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哪裏出錯了

原來,他正在和律師閆磊商量遺囑的修改方案,就接到了家裏人的電話,正在納悶有什麽樣的大事會這樣時候喊他一定回去,閆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隻見他挑了一下眉對林軒宇說:“怎麽是你家的人?”

說完就笑著接聽了,電話裏管家隻告訴他警察要把米小小帶到警察局去。

閆磊當即就擰了眉頭,沉聲說:“穩住他們,我一會兒就過去。”

看著林老那遲疑的眼神,他說:“我和你一道回去,估計沒有多大的事情。”

林軒宇挪揄道:“沒有大事?沒有大事咱們倆會同時間接到電話,還要一起回?”

閆磊也沒有再說什麽:“回去就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回了林宅,林軒宇過去陪客,閆磊在和米小小溝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米小小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頭緒,隻是說估計是有人懷疑她和一起謀殺案有關,目前可能有不利的人證。

林軒宇交代她有什麽話一定要和律師實話實說。

米小小知道到了這樣關鍵的時期,猶豫了一下,就把事情經過和真相給他毫無修改地複述了一遍,她的情緒和精神狀態很糟糕,說話沒有了平時的平和。

聽得閆磊時不時地皺眉——這女孩子的情緒嚴重不穩定,他不知米小小今天經曆的變故太多,還以為是受了海上經曆的折磨,留下了精神隱患,不由充滿了同情。

他是林家的簽約律師,對這個家庭的新成員的基本情況,他的電腦裏都有資料。

他看著米小小的簡曆,不由讚賞地點頭,這女孩子的素質實在是好,能在那樣的環境裏成為這麽出色的模樣,實屬不易,經曆海上那麽驚險的陰謀和風暴,都能幸存下來,她這麽年輕,活下來的意義大了,絕對不可能是給業太歲那樣的敗類償命的。

把他們的家庭成員過了一遍,他就有了主意,當即就讓手下整理出了相應的文字材料,電話通知米大順把他親手簽名的委托書,傳真過來,收拾完穩住今晚局勢的基本程序,時間就過了很久了。

他沒有時間責備米小小當初回來時,為什麽都對部隊隱瞞那件事的真相,不然,部隊如果有了初始材料的話,這事情就好處理得多了,現在再翻騰,米小小脫離不了故意隱瞞真相的嫌疑。

一切還是需要看到案子的材料,才可能會有具體的對策。

閆磊打定主意,就帶著米小小過去,用簡單的方法,把她留在家裏,自己跟著警察一起走了。

林軒宇和米小小一前一後默默無語地一起走到書房。

“丫頭啊,怎麽回事,你和外公說說。”

米小小無語地翻翻白眼,卻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說不行,隻好又把和閆磊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林軒宇一聽頓時皺了眉頭,伸手摸摸米小小的頭,歎息道:

可憐的孩子,你肯定是為此擔驚受怕了很久吧?我說你這精神自從回來之後,總是不那麽好,別怕,這不賴你,外公會給你討回公道,怎麽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米小小的頭一接觸到林軒宇那溫暖的大手,不由俯到他的膝蓋上委屈地哭出了聲:“我也不想殺死他的,可那個時候我真的別無選擇,因為這我天天擔驚受怕的,這事情還是出來了。”

“別哭,你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好好地洗個熱水澡,睡一覺,這事情交給外公來做好了。”

林軒宇不由心下惻然,明白這一定是業太歲的父親在背後撐著腰,出麵告米小小的。

既然找到了源頭,他覺得明天很有必要和閆磊說說,讓他去和業董談談,可能的話,這事情私了最好。

米小小抬頭抹了一把淚,搖搖頭:“外公,事情還有更複雜的,今天下午,我……”

當即又抽抽噎噎地把下午的經曆給外公說了一遍,林軒宇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背後針對你的人是花飄雨?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她這樣大動作地對付你,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和業家父女聯手的,不然這蹊蹺的事情怎麽就接連得這麽緊。”米小小肯定道,因為這是她的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可是,沒有證據,就是你說的,你一轉頭,竟然連那個心理谘詢室都找不到了,顯然人家這圈套是專門對付你的。”

林軒宇一方麵為她劫後餘生而慶幸,一方麵又因為她的精神狀況擔心,此刻的米小小淚水盈盈,眼皮紅腫,那憔悴絕望的模樣,讓他的心都要碎了。

“外公,我有證據的,下午的時候,老郭明明開車把我送到了那個心理谘詢室的樓下,我走進大廳之後,還回頭衝著他擺擺手,讓他去辦私事了;我打電話到那邊的廚房裏,張嫂會喊他的。”

米小小說得很肯定。

林軒宇問了她號碼,然後撥通了,遞給她。

米小小就說自己的手機掉了,問老郭在哪裏,讓他接聽電話,張嫂一聽是她的聲音,連忙笑著說:“擔心死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老郭曾經打電話,問你回來沒有,說他在心理谘詢室沒有找到你,打電話也不接聽。”

米小小一眯眼,問:“老郭說他在心理谘詢室沒有找到我?他現在呢?”

“估計還在那裏等你,他說擔心你會回去找他,你現在在哪裏?”張嫂問。

“我在外公家,你給老郭聯絡一下,讓他回去吃飯吧,我今晚不回去了。”米小小叮囑張嫂。

林軒宇瞅著她問:“怎麽?”

米小小搖搖頭,翻開他手機的通訊錄,找到了商於海的電話,撥了過去。

商於海一聽是米小小的聲音,不由出口就很衝地埋怨道:

“喂,沒有見過這麽會耍人的,昨天晚上,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把你常去的心理谘詢室內的小房間裏按了竊聽和攝像頭,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你今天下午竟然連麵都沒有露一下,打你的手機也不接,你到底什麽意思?

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就不把我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