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幼稚地對答案

小白兔想吃香噴噴的大蘑菇,看看小黑兔挺帥的,雖然被人拿條件威脅不太開心,可也沒有辦法,就從了小黑兔。

然後,小黑兔給她指出了正確的方向,小白兔高高興興地上路了;

可是,她走了一會兒,前邊又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她又不知道選哪條路了,猶豫間,看到一隻小灰兔在附近蹦蹦跳跳地吃草,就過去向它問路。

小灰兔看看水靈靈的小白兔,不由動了壞心思,說:‘簡單,讓哥哥樂樂,我就告訴你。’小白兔想既然都快到了,功虧一簣不好,就又從了小灰兔。

然後,小灰兔給她指明了正確的方向,小白兔順著路往前走,果然走到了蘑菇林,吃到了她向往已久的大蘑菇。”

米小小的話音剛落,祁禦澤那貨不屑道:“什麽胡編的破故事,這隻小白兔真墮落,為個蘑菇都沒底線,好在她隻是故事裏的小白兔而已。”

米小小瞥了他一眼,失笑道:“我的問題是——這隻小白兔幾個月後在蘑菇林裏生下了一隻小兔,請問她的小兔是什麽毛色的?”

祁禦澤警惕地看看米小小:“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

米小小點頭,萬分肯定。

“不準抵賴哦,我現在就回答啦。”祁禦澤笑得嘴角直抽,心裏樂開了花,真的由著他來,是做一夜七次郎還是八次郎呢?白天呢?還能過癮。

米小小惜字如金,隻是點頭。

“根據遺傳來推,白兔和黑兔雜交,生出的後代就有兩種可能——小白兔和小灰兔;白兔和灰兔雜交,生出的後代也是小白兔和小灰兔;總結:它生下來的那隻小兔子不是白色就是灰色,回答完畢。”

祁禦澤的話說得很嚴謹。

米小小搖頭:“白兔隻生下了一隻小兔子,既然是一隻,那顏色就絕對是固定的,非白即灰的答案不對。”

祁禦澤鄙視道:“兔子是哺乳科動物,胎生,每胎的幼崽數量2—5隻不等,它怎麽可能隻生下來一隻?這個命題本身就不嚴謹嘛!”

“你說的兔子的通性,我說的是我的故事,這是兩碼事。”米小小不受幹擾。

“好了好了,那隻兔子是灰色的。”祁禦澤很肯定。

米小小搖搖頭。

“白色的。”祁禦澤更加的肯定了。

米小小還搖搖頭。

祁禦澤有些氣結了:“你的兔子難道是轉基因的試驗品,觀賞性的毛色多變?”

米小小還是搖搖頭。

“要不,我問問生物科的老同學?”祁禦澤有些坐不住了,探手就去夠手機架上的手機,這麽小的一個問題怎麽可能這麽混亂。

米小小但笑不語。

祁禦澤收了假動作,他當然不可能這個點兒上去向自己的老朋友問這樣的問題,他不過是試探一下這丫頭的耐性,今兒看她這麽能憋,暗示她一下,如果擱在往常,她很快就會自己說出答案的。

此刻看她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隻好笑嗬嗬地看著米小小:“乖,要不,你給我說說答案?省得我問別人丟人現眼的。”

米小小那微笑著的小臉登時笑得如花綻放:“唔——可以啊,讓姐姐樂樂,我就告訴你。”

祁禦澤訝然地瞪大了眼睛困惑不解。

然後,他發覺這個句式怎麽這麽熟悉?這不是小黑兔和小灰兔調戲小白兔時候,說出來的話嗎?

啊啊啊——祁禦澤明白被這個小丫頭給耍了,當即就笑著撲過去:“小丫頭,學壞了,竟然敢調戲老公了。”

米小小笑得幾乎喘不過來氣,半晌才說:“我這不是跟著你學的嗎?怎麽,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什麽跟我學習?這話從何說起,我哪裏有你這樣狡猾的小心眼?”

祁禦澤怎麽也想不出自己和她這無賴的問題相關的地方。

米小小伸出小手指,輕輕地點在他的額頭上,嬌嗔道:

“你讓我說自己今晚的行為,和你以前警告過我的話,哪一句相符?

答出一個答案就對的話,今晚咱們就吧啦吧啦一次,答出兩個答案才回答對,今晚咱們就吧啦吧啦兩次,有沒有說過?”

祁禦澤點頭:“有啊,我的問題就一個答案。”

米小小撇撇嘴:“我的問題也是就一個答案的啊,你為什麽還說我狡猾?因為那個答案就是——無論你怎麽回答都不可能是對的,答案給出的閾值區間壓根就不是能用科學性來驗證的。”

祁禦澤明白米小小的話,登時樂不可支:“按著你這一說,我的問題竟然也好像是個陷阱哦,怎麽我開始就沒有想過這樣的無賴邏輯呢?”

“嘖嘖,裝吧,裝無辜。”米小小鄙視某男,被說中了卑鄙的計策,就給她打馬虎眼。

祁禦澤很坦然地攤攤手道:“好了,我的答案真的就一個,很固定——”

“那咱們倆就用筆一起寫出來,然後對對,看我是不是能猜對。”米小小眼珠兒一轉就有了破解的辦法。

“好啊。”祁禦澤為了表示坦然,很主動地從浴缸裏站起,兩個人泡了這麽一會兒,都也解了身上的乏氣,胡亂擦幾把,他拿著浴巾擦幹身體,然後順手抱起用浴巾裹好的米小小,直奔臥室。

把米小小放到**,從她的身體上大刺刺地爬到了另一側的床頭櫃處,開了下邊的抽屜,拿出了紙和筆。

扭頭看看湊過來的米小小:“爬那邊等著,我寫完就給你。”

“切,誰要看!”米小小難得看到他今晚這麽幼稚的模樣,不由也覺得好玩的不得了。

祁禦澤寫完,撕下,折疊著拿在手裏,然後抓著本子和筆爬過去,和米小小並排爬著:“寫啊,該你了。”

說著揚揚手中的紙。

米小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賊兮兮地一笑,抱著本子和筆,也爬到另一側的床頭櫃處唰唰地寫了。

然後抱著本子過來,祁禦澤把手中的那張紙展開,兩人一起看了,不由“噗”地大笑。

隻見兩個人的紙條上都寫著同樣的一句話:說謊的丫頭被狼吃。

一個字跡狂放剛勁,一個字跡秀麗流暢。

祁禦澤把自己的那張紙放到米小小的那張紙上合攏了本子,探手往抽屜裏一丟,伸手抱著米小小笑:“乖丫頭,你果然記憶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