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太歲當頭

“怎麽?”商於海看他凝眉,似乎想到了什麽。

“她的手機關機,憑借手機信號,即使讓最先進的跟蹤監控儀器來追蹤,她不開機也沒辦法。”祁禦澤歎口氣。

商於海猶豫了一下道:“米小小一直有沒有換過手機?”

祁禦澤搖頭:“不曾換,她是個訓練狂,手機很少用,我看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上網、遊戲什麽的,她那手機估計就隻有接打電話和發短信的兩個功能用過,沒有看到她有一點點換手機的意思,她但凡有一點暗示,我送她一個手機,絕對會放一個定位係統的,太大意了,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

商於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換就好,那手機當初是你吩咐我安排聯係方式的時候,我送她的,裏邊倒是裝了個定位係統,隻是一直都沒有激活過。”

祁禦澤驚喜地一把揪了他的肩膀:“真的?太好了,頻道代碼是什麽,讓他們用設備——”

商於海麵有難色:“可是,我——我不太記得頻道設置了,我想想——”

祁禦澤點頭:“這時間很好推的,你忘了也沒有關係,電話問你安裝係統的手下,報出時間批次,他們都會記得。”

“額!”商於海苦著臉,被他揪著跟著他往外走,一副要哭的模樣,“老兄,這樣密碼外泄,我擔心我原來的係統設置會——崩潰。”

“你那點小玩意兒,還有臉說?誰會沒事閑得慌去黑你?我那手下是什麽人?走吧,找到了她,你說要什麽,我就賠你什麽。”祁禦澤被這個卑劣的小人快氣死了。

“聽說你們前段時間從德國弄回來了新玩意兒,淘汰下來的就給我一套好了。”商於海厚顏地趁機要條件。

“給你給你,一套算什麽,換下來的都給你,讓你那係統徹底更新一下行不?”祁禦澤很大方,想到商於海對米小小都比自己用心,他的心裏那是說不出的慚愧。

都整天和那丫頭膩歪什麽啊,連她的安全都沒有好好想過,祁禦澤覺得隻要能找到米小小,讓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認了。

“嘿嘿,你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哦,我打個電話問一下,馬上就知道了。”商於海說著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祁禦澤也不點破這家夥的小花招,一旦有了定位,米小小就有了下落了,他的心裏略微輕鬆了一些。

……

再說米小小眼看著麵前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房門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咯噔聲,她知道很快就要擰開了,隻好義無反顧地開了窗戶。

探頭看好落腳點。

把包包掛到了脖子上,手機按了關機,逃跑的過程中,一個短信的嗡嗡聲都可能讓她從黑暗中暴露出來,她不能冒險。

米小小跳上窗台,又探手用力地把窗戶關上,能爭取到多長時間,就爭取到多長時間,她可不希望那夥兒人衝進來就直奔窗口而來。

她用熟練的攀爬技巧,壁虎一樣貼著牆壁往下移動。

她打算橫著移動好幾個房間,遠離了剛才的那個逃出來的窗口,再開始直線下移,不然,那群追過來的壞家夥,俯身衝著她丟點什麽大家夥,她就直接玩完了。

果然,她不過是橫著移動了三個的窗戶,就聽到嘩啦一聲開窗戶的聲音,那房間結構一目了然,借著黑暗,那群人小心翼翼地找了一遍,找到不她的影子,自然就隻能往窗外尋了。

米小小把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一動都不敢動。

隻見雪亮的手電筒往外邊的牆壁上晃悠了一會兒,熄滅了,顯然那群人找不到她的影子,撤了出去。

米小小鬆了口氣,她蹭蹭蹭地順著樓頂通下來的粗粗的下水管道,三五個下跳,就落到了地麵上。

掃興!

今天果然邪門,什麽人都好像不正常了,什麽事都好像扭曲了,連住個賓館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米小小覺得實在是流年不利,還是打道回府好了。

回軍校的小窩,不過是遇到祁禦澤那木頭,和這些未知的危險相比,她和祁禦澤的小矛盾完全屬於可以自行消化的內部矛盾。

米小小覺得不必要把小事搞大了,就打定主意回家,看看賓館外邊清冷的大街,心裏一陣慶幸,果然還是技不壓人,她剛剛那感覺,簡直就像是蜘蛛人一樣,壓根兒沒有了以往室內攀岩的恐懼。

看來,這麽久的苦訓不白搭,當即就帶著劫後餘生的欣喜,穿上鞋子,快步跑到馬路邊,伸手打車。

隻見一輛亮著紅燈的麵的忽地一下就開到了她的麵前。

米小小一扭頭,看到賓館大門口,似乎有幾個人影跑過來,一下就縮到了車內:“師傅,快走!”

說著她啪地一下關上了車門。

那麵的車飛快地啟動,司機麵無表情地直視前方,問道:“去哪。”

米小小看那車跑得嗖嗖地,不再擔心被人追上,就鬆了口氣,取下掛在脖子上邊的包包,隨意地放在腿上,開口道:“XX路——”

她話音未落,覺得身後有點異常的動靜,未及反應,一隻大手已經捏著一個浸了什麽難聞**的布塊,捂住了她的口鼻。

意識朦朧之前,她清楚地起了那種難聞的味道是什麽,是麻醉藥劑乙醚。

米小小用盡全身的力氣,胳膊肘揮出一個漂亮的一個反擊,聽得身後一聲痛呼,那隻手縮了回去,她順勢飛快地用綁在胳膊上邊的濕浴巾擦了一把臉,作勢弱弱地掙紮了一下,身體一軟,就眯眼軟在了座位上。

“靠,這樣的角度胳膊肘怎麽可能撞到?”

身後的男人忍著痛,說著就抬手拔出匕首,亮在米小小的麵前,做出打算刺她一下子的模樣。

意外地沒有聽到尖叫,那女人竟然絲毫都沒有反應,他這才收了架勢,抬手揉揉被她胳膊肘擊中的眉骨,痛得他眼淚嘩嘩地。

“手裏那玩意兒拾起,不要不小心把自己也給弄暈了。”前邊開車的司機從內視鏡裏看到他的動作,出聲提醒。

“是是是,險些就擦到我自個臉上了,幸虧你提醒得快。”

那人說著收了匕首,拿出塑料袋要把那塊浸透乙醚的布往裏裝,忽然疑惑地說,“你看看邊上軟著的那女人到底有沒有暈透,用不用再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