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我就要她

“嗬嗬,這老頭子。”

祁大友感歎道,他也很久沒有見過林軒宇了,不過祁禦澤說的米小小可能活著的事情,一切都是推測,找不到人,總歸說什麽也無法解除誤會的。

“等我找到她,把她揪回來,看看林老的臉往哪裏擱。”祁禦澤想著不知道怎麽就說出了口。

“你胡說什麽!別意氣用事,私自出國的後果是你一個人承擔不起的。”祁大友總覺得他的心裏憋著點事兒,原來就是這啊。

“我私自出國做什麽?過了正月十五,我們部門和M國有個合作項目,商業峰會要求有決斷能力的高層參加,我已經把項目和合作案都報上去了,你等著瞧好了,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祁禦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看你小子走火入魔了!”

“入魔了才好,我就是不會入魔,才總是熬得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做——孤家寡人。”祁禦澤看著祁大友,說出來的話讓人心驚。

祁大友歎息道:“不年輕了,我們會說年輕真好;

麵臨死亡,我們會說活著真好;

此刻如你這樣的為了情而傷心失意,你能說出活著有什麽好來?

可是,正因為活著,你才有了在枯燥中尋找到不枯燥的人生的機會,看盡人生的百轉千回,也會知道曾經認為無法承受的痛苦,早晚都是會過去的,也將知道,所有的果都是有著前因的;

你每天給自己哪怕是一分鍾的時間,閉上眼睛,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你對這一天是不是滿意?你是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你是否好好地關愛自己?如果你的心中沒有愛,找到了米小小又如何?抓她回來有什麽意義?

你從來就沒有全心地去付出過,反省過,你真的找到了米小小,她如果哭著說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你會怎麽回答?

你憑什麽一定要把她弄回身邊,讓她麵對她曾經渴望逃離的往事?

等你想清楚這些,覺得你還是非米小小不可的話,你再去找她好了。”

祁禦澤平靜地燃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爺爺,你不是我,所以,請不要用你的經驗來為我指點情路,我什麽都弄不清楚,但是隻要有一點清楚就行,那就是我覺得隻有和那丫頭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生活有那麽一點意思,所以,我不想把這點有意思的依戀再給弄丟了。”

“你不把目光從米小小的身上移開,怎麽發現其他女人的好來?”

祁大友顯然覺得他這樣的話說服不了自己,畢竟尋找一個人,縱使你有再大能量,如果對方刻意地躲著你,這樣的執著隻是一廂情願而已,他不是不看好米小小,而是,他不想祁禦澤的大好年華就這樣一個人苦苦地煎熬著。

他也知道,為了愛情而譜寫一段傳奇,是值得稱道和應該鼓勵他堅守的事情,可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孫子,他不會舍得他為了已經逝去的的愛情而苦,每一段被世人謳歌的愛情,都是飽含著人後令人難以想象的血淚。

“爺爺,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玩的玩具?”祁禦澤突然轉移了話題。

祁大友搖搖頭,不知他想說什麽。

“我小時從來都不喜歡新玩具,總是玩哥哥們玩壞的,而且還樂在其中,你明白原因嗎?”

祁大友再次搖頭,認真地看著祁禦澤,等著他說出真正想說的話。

祁禦澤苦笑一下說:“因為拿著壞玩具讓我放鬆,我也能在放鬆的狀態下好好地把那玩具修好了;

你知道我從小就拙於和女孩子打交道,我和商於海關係好,我也很羨慕於海的能言善辯,羨慕他在女孩子堆裏吃得開,可是,我不具備那些能力,我做不到發現不同女孩的魅力之處,我具備的是理性分析的能力;

對於女人,我能輕易地分出她們靠近我是為了什麽,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我更加的難以喜歡,加上我現在的地位,所以,米小小對我來說,就是我理性唯一的一個盲點,我無法解讀原因,就是喜歡她;

她有很多小毛病,但是自從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發展性格中向上向善的一麵,十分罕見,我看著她,那感覺就是她是我的一件傾注著心血的作品,我了解她,但是卻無法去駕馭!

愛情對您這樣的過來的人來說,剩下的隻是理論,但是對我來說,它是有血有肉的一個過程,什麽時候想起來,都能勾起嘴角的笑意或者眼底的淚水;

愛情的美好就在於它不足為外人所知的那種滋味——當然,什麽樣的愛情暴露在世人的麵前,不外乎表現為**、矯情,或者濫情,可是,對當事人來說,愛情的版本卻是再也嚴肅不過的史詩,表麵上看好像批量生產的粗糙的廣告畫,但隻有對懂得的兩個人,才會掀開裏子,當成傳世佳作珍藏。”

祁大友從來不知道,祁禦澤這個對女人悶葫蘆一樣的家夥,竟然能有這樣的一番見解,本身是勸導著想讓他及早地走出來,沒想到險些就被他說服了。

他想了想不死心道:“唉,禦澤啊,你這固執的小子從來都是打定了主意,除非自己回頭,不然,誰都勸說不動的傻孩子;

我知道能讓你喜歡上一個人很不容易,依我看,能讓你戀起來的條件,對方必須是讓你無法消化的一個人,要麽太強太硬壓你一頭,咀嚼不動,比如花家的那個妮子,一出手就能毀了你的前半生,再露麵,就能攪亂你的後半生;要不,是疼惜得舍不得下口,比如米小小,你不是太護著她、圈著她,擔心她受傷害,固執地把她圈禁起來,怎麽也不可能把她弄丟了吧?

你的感情總是走險棋,太執著於得失,不然,何至於此?

如果你依然這樣強求,心結打不開,你的戀愛過程,也不過就是一個利己的過程而已,控製對方,把對方的肢體融化,最後變成支持自己生命的營養物,這裏邊我看不出你所謂的不足為外人所知的愛情,我隻看到一個男人利用強權,強取豪奪,隻有吃飽後仰頭的猙獰大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