萊利的話音一落,張武笑著補充道:“萊利的意思太含蓄了,老大估計一時聽不明白,我這樣說好了,大家都琢磨著,你們倆這樣的好身手,圍繞著俘虜與被俘虜,這要是一言不合打起來,會不會傷及我們這些無辜?”

哄——張武的話一落,又掀起了一陣笑的浪潮。

“學生仔就是嫩,什麽話都說得太含蓄,讓我說,就是——兄弟哦,你今晚上悠著點,別折騰得大家都跟著你們倆熱血沸騰。”粗豪的絡腮胡說話百無禁忌。

卻招來了更熱鬧的笑聲。

米小小無語地翻翻白眼,磨磨牙走過去按住萊利的小腦袋,把這個把火把引到他們身上的罪魁禍首直往帳篷裏按,騰出來手就去睡袋裏嗬她的癢癢。

萊利一邊咯咯笑著躲著,一邊還兀自問米小小:

“你們倆發展到幾壘了?老大,說說嘛,好好奇的。”

祁禦澤等了半晌不見她過來,知道這丫頭一定是麵嫩,想躲他了,當即施施然地探手,把米小小從萊利的帳篷裏拔出來,淡然地對萊利道:

“都豎起耳朵聽著,就能聽出到幾壘了。”

米小小見逃無可逃,隻好捂臉被他塞進了自己的小帳篷,乖乖地鑽到他寬闊的懷抱裏睡。

“怎麽今晚睡著這麽擠?”

米小小不滿意自己被他窩在懷裏一動不動的姿勢,不由小聲問。

“你上來,就不會這麽擠了?”祁禦澤把她湊到自己的身體上邊,一不小心就被她溜到了身側,如是再三,不由氣結。

“那樣不太好,還有其他的節省空間的辦法嗎?”

米小小擔心影響他休息,不舍得壓他。

“有。”祁禦澤不急不緩地說。

“什麽辦法?”米小小眼睛一亮。

“另一個方法就是我在上邊。”某男邪惡地說著就要試圖翻身。

米小小翻翻白眼,這廝真狠,就不滿地說:“我都擔心壓壞你,你都不擔心壓壞我,什麽人嘛。”

祁禦澤咽咽口水,耳語道:

“你再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我不僅擔心壓壞你,還擔心撐壞這個睡袋,弄塌這個憋氣的小帳篷,安生點,乖乖睡了,不惹你。”

米小小被他滿含歹意暗示的話嚇住了,乖乖地順著他的胳膊,伏在他的身上睡了。

“不會壓壞你吧?”她還不忘擔心。

祁禦澤不語,他的大手一把卡著她的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把她往自己的懷裏用力地搓揉。

用實際行動暗示某女,他是壓不壞的,而且是越壓越健康。

看她老實了,他就想不老實了,單手輕輕地一點一點拉開她衣服前邊的拉鏈,米小小一把抓了他的手,頑強不屈地抵抗。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

米小小看自己漸漸落到劣勢,不由軟軟地撒嬌告饒道:“這位爺,外邊危機重重,這裏實在不是尋歡作樂的地兒,小女子實在不能委曲求全地伺候,您就饒過我一次吧。”

祁禦澤登時想到附近那一雙雙支棱著聽著動靜的耳朵,理智一點點地回籠,他無奈地又一點一點地把她的拉鏈拉緊了,耳語道:

“好吧,看你可憐兮兮的模樣,今晚放過你,改天你要記得連本帶息還賬哦。”

米小小乖巧地連連點頭,主動吻了他一下,和他道了晚安。

第二天清晨,祁禦澤渾身不舒服地睜開眼,懷裏伏著一個軟軟的小身子,聯想到一夜都夢到大蛇在追著米小小咬的噩夢,他警惕地一睜眼,被懷裏那張濃墨重彩的小臉給嚇了一跳。

險些以為懷裏的是個蛇人。

米小小被他肌肉緊繃的瞬間給驚醒,睜開眼迷迷蒙蒙地看看他,又閉上了,嘟囔道:“這難道是做夢?”

祁禦澤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不由收緊雙臂低頭吻她。

一吻完畢,祁禦澤離開她柔軟的唇,之後又像舍不得一樣,輕輕地啄了一下又一下,惹得米小小不由粲然一笑,嗔道:“討厭!”

祁禦澤凝望著她滿帶羞怯的小臉,收攏手臂,似笑非笑地問:“哪討厭了,嗯?”

凝視著她的目光明亮又深遂,神態優雅中透著魅惑,散發出一種懾人的魅力,使得向來對異性定力十足的米小小同誌瞬間敗下陣來。

她孩子氣地嘟嘴,半是撒嬌半是報複地緊了緊手臂,用力地壓他。

祁禦澤沒再說話,抬眼看看透著亮光的帳篷,他仿佛不願打擾這一刻親密的相擁,隻是用手揉了揉米小小的那頭柔軟的短發,寵愛又深情地笑了,然後更緊地擁住了她。

抱著她和她一起醒來的清晨,對他來說,都像節日一樣喜慶。

明明是悶熱不已的小帳篷,因了她陪著身邊,這裏就成了樂土。

米小小仿佛在他的懷抱裏汲取了幸福的味道,滿臉的甜蜜。

那種暖洋洋的笑意從她的嘴角一點點地蔓延到眼晴,再一點一滴地注入血液中。

猶如把祁禦澤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慢慢地根植在心裏。

時間沒有因為他們的甜蜜溫馨而停下腳步,周圍漸漸變得不再安靜,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在向這邊走過來。

祁禦澤鬆開手,理了理米小小亂亂的頭發,晃晃身子,示意她該起身了。

兩人側耳凝神,果然,那腳步聲虎實實地在他們的帳篷邊停下了,一個粗豪的聲音道:

“喂——我也不想來叫醒你們的,沒辦法,大家公認我的臉皮比較厚,加上吃人家嘴軟,我就來做棒打鴛鴦的那個人了!

那個誰,你不會是被小丫頭壓壞了吧,怎麽這個點都不起身,鮮美的魚湯都快見底了哦!”

米小小羞得無地自容,祁禦澤卻淡然地客氣道:“多謝,我們這就過去。”

然後聽著那個人的腳步聲一點點遠去,米小小手腳利落地從他的懷裏竄了出去,探手拉過來自己的背包,從裏邊拿出化妝的油彩和驅蚊藥膏,就要擠出來攪合。

祁禦澤皺皺眉,抬手抓了她的小手製止:

“清洗之後再塗,不然,汗濕口水,加上你原來的傷口,皮膚會受不了的。”

“嗬嗬,特殊時期而已,哪裏有那麽多的講究,我不介意的。”米小小兀自不在乎地嗬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