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錯失

“爸,你胡說什麽啊,他要是看上小小,哪裏還輪到那位啊。”米大順覺得很想笑。

“哦,大順啊,你不會不知道有的男人他喜歡不一定就非得娶啊,以後有機會提點一下,少讓小小和他摻和,禦澤那孩子的眼裏揉不得沙子。”

林軒宇作為旁觀者,看的十分清楚。

“是,您說的是,商總這男人是太豔了點,他要是存心勾搭誰,估計是女的都逃不了,遠一點不是壞事。”

米大順也有些警覺起來,是,如果不是有點喜歡,像商總那樣的大忙人,怎麽可能抽出時間陪她買衣服,估計米小小單憑著祁禦澤的關係,難請動商於海,這樣一想,心裏登時就沉重起來了。

米小小陪著媽媽坐在車子後邊的座上,商於海彷如無意地調整了一下前邊的內視鏡,角度定在米小小的臉上。

這麽久不見,這妞兒越長越有味道了,說不出哪裏有了變化,總是有種鐵血冷峭的味道,看來跟著什麽人就會是什麽氣質,這妞的氣質類型越來越貼近木頭那家夥了,此刻米小小陪著媽媽,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他知道當著任何一個人的麵,即便是她媽媽,米小小也不會露出單獨和他在一起的輕鬆自如。

他還真的很懷念那個笑容甜美的狡黠的小丫頭,眼珠兒一轉一個鬼主意,但是那樣的米小小估計就他一個人看到過吧。

女孩子的可塑性實在是太大了,想著最初和米小小相遇的時候,她那一副叛逆少女的模樣,怎麽都看不出來竟然會長成現在這樣的氣質類型。

米小小母女倆坐在後邊,默默地打量商於海的側臉,這男人真是尤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可以入畫一般養眼。

“米小小,怎麽忽然想起讓我陪你們買衣服了?”商於海沒話找話,不然這車內氣氛有些怪異,他不習慣不嘰嘰喳喳說話的米小小。

“唉,祁禦澤的媽媽約我媽喝茶,約在舒雲小築,今天有空,我就想陪著她一起買兩件衣服,至少體麵一些,不至於被人看輕了。”米小小眼神中有些憂慮一閃而逝。

“嗬嗬,小小,別太敏感了,阿姨是名門之後,氣質嫻靜雍容,沒有祁家阿姨的咄咄逼人,讓人看著很舒服,你們母女倆,都是美人胚子,什麽樣的衣服上身,都是人把衣服襯得出挑了;

不像那位,什麽樣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除了貴氣逼人還是貴氣逼人,唉,女人把衣服穿出那氣質,真是衣服的災難。”商於海一聽就明白了,米小小和祁禦澤的婚事估計快了。

他的話逗得米小小噗嗤笑了,她覺得商於海說話真風趣,卻也一針見血。

張雲萍確實總是一副貴氣逼人的姿態,什麽時候見她都那樣。

“嗬嗬,商總真會說話,我一個鄉下的老太婆,也不講究什麽,體麵些也不過想給女兒長長臉,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小小嫁入祁家,總是太高攀了,我這心裏不踏實。”

林杏燃抿唇輕笑,也不知道怎麽的,覺得商於海很容易親近,這心裏話不小心地說了出來。

商於海看著米小小那笑得愈發明豔的小臉,心底充滿了惆悵。

他錯失了一塊怎樣的寶貝啊!

也不能這樣說,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怎麽算錯失?

人生真的很奇妙,一如他和米小小當初的相遇,一天之內的兩次碰麵,她輕易就能跟著他翻牆逃課,夜晚混跡賭場,這些足以讓米小小把他當成浪**富少,更足以讓他把米小小當做叛逆的不良少女,那一閃念之間,竟然就有了這麽長久又讓他糾結異常的緣分。

如果當初隻是好奇,想要見證奇跡的話,那麽現在他的願望實現了。

這是唯一一個看到過他真性情,又不被他嫌棄的女孩。

不,她是女人了,瞧她現在眼底眉梢的風情,青澀中夾雜的嫵媚,甜美中帶著鐵血,這樣的隨時都能光芒四射的極品女,隻有在他這樣曾經滄海的男子的眼中,才能看出其彌足珍貴。

她很快就成為朋友名正言順的老婆了,以後估計更難有這樣想起讓他陪著逛街的念頭了。

他一貫知道自己是個生性涼薄的人,去無法明白他為什麽能對米小小有求必應,還充滿欣喜,比如,現在,他豐富的隱藏於心的感情就充滿了微妙的難以言說的愉悅。

僅僅是米小小曾經提出的那幼稚的所謂的攻守同盟的話,他清楚那不過就是個錦上添花的事情,不足以讓他如此殷勤。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妞兒?

商於海被自己的一閃念嚇了一跳,怎麽可能?

他對一個女人的興趣從來沒有超過三個月,這米小小從最初相識的微微動心開始,到在遇到祁禦澤之前被她明明白白地被拒絕,他的心除了有一絲絲的意外之外,更多的看下去的興致。

對於他曾經抱著等祁禦澤遺忘或者拋棄米小小後由他接手的念頭,一直被他刻意地掩埋著,那個念頭,他覺得是對米小小的侮辱,也是對自己挑選女人眼光的侮辱。

所以,他一直都堅定不移地站在米小小的身後,幫她策劃,幫她贏得男人心,這小丫頭恩怨分明,對他一點點地充滿信任以至於信賴,對他來說是一份意料之外的驚喜。

不得不說,結識米小小之後,她帶給他的感覺,除了時時不斷的小確幸之外,更多的是對女人堅毅不拔的意誌的重新認識。

這個小女人讓他明白,在他認為的以取悅男子為生活重心的或賢惠或妖媚的各色女子中,有一種女人不同,她的身上充滿著未知,充滿著麵對生活的變數。

就如同現在,她明明要嫁給祁禦澤了,可她眸子裏卻沒有他期待的那種的晶亮的對未來的婚姻生活的憧憬,她做好準備了嗎?

還是這次的遇險讓她嚇破了膽?

他抿唇輕笑,為自己的這個念頭而笑。

誰都會有嚇破膽的時候,但是那些人裏邊絕對不包括米小小。

他覺得這丫頭的身上的金屬意誌和質感,一直都讓他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就比如她和他第二次見麵,她就敢賭博讓他輸到脫衣服,第三次見麵,她就敢和他商量怎麽順利地爬上祁禦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