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拜壽儀式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

對了,這次算了,再怎麽費力,也不會有那兩個擅長耍帥作秀的狗男女更出色;

布置給你一個任務,抽空準備一番比商於海更深情的求婚詞來,以後再找機會,給我補回來!”

米小小的話擲地有聲。

祁禦澤有些傻眼:“求婚是要誠意的,怎麽能——隻要花架子?”

“怎麽——”某女的聲音裏有些不悅了。

“不怎麽,挺好,隻是今天我這花不是已經送給你了嗎?你就消消氣,別再給小的計較了。”

米小小眼睛一瞪:“什麽你送給我的?這可是我自己眼疾手快撿到的,你這人怎麽這樣臉皮厚?”

祁禦澤徹底吃癟,抿抿唇,小聲咕噥道:“不是我買回來,你怎麽可能撿到,你再撿一束抱著給我看看。”

“你說什麽?再說我就把這花直接丟入垃圾桶。”某女威脅。

“我說你抱著花,人麵桃花相映紅的,好看極了。”某男狗腿道。

“這花是桃花嗎?我雖然沒有見過這種花,可是我見過桃花吧,你糊弄誰呢?這花到底叫什麽?你為什麽買了這種花送我?”

米小小擺明了是挑刺的,她今天被他姑姑刁難,被眾人看笑話,被他老媽有意無意地怠慢,被業嫻險些搶走了老公——啊啊啊,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可是她的情緒垃圾怎麽辦?

隻好把賬記到他的頭上算了。

“火烈鳥花。”

“火烈鳥花?到底是鳥還是花啊?”米小小驚訝,她抬手摸摸那肥大厚實的花瓣,不可否認,確實很好看,關鍵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這麽大的一捧。

“是從美洲熱帶地區移植過來的,氣候問題,很難養活,形狀像火烈鳥而得名,這花花期很長,這樣捧了回家,插入花瓶裏,放一個月都不會少了光彩。”

祁禦澤介紹得很專業。

米小小一側頭瞧他,他看那小眼神相當不對,當即伸出手投降說:“額額——小小,我買這個花是因為花店裏很少見到,花期長,我希望能保存的更久,讓你看了開心;

而且,我跑了好幾個花店,才弄到這麽大的一捧。”

“算你有誠意。”米小小聽他解釋得這麽及時,就覺得再這樣折磨他壓根就不是她的風格,心早就軟化了,“很貴吧?”

祁禦澤鬆了口氣,點頭。

好在她沒有再揪住業嫻那句胡謅的什麽她最喜歡的花,這女人怎麽較起勁兒來,這麽讓人頭疼,說出的話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

“以後要常送我花,讓你這樣的人承認貴,估計是真的很貴,我很喜歡這個火烈鳥花,以後送我不用太多,每次一朵就夠了;

自從那次你從天而降把我帶走之後,這麽久了,你一個花骨朵都沒有再送我過,不要覺得追到了手,就開始冷落我了。”

米小小小聲地警告著他,麵上卻帶著微笑,儼然小情人在說情話一般。

祁禦澤帶著冷汗連連點頭。

“咱們一起去見見爺爺,我今兒還沒有顧上向他祝壽。”祁禦澤胳膊彎一抬,米小小乖巧地伸手挽住。

“我已經把壽禮送上了,爺爺很喜歡,他說有話要問你,估計是問你那硯台的故事,不會是買到假貨了吧?”米小小有些忐忑不安。

“不用擔心,絕對真貨,他不過是覺得這樣的東西有些可遇不可求而已,需要我幫助他再確認一遍。”祁禦澤胸有成竹地示意她別擔心。

他們倆到的時候,看到那個大客廳裏的老人們都已經撤了,顯然都去了壽宴區,隻有祁大友在正中間的大沙發上邊端坐著,身後左側一張桌邊坐著一個長袍馬褂的賬房先生,六十多歲模樣,他麵前的桌上鋥亮的紅檀木托盤裏,都是封好的紅包。

此刻他正遞出一個紅包,給帶著小孩的一家人,小孩子脆生生地喊著謝謝爺爺,雙手舉起紅包晃晃,那紅包估計是上好的錦緞繡成,鼓囊囊的紅底襯著亮閃閃的壽字,讓人看著很喜慶。

那一家三口離開了,後邊是排著隊的給祁大友叩頭祝壽的晚輩。

一般都是帶著小孩子的,小孩子跪在他麵前厚厚的蒲團上邊,叩上一個頭,陪同的大人說上兩句祝壽的話。

像祁禦澤和米小小這樣的搭配,這大廳內還有幾對。

商於海正陪業嫻站在那些人的身後候著,就快要輪到了。

米小小小聲湊近祁禦澤的耳朵:“竟然還發紅包?裏邊會裝多少錢?看著好喜歡哦!”

“會有的,一會兒咱們倆的那份紅包,都讓你一個拿著。”祁禦澤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不由笑著,大方地滿足她的願望。

“嘿嘿,好激動哦,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爺爺輩的老人賞賜的紅包。”

米小小興奮得有些小雀躍。

祁禦澤晃晃胳膊示意她看。

米小小扭頭,看到商於海和業嫻上前一步,一起鞠躬道:

“晚輩業嫻,晚輩商於海,恭祝老人家福壽康泰。”

禮畢站起,商於海對祁大友眨眨眼:“爺爺,您不知道還記得我嗎?”

祁大友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商海濤的小孫子——商於海,我沒有記錯吧?”

商於海笑得滿室增色:“爺爺好記性,我祖父過世之後,家父他們就把生意都移到了A市,這麽多年鮮少走動,我以為你一定不記得了。”

“怎麽可能不記得你這頑皮的小子,生成那般粉妝玉琢的模樣,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過比你生的更招人疼的男孩子,對了,你估計不會記得了,當年大概是你五歲的時候,隨著你爺爺一起到我家老宅玩;

看桌邊那一株蘭花好看,趁著大人不備,偷偷地端了我剛沏好的熱茶,就倒進了花盆裏;口中還說著爺爺我幫你澆花;

哈哈哈,當時心疼得我措手挽救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那花被燙熟了。”

祁大友顯然想起了那件往事,笑得開懷。

商於海抿唇笑笑:“如今倒要感謝那一杯熱茶了,如果不是它和那喝茶的蘭花,於海何德何能竟然能在您老的記憶裏留下這麽生動的一幕;

知道爺爺喜歡喝茶,今兒孫兒就帶了份茶葉來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