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自作孽

隨意道:“爸、媽、哥嫂——你們繼續,我和小小先撤了,改天回來蹭飯,會給你們電話,現在不要再留我們了,她這人耳根子軟,即使也想跟我回去,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你們的盛情挽留。”

張雲屏看著兒子火燒火燎一樣地急著回他們自己的小窩,就笑著擺擺手:

“累了你們就先回去,禦澤上班,小小如果在家無聊的話,就回來陪我嘮叨嘮叨,都是一家人了,太客氣就顯得生分了。”

“嗯嗯,今天和大家一起吃飯,真的很開心。”米小小有禮有節地說著告辭的話。

“一家人,客套什麽,走走走。”

祁禦澤說著就擁著米小小的肩膀往餐廳外邊走,米小小低著頭,任他大手輕柔曖昧地攬著,毫不掙紮。

他看著她笑得小貓兒一樣的乖巧,心裏像抹了蜜糖一樣,甜的一塌糊塗:“老婆,高不高興老公把你從那群人的魔爪下搭救出來?”

米小小點頭。

“既然高興,是不是多少給我點福利獎勵一下?”祁禦澤說著就抱住她的腰站定,唇就湊了過去。

祁禦澤環著米小小,那動作和語調親昵又自然,讓她一時間百感交集。

米小小抬手一把架住他欺過來的肩頭,讓他魅惑她視線的麵孔停在了半路,另一隻手悄悄比劃著指指房內,示意他別讓人瞅到了偷笑。

“老婆,你真小氣,總得有點點小獎勵吧,剛才我真的累慘了,你不知道和老爸打交道有多費腦筋,就獎勵一下下嘛,安慰一下。”

看米小小那隻胳膊固執地阻止他靠近,眼皮一垂就換了策略。

挑挑眉開始小聲威脅帶耍賴皮:“沒有安慰獎,我就沒勁兒走了,現在就劫持你去那邊樓上我的臥室,嘿嘿,不怕他們笑話你就小氣吧。”

“你——你這麽大個的人,怎麽可以這樣?”米小小鬱悶的嘟囔起來,她可不要被他扛上肩頭,直奔那小樓而去,他那急不可耐的模樣,明天還不得讓家裏人都笑死?

感覺到摟著小腰的大手一緊,她連忙小聲求饒:“好啦好啦,你不要動,就親你一下。”

說著還生怕他不同意,伸出根小手指強調。

祁禦澤聽到她發話,薄唇一抿竊笑不已,乖乖地站著就不動了。

餐廳門外的燈清清淺淺鋪射過來,廊下的光線很弱,他卻清清楚楚看見懷裏那小人兒兩頰的飛霞,愈發覺得她嬌媚可人。

米小小見他這麽聽話地配合,知道他就是想親近她一些,她也很想他,經曆昨晚那一出驚險,讓她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喜悅,當然更多的是感激,如果不是他到得及時,她都不敢想下去了。

當即那抵著他肩頭的小手掌,順勢緩緩地上移,輕輕柔柔地摟住他的脖子,腳尖微微踮起,豔色的唇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他的唇。

祁禦澤覺得她那小手經過的路線,讓他的身體繃得很緊,這一個輕吻,簡直就像是一個燎原的火種,輕輕一觸,就讓他一個激靈,鐵臂一抬,順手就扣住她要離開的頎長的頸項,四唇相接,他的舌尖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就衝了進去。

“唔……”米小小隻覺得他的舌尖帶著一團火,像是要熔掉她,他的吻越來越重,她被燒得渾身發燙,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廊間的涼風颼颼的,懷裏的冷香暖心,讓祁禦澤隻覺得渾身像千萬隻螞蟻在爬在咬,再深的吻也不夠,真不夠,她就在他的懷裏,可是他還是那麽那麽的想她。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沿著頸項一路向下,熟練地從她的外套下邊鑽了進去,裏麵是貼衣的小羊絨衫,他的大掌帶著涼氣侵入,猶豫了一下,還是停留在羊絨衫上沒有移動,他眯起眼睛觀察米小小麵部最細小的反應。

他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身體被涼得哆嗦了一下,燈影裏她那迷醉緊閉的眸子,蝶翼一樣展開了,迷迷蒙蒙地望著他。

祁禦澤頭一次這麽痛恨冬天,為什麽要是冬天啊啊啊,每個人都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要親密接觸了,一層一層,麻煩,太特麽麻煩了。

米小小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胳膊勒得喘不過氣來,像是要把她的肺擠出來似的。

“小魚兒……嗯……不要……在這裏。”

“……不要停,在這裏,你是這個意思吧。”

祁禦澤直起身,唇齒不清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隻手將她箍緊住,讓她沒法逃脫,另一隻手促狹地點點她鼻子。

米小小隻覺得身體裏似有電流亂竄,電光火花一片,掙著身體還要躲開,她看看他迷亂的模樣,怎麽能想到一個吻就引來了這樣的後果,聽著後邊似乎有說話聲傳來,她急的要哭了:

“小魚兒,車——我們上車。”

這回祁禦澤聽清了,抿唇一笑,打橫一抱,大步流星地穿過廊子,幾步就到了大門附近的車邊,今晚祁禦澤回來得晚,就把車停在院內門口附近。

他拉開後車門,抱著她就按到了車子後邊的軟沙發上。

米小小一骨碌試圖爬起來,推他起身。

祁禦澤知道這裏很僻靜,不打算讓她逃,就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坐椅裏,探手按了車壁上的座椅控製按鍵,一點點地把後邊的靠背放平。

“小小——想你——想死了——”身下的人眼神迷亂的看著他,焦距渙散,微張的唇被他吻的紅腫,短發蓬鬆著,眼神無辜又媚惑。

祁禦澤身體裏的血液在奔騰叫囂,他撐的很辛苦,聲音被思念折磨到嘶啞:“小小……”

兩個人親密已經有段時間了,米小小明白他的意圖,神智一點點清醒,她看著他強忍的樣子,額上已經滲出了汗,其實她現在也不好受,口幹舌燥,他若是不停下問她,所有的一切,應該已經水到渠成了。

他有多寶貝她,她很清楚,身體早已經臣服,理智還在掙紮,還在他的家,還是車上,怎麽辦?

“小小——”祁禦澤看清她眼神一點點地變得清冷,從他的身下掙紮著坐起,哧溜一下就躲到了一邊,黑汪汪的眼珠兒貼在車窗,再不回頭。

他隻好哀歎一聲,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為什麽要死皮賴臉地讓她親那麽一下子,搞得現在不上不下地難受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