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講和表態

“嗬嗬,咱們都老了,這天下是打下來了,怎麽守著不被外國人奪了人才奪了資源壞了根基,這都是新一代領導人的職責,他們這一屆都很年輕,放心好了,會好好收拾這些爛攤子的。”

祁大友安慰地拍拍林軒宇,兩人就各自上車,分道回府了。

祁大友被林軒宇的一番話說得心裏沉甸甸的,他想了想,就給祁禦澤撥了電話,王小帥接了,他就告訴王小帥,提醒祁禦澤過去給趙黑山祝壽,不要徹底失了趙家這個政治上的盟友。

祁禦澤和王小帥直接趕到了趙家的老宅,那裏燈火通明,宴會剛剛結束,舞會即將拉開帷幕。

他們悠然地側頭看看那裝飾得宛如空中樓閣一樣華美的透明的封閉舞台,對照著外邊的冷風凜冽,裏邊的香鬢鬟影虛幻得就像仙界。

“排場好大哦!”王小帥讚歎道。

祁禦澤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巴,今晚他過來,是為了祝壽講和的,不是來給人添堵的。

不過他想想自己累得頭都發痛,這群人卻什麽都不知道地一派歌舞升平,說不嫉妒簡直是不可能的。

他們倆一出現在趙家門口,早就有接待人員殷勤陪著引路,很快趙開封就從遠處的主樓迎了出來,他麵露喜色,很熱情地和祁禦澤握手交談:

“禦澤啊,真的很抱歉,知道你很忙,我連請柬都沒有敢給你送,誰承想你竟然還能記掛著這件小事,實在讓人欣喜。”

祁禦澤有力地握著他的手,笑道:“趙叔,無論我到了哪裏都是您的老部下,趙爺爺看著我長大,在我小時候沒少疼我,新工作確實很忙很累,沒有及時地向你們拜訪致謝,是我失禮在先,這不,借著壽宴,我專門向趙爺爺賠罪來了。”

“你小子,話不多,卻總能說到人的心窩裏,走,老爺子聽說你來了,很開心啊!”

趙開封一副心無芥蒂的模樣,揮手對著祁禦澤的肩頭捶了一拳。

這一拳讓祁禦澤覺得趙開封還是以前的老師長,對他的情感一點都沒有變。

“謝謝你趙叔。”他很真誠地說了一句未經大腦的話。

趙開封卻心知肚明地應了:“一切都過去了,再說就生分了哦。”說著幫他推開主樓客廳的大門。

“趙叔,您請。”祁禦澤怎麽敢僭越,執意請趙開封先入,這樣的敏感的時候,他絲毫都不敢有任何托大。

趙開封略微推辭一下,就先進去了,祁禦澤隨後進入,王小帥知道自己沒有進去的資格,很知趣地在外邊陪著熟人聊天。

趙黑山早就休息過了,此刻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在和兒孫們歡聚一堂。

“爸,禦澤過來了。”趙開封過去對正在和孫子們玩牌的趙黑山打招呼。

趙黑山起身看過去:“禦澤啊,讓你這日理萬機的步長來給我慶壽,真是受寵若驚啊!”

祁禦澤連忙疾走兩步,到他麵前恭敬地鞠躬道:“趙爺爺,我知道早上我就該過來的,來得晚了,是晚輩失禮,您就盡管責罰好了。”

“責罰你?我哪敢啊,不過是一個老而不死的家夥。”趙黑山口氣不善,身邊的孩子們早就被家眷帶到一側的偏門處離開了。

祁禦澤努力地笑著道:

“趙爺爺,我知道豔麗的事情,你在怨我;

這顆野山參是我老早就為你網羅到的壽禮,我一直擔心給你祝壽不成,反而讓你添堵,心裏好幾天之前就開始忐忑不安;

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不想你不痛快,你要是真的難受了,今兒我跪在這裏,你讓趙叔叔打我罵我都成,我絕對誠心地受著;

我年輕不懂事,當時也是一時衝動,不能因為我的意氣用事,就壞了你和爺爺一輩子的交情。”

祁禦澤看著趙黑山明顯顯出的老態,知道趙豔麗的事情,讓他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當即就不假思索地在他麵前跪下了,雙手托著那盒子野山參。

祝壽時候,他這孫子輩的人都是必須磕頭祝壽的,這都是以往的慣例,趙黑山生氣的直接原因,估計和他進來祝壽,卻沒有磕頭,是有關係的。

趙家父子相互對了下眼色,趙黑山點點頭,很滿意他低了頭,知道這小子的心裏還是有點禮數的,沒有因為官職高了,就忘了本分,見好就收,祁禦澤現在今非昔比,哪裏是能隨意地讓人用言語折辱的?

趙長封笑著過去接了他手中的禮品,趙開封過去扶了他起來。

祁禦澤擺擺手,很認真地給趙黑山磕了個頭:“趙爺爺,祝你福壽綿長,兒孫齊福。”

趙黑山歎口氣彎腰把他扶了起來。

“禦澤啊,豔麗她聰明有餘行事卻太過激進,任性妄為,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她從小到大所做的事情,就是所有人都得按著她的意思服從她,很多時候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有時候說話更是刻薄伶俐,不給人留有餘地,客氣的說法那是她有真性情,可事實是她的性子太過強勢甚至可以說是跋扈;

你沒有做錯,也沒有義務要犧牲自己來成全她;

我就是有點舍不得她吃苦而已。”

祁禦澤從趙黑山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抬頭盯著他的眼睛,他無法想象對趙豔麗溺愛無邊趙黑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雖然老了,做人卻一點都不糊塗。

趙黑山的臉上還是掛著堪稱慈祥的笑容,好像他剛剛隻是和祁禦澤聊了一下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的話題。

“趙爺爺——”祁禦澤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可是他終究還是放棄了。

趙黑山一眼就看出祁禦澤心裏的疑惑,不是他不善隱藏自己的情緒,主要是趙黑山的前後的態度多變,讓他有些跟不上。

“雖然這樣的她讓人很難接受,但是我還是能客觀地描述她的性格。”趙黑山好像意猶未盡地補充了這句話,似乎他更想看到的是祁禦澤對趙豔麗的控訴一樣。

祁禦澤從來沒有和女人計較的習慣,對他來說,趙豔麗設計了他,他已經處罰她了,那事情就到底了。

他有些不明白趙黑山的意圖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