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歡樂一家親

祁家駒這一席話,讓那些注目米小小牌的大人都忍俊不禁。

他一看眾人的眼光都被吸引過來了,那洛奔過一圈的小身板果然有了免疫力,竟然笑著道:“我果然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哦,嘿嘿。”

說著抬手勾起祁家瑾肚子上邊小**的鬆緊褲腰,探頭看看,樂了:“嘿嘿,哥哥的也小,還要笑我,快點脫了咱們比比。”

祁家瑾慢條斯理地不情不願地脫了小**,轉過身,森森地瞪了他一眼,祁家駒嚇得一頭躲進了王婧的懷裏,他扭頭洛奔而去。

“哥哥,等等我。”祁家寶也脫去最後的防線,跟了上去。

祁禦澤詫異地問米小小:“小小,你拍他們做什麽?小破孩一個,有什麽看頭!”

他這話引來一片鄙視。

米小小的笑容有著幾分狡詐:“十幾年後,他們的女朋友在這裏打麻將,那時候,肯定值錢。”

祁禦澤收起心裏那股怪異的酸酸的感覺,欣慰地揉揉米小小的短發:“老婆,你越來越讓我敬佩了,跟著你幹,果然有前途。”

祁禦澤話音一落,那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倆身上,這肉麻的話說得似乎太肉麻了,而且也太沒有原則了。

不僅女人集體呆掉,連祁書澤都有些驚訝,這家夥被刺激瘋了吧,這話哪裏像是大男子主義慣了的家夥說出來的。

果然,張雲萍笑嗬嗬地接口了:“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信口胡說!”

米小小嘴角抽抽,靜靜地保持著唇角那含羞帶怯的小模樣,不接口,等著身邊這個專門給她撂炸彈的家夥自圓其說。

這表情對米小小來說可是個高難度的動作,她跟著商於海練習得還不夠熟練。

她在心底暗叫,不要再賣萌了,不要再把大家的注意力往她身上引了,有些承受不了,她這可是在接受著他們全家人的集體檢閱,說不能高聲,笑不能開懷,苦啊啊啊——果然,祁禦澤今兒有些抽風了,他很淡定地對鄙視地看著自己的家人一一微笑,拿出他麵對媒體那般的微笑和風采來,侃侃而談:

“我以前大男子主義是因為我沒有意識到女人的魅力,現在不一樣了,我身邊有了喜歡的人;

其實我一直相信這個社會會再一次進入到母係社會,因為生活在現代,維持生存的勞動強度和來自野外的風險都越來越低,低到男人無用武之地;

大哥,爺爺,你們都不要鄙視我哦,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每時每刻麵對的壓力,產生的負麵的情緒垃圾都需要愛人來幫助清掃,米小小,我這樣說,你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了嗎?”

米小小配合地點頭。

“你怎麽解讀我的意思?”祁禦澤循循善誘,想要達到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米小小警惕地眼珠兒一轉,這廝太不正常了,往常聽他誇獎一句,都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吝嗇不已,現在卻不停地給她灌著迷魂湯,有什麽陰謀呢?有什麽陰謀呢?總之,絕不讓他得逞。

她抿唇微笑:“你讓我定期幫助你打掃垃圾。”

眾人爆笑,祁禦澤露出一臉雞同鴨講的挫敗,這小丫頭怎麽這麽不上道嘛,他都準備著當家人的麵向她求婚了,她竟然給他迎頭一棒,把他打擊得把後邊的台詞給忘了。

啊啊啊——果然,臨時發揮想借助別人的點子追女人,關鍵時候就無法掌控狀態了。

祁禦澤鬱悶不已。

那邊一聲清脆的喊聲提醒:

“媽咪,我是第一個輸的,早就被哥哥們拍了裸照,你快拿手機出來,拍了他們給我看哦。”

祁家駒一邊跑一邊揮動著小手,提醒王婧給那兩個欺負他的壞小子拍照。

王婧哪裏需要他提醒,剛剛這幾個大人一看米小小的架勢,早就拿出手機拍了留念了,她也有很久都不曾看過兒子不穿小褲褲的模樣了。

祁禦澤一看時機已經錯過了,就及時地終結了小陰謀,想想今天單是這口水都浪費了不知道有多少,更不要說腦細胞了,簡單地總結了一下經驗,就收了心思。

來日方長,多的是機會,再說,麻將桌邊求婚,會不會太不莊重了。

就當是練習好了!

等著那幾個孩子跳到沙發上穿衣服的時候,那幾個軍師目光交流一下,隱隱達成協議,一致對抗米小小,看看她的水到底有多深。

祁家瑾穿好衣服瞧瞧太爺爺,猶豫了一下衝祁家寶使了個眼色。

祁家寶登時搖頭道:“我想和小嬸嬸打牌,不嘛!”

大家聞聲都詫異地看著祁家寶,以為坐在他身後的祁書澤和張慧技癢難耐了。

果然,隻見祁書澤鄙視地瞪了一眼給弟弟施壓的大兒子,這家夥又有什麽陰謀了?

祁家瑾接收的爸爸的目光,有些羞愧,他果斷地從太爺爺的懷裏爬出來,厚臉皮地用力地往祁禦澤和米小小中間的縫隙處擠。

祁禦澤磨磨牙,抱著米小小的胳膊老老實實地收了回來,身體往後退了退,把他拉到腿上坐了:

“小子,好好地打你的牌,擠到這裏坐想幹嗎?”

祁家瑾惡狠狠地瞪了米小小,醞釀了一下感情,把他琢磨出來的有殺傷力的話丟了出來:“讓太爺爺替我打,我盯著你,你演的把戲也該結束了吧!”

全家集體大笑,米小小看看那篤定她作弊的小臉,心道,這小鬼果然難搞的很啊,遂淡定地對他點頭道:

“眼睛睜大一點兒看哦。”

新的一局開始了。

張雲萍直接讓位給王婧,和張慧一起站在祁大友身後給他助陣。

王婧自然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來幫兒子參謀,祁書澤幹脆地坐到祁家寶的身邊,代替他起牌了。

這一局打得特別漫長。

最後三圈摸牌,已到最關鍵之處了,誰都停牌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糊了,幾名大人都開始緊張了,這時候誰都比較緊張,寧願打平安牌也不打生張牌。

米小小摸了一張牌,一餅,祁家瑾眼睛瞪圓了,小嬸嬸暗杠,開了就能多起一張牌,就有了和牌的可能!

米小小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把一餅丟了出去。

祁家瑾和祁禦澤對視一下,一副眼睛發花想暈倒的模樣,米小小把手一抬,示意他們閉嘴。

一張張牌落地都讓人膽顫心驚的。

又輪到米小小起牌了,摸了張三餅,祁家瑾眼睛又瞪圓了,他捂住小嘴巴,又暗杠!

米小小抬手又丟了出去。

米小小的話一落地,回應她的是一片更響亮的哄堂大笑。

“額——”祁禦澤覺得有些臉紅,他從來不知道這丫頭吹牛皮都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不由覺得是自己一不小心的軟弱露怯,誤導了米小小的英雄主義豪情:“小小啊,有這樣的革命理想就行了,你還是保住自己不給這幾個小輩跳兔子舞好了;

至於反敗為勝的事情,估計,得等到咱們家的小小小出生後,繼承這個任重而道遠的艱巨任務了。”

他這番話如同喜劇的插科打諢一樣,簡直算是臨場發揮極好,逗得那幫子大人都幾乎要笑抽了。

米小小聽了祁禦澤這番話,簡直無地自容了,這是那個冷酷全能的祁頭兒嗎?怎麽在麻將桌邊這麽——這麽的熊包呢?

她很想捂臉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當然了,她能想象更想親眼見證一下祁禦澤幼年在麻將桌邊的辛酸史,很想掬起一把同情淚的,不過,她也是一個護短的貨,她也很想摸摸他的頭,安慰道——從今天開始,他祁禦澤的打麻將的辛酸史將由她米小小進行濃墨重彩、一筆改寫!

祁禦澤期待米小小能趁著自己鋪的台階下坡,說幾句軟話讓她自己下來台麵,卻看到她拿眼皮撩了他一下,登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有雞皮疙瘩出來。

尋思道,她那是媚眼還是冷眼啊,怎麽讓他這感覺這麽不上不下的懸著?

他是關心她好不好……

米小小垂了眼皮,自動屏蔽周圍這些幹擾信息,想讓她扭著小腰跳兔子舞,看她怎麽修理這倆兔崽子。

有了這些軍師級的麻將老手相助,場麵火爆,一個個都先後停了牌,每摸到一張都屏聲凝氣地期待著是心中所想。

這一局在萬分的惋惜聲裏打和了。

賊家寶抬手就要去放倒米小小的牌,揭發她不讓吃牌不讓碰牌的卑鄙行徑。

米小小早就防著他這一手,滿把牌都插得亂七八糟,一瞧之下,連停牌都不曾。

雙胞胎兄弟倆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他們就說嘛,小嬸嬸怎麽可能神奇到老是捏著他們的牌。

祁家駒見他這樣,也把手中的牌亮開,讓大家開開眼,看他捏著怎麽好的一把牌,順便也把祁家瑾的牌都亮開了。

米小小不動聲色地從那三把亮開的牌中尋找著那背後高手的打牌習慣,然後一張牌一張牌地緩慢地往牌桌中間的洞裏推,有可能的話,她還是盡早讓那倆小子洛奔好了,室內的空調太熱了,她有些不想坐了。

祁禦澤和所有的幕後策劃者對米小小另眼相看了,能在這樣的圍攻中氣定神閑地把牌打和了,算有點本事,他們都很清楚她維持和牌付出的辛苦。

祁家駒咬唇耳語:“奶奶,小嬸嬸和我一班的,報仇要對著那兩個卑鄙小人!”

張雲萍摸摸孫子的頭對他微笑,被感動了,這小子倒是有同情心,恩怨分明的很。

第二局,坐在米小小對麵的祁家駒當了炮手,主動把牌喂給了米小小,祁大友一看老太婆的意思,就順著轉了向,指點著祁家瑾出牌,所以,米小小這把贏得順溜得讓她無語。

她本身是打算做大牌的,可是,又明白牌場上贏家是不能放水的,麵對這樣強的對手,一旦放水牌局輕易就可能變成被動了。

米小小有些鬱悶地摸摸鼻子,有些不太情願地放倒了牌。

還有一個人也很不情願——祁家瑾看看手裏的牌,有些疑惑地尋思片刻,得出了老爺這個指揮有點不靠譜了,他果斷地打定了主意,下一把一定讓小嬸嬸輸了。

第三局,有了一次贏牌墊底,米小小精神放鬆了很多,她從容地開始設局算牌,然後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展開了。

祁大友搶先發覺米小小的異狀,她這次的牌好像出得太離譜了,他意識到不對勁,就趕緊指揮祁家瑾應對,哪知道祁家瑾決定單幹,不聽他的指揮。

米小小滿意地看到手中那牌終於熬到了火候,輪到她起牌的時候,就一個暗杠接一個暗杠地開,最後,手中隻剩下了一張牌,也海底撈月一般,自摸雙了。

她笑眯眯地把麵前的牌放好,做成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點炮”類打法中贏牌的絕版經典:四個暗杠加上自摸雙。

傳說中的十張滿貫贏啊!

祁禦澤最先反應過來,他抬手擰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哎呦出聲,明白這不是做夢,當即屁顛屁顛地跑到米小小身邊,雙手抱住她的肩,用力地對著她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幾乎要感激涕零了:

“老天開眼啊,老天終於開眼了,小小,我現在明白了,我天分中缺乏的東西,原來都等著這一天讓你來幫我填滿哪!

哈哈哈,你們這些老手服不服?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張張值錢的牌了?”

祁家的雙胞胎鄙視地瞅了某狗腿男,你高興個屁啊,從頭到尾你除了給她說喪氣話之外,什麽力都沒有出,憑什麽高興得好像自己贏了一樣。

“爸爸媽媽,小嬸嬸贏了,小叔不是應該羞愧嗎?他開心什麽啊!”祁家寶很不爽,難道他們兄弟倆都看走眼了嗎?小嬸嬸真的是高手?

“嘿嘿,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小嬸嬸連人都是小叔我的,她贏牌自然就算我贏了,脫脫脫——你們哥兒仨站一排,都脫了洛奔去!”

祁禦澤在打麻將這件事上早就被踐踏得皮厚無比,哪裏會讓一個小屁孩的話刺激到,怎麽可能羞愧給他們看?

他再笨也知道米小小贏得這把牌,靠得絕對不僅僅是運氣。

揚眉吐氣的感覺真爽啊!他覺得在牌桌邊從來沒有這麽氣勢過:

“小小,你真是我撿到的一塊寶啊,今天把這些人都打得片甲不留,幫老公出了胸中這淤積十幾年的惡氣,以後,我就是你的鐵杆粉絲了。”

兩個小家夥對他的話做出嘔吐的模樣,也爽快地一致開始動手脫衣服了,洛奔之後還要繼續哪——怎麽說?趕緊洛奔——趕緊開局——趕緊報仇。

祁家駒脫過一次,有了經驗,一看這兩個對手和自己一樣脫光光,開心地說:

“小嬸嬸,你果然說話算話,幫我報仇雪恨了!

小叔,我挺你,咱們倆果然連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樣啊,趕緊把那些肉麻兮兮的話也替我給小嬸嬸說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