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賠罪

米小小聽了他的話,笑容刷地就變得明朗起來了,眼睛霎時一亮,笑道:

“爸,特種兵是很危險,知道你們會為我擔心,我從小頑皮,這胳膊腿兒有著使不完的勁兒,加上練了這麽多年,越練越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尤其是這半年來的經曆,讓我對人生有了一番全新的認識,對於拳腳謀略之類的知識,也倍感興趣,能成為特種兵是我這半年來努力的結果,相比著在軍校平平淡淡地度過四年,到頂尖的部隊裏生活會更有意義;

放心好了,我會做得很好的。”

米大順聽她這麽一說,知道她的決定不會改變,不由無奈地說:“你婆婆她們都沒有意見?”

米小小聳聳肩膀,小聲道:“你一想就明白,她們這樣的人家,怎麽可能喜歡一個舞刀弄槍的兒媳婦?估計是禦澤護著我、支持我,她才沒有機會指手畫腳。”

“你自己走著看吧,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安安康康,這次來B市,受了你婆家的太多照顧,我都擔心給你造成壓力;

你媽的身體能動了,我們老倆以後的日子就越來越好了,你也不要太要強,把自己逼得太過了;

你現在是有婚約的人了,做什麽事情千萬不要任性,如果婆家的人提出更合理的建議,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不要毫不猶豫地拒絕,傷了人家的感情。”

米大順諄諄告誡。

米小小挑挑眉尖對他笑:“老爸,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有老爸的味道了,這番話說的多深明大義,嘿嘿,我會牢牢記住的,你就放一百個安心好了。”

說完想到了什麽,就從包包裏摸出錢包,找到最初商於海送給她的那張卡,遞過去:“爸,這點錢你們收著,我以後有津貼,部隊裏管吃管穿的,沒有使喚的地方。”

米大順連忙趔開身,一把推過去:“我們來的時候,身上帶了錢,你媽那晚給你的當做陪嫁的錢你死活都不要,所以我們手裏老多錢了,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以後的花銷會很大的。”

米小小不由分說塞到了他的手裏:

“爸,醫院的花銷大,住在這裏錢花得就像流水一樣,拿著好了,密碼是我的生日,平日裏我顧不上照顧你們,趁著你們現在還能走動,這點錢你們就拿著四處走走看看,散散心,我的婚事就這樣了,壓根用不著你們從牙縫裏省錢來給我攢嫁妝。”

米大順看她態度堅決,隻好收了,拿出錢包認真地裝好,這才笑著說:“小小,回頭問問禦澤是不是又升了,我剛剛聽到他接的電話,說讓他馬上到XX處接受任命書什麽的,再看他的臉色,有點像。”

米小小不由嗬嗬輕笑:“他這樣的身份我都踮著腳尖夠不上,還升職,我怎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啊。”

“嘿嘿,夫貴妻榮,女人找個有前途的好對象,咋不是好事了?”米大順知道女兒話裏的擔心,不外是位置越高,責任越大,遇到的**也越多。

“好事好事,我會給他慶賀的。”米小小不想胡說讓老爸擔心,就順著他的話說笑,再者對祁禦澤來說,升遷絕對是能讓他揚眉吐氣的事情。

米大順感慨地說:“小小啊,你真的長大了,對我說話這麽乖巧,都有點不習慣了,咱們有多久沒有吵過嘴了?”

“爸——你怎麽整個一受虐狂啊!”米小小噗地一聲笑了,挽了老爸的胳膊撒嬌。

專家們按著林杏燃的身體狀況,給出了穩妥的療養方案,讓她住院半個月完成一個療程的藥物治療。

米大順自然感激不盡,熱情地給親家道謝。

祁擎雲和張雲屏也都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王小洛專程提了外邊大店的飯菜來給米爸米媽送飯,順便要接米小小回軍校的住處。

米小小執意要留下來守夜,林杏燃本身就沒有什麽大事,加上今天的**已經輸完了,沒有什麽需要照顧的,就被老爸毫不留情地轟走了。

王小洛滿麵喜色地和米小小一起上了車。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啊?”米小小覺得這家夥臉上的喜色怎麽這樣刺眼,就開口問。

“嗬嗬——嗬嗬——沒什麽——沒什麽——”王小洛這八卦男想說又覺得這事讓頭兒和米小小說似乎更合適,可他又憋不住嘴邊的話。

米小小看著他一副期期艾艾言不由衷的模樣,嗤地一聲輕笑:“想說就說吧,我兩隻耳朵等著哪,別一副不爽快的模樣。”

“嗬嗬——”王小洛打定主意閉上嘴巴,不舍得降低祁禦澤在老婆麵前揚眉吐氣的驚喜度,給她打著哈哈應付。

米小小想了想,也猜不出是什麽,難道是祁禦澤升遷了,連帶著他也升遷了?

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值得他這樣為難地堅持著,或者一切還沒有成為定局,擔心會有變故,米小小思忖著也不再問,讓王小洛特地往超市拐了一趟,買了很多新鮮的菜蔬,打算給他做飯賠罪。

祁禦澤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推開門暖融融的室溫讓他身體舒服地放鬆了,一錯眼就看到餐廳那裏溫暖的橘色燈光,還有趴在餐桌邊打盹的那個纖細的身影,暖意從心底升起,他輕手輕腳地脫了外套,換了拖鞋過去。

餐桌上擺著從商於海那裏要來的一套能夠保溫的高檔金屬餐具,捂得嚴嚴實實,一個敞口的高腳杯裏竟然燃著一隻做成荷花形狀的圓底船形小蠟燭,飄在透明的半杯水裏,火苗隨著水波一晃一晃的,煞有情致。

米小小警覺地抬起頭,看到祁禦澤已經走了過來,連忙打起精神對他笑:“回來了怎麽不喊我一聲。”

“這都冬天了,你怎麽能爬在餐桌上就睡了,不是說了,超過了九點你就先睡。”

祁禦澤說著伸手去摸摸她的手,看她有沒有凍到,那小手軟軟暖暖的,當即就放了心,籠到大手裏捏著。

“嘿嘿,這不是要負荊請罪嘛,不想你帶著氣吃飯睡覺。”

米小小隻覺得一看到他,滿心都是喜悅和滿足,想到下午給他的委屈,慚愧得有些抬不起頭,當即低了頭,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撒嬌。

“負荊請罪?你做錯了什麽?”祁禦澤無語地把她拉到懷裏坐下,好整以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