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羞辱結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花思雨覺得有關姐姐死亡的重重疑團瞬間似乎就有了眉目,如果把那個在機場出現的女人換成米小小,那麽一切就很清晰明了了,哈,這樣是不是米小小就從英雄一下活過來,成為謀殺花飄雨的凶手了?

那個小丫頭,會有這麽縝密的心思嗎?

花思雨把她推出的真相想了一遍,覺得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完全有這樣的手段和能力,狗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還能跳牆咬人哪,何況一個本身就有著強悍還擊能力的在花飄雨的威逼下即將失去一切的女人!

換成她,板上釘釘的婚事臨頭殺出一個程咬金,她也不可能忍受失去即將到手的一切。

如果她推知的是真相,那麽最可惡的反倒不是米小小,而是那個一直對她以禮相待的祁禦澤了,他怎麽能這麽殘忍,花飄雨死得那麽屈,他不給她報仇,還把她傻子一樣地隱瞞著,扮作憐憫姐姐的恩人,接受她的歉意和謝意?

一個人能無恥到什麽程度,才能借著別人給予的仰慕和愛戀肆意地羞辱對方?

她最不該的是——愛上了這樣一個冷血的政客,卻還以為他是重情重義的英雄。

她想起了當年那個寒冷的冬天,他脫下手套一遍遍地暖熱再遞給她,他紳士一樣的愛護尊敬她,從來都不曾有過讓她進駐心底的機會,偏偏她還為他的堅守而心動。

愛上一個人,是不是本身就等於把自己變成一隻柔弱的羔羊送到他麵前,等著他肆意地辱弄宰割?

花思雨一貫冰雪聰明,驕傲自負,想到祁禦澤對她的輕慢和羞辱——他以為她就和普通的毫無見識的小女人一樣,可以任人蒙騙,連親姐姐死去都可以無動於衷、忍辱偷生的人嗎?

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好像除了他祁禦澤,真的沒有讓她依戀的人或事了,那麽試試好了,她和花飄雨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既然活著成就這番冤孽,那麽就一起死好了。

她一定要他能正眼看她,撕碎他那溫情脈脈的疏離。

花思雨重新審視兩個人不對等的關係,打定了主意找出真相為姐姐報仇,自然就會快速地尋找最有效的同盟。

趙家!

業家在祁禦澤摧枯拉朽的殘酷攻勢之下,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剩下了灰溜溜的趙家,縮頭烏龜一樣地苟延殘喘。

估計這點交情也是看著祁大友和趙黑山這老一輩的麵子上。

趙家雖然和如日中天的祁家的勢力無法相提並論,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和她這樣無名弱女相比,可以仰仗的東西太多了。

趙家不借著時機拚一把,就隻能坐等著以後祁家坐大慢慢地殲滅他們家埋藏於高層的勢力,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

說幹就幹,花思雨行事謹慎,她知道趙家和祁家兩家貌合神離的關係,機會從來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留的,她打定主意之後,就找到了和趙家老大趙長封的麵談機會。

趙長封自從在政壇上遭遇祁家的背叛,兵敗滑鐵盧,一方麵他憤恨不已,另一方麵也自愧技不如人。

對他們來說,權力決定命運,一個人可能就帶起一個家族的興起,當然,一個不慎,完全可能為家族帶來沒頂之災。

他親眼看著業家的覆滅,見證了祁禦澤手段的殘酷,剛剛升任了軍長的二弟趙開封,也因為當初和業家聯合設計米小小失蹤的事情,被調任了閑職,當然一個擅自調動部下的瀆職的罪名對一個軍人來說,並不是不可抹去的汙跡,順便當成韜光養晦的時期,依然有崛起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應該建立在對祁家的致命打擊上。

趙長封心情鬱結,惶惶不可終日,自然成了醫院的常客,花思雨想要見到他說上幾句話,很簡單,畢竟一個副部級的官員接受一個頂尖心髒神經專家的治療再正常不過。

趙長封畢竟混跡官場多年,當然是隻老狐狸。

花思雨的一番陳詞,不過換來了他的厲聲嗬斥而已。

換誰也會警惕的,一個那麽癡迷於祁禦澤,多年鞍前馬後地跟著他的女人,被張雲萍看中的新任兒媳婦,竟然突然開口要和他聯手對付祁禦澤,這怎麽聽都像是圈套。

不過,當花思雨直接在他的麵前一件件地脫掉了上身的衣服之後,趙長封的喉結上下跳動了幾下,就目迷五色了。

他口幹舌燥地舔舔唇,拿出了手機,把自己的眼睛隱藏在鏡頭後邊,貪婪地看著花思雨那嬌媚無瑕的鮮活肉體。

她長頸優雅,鎖骨性感,尤其是流暢起伏的曲線,讓他隻是看看就熱血沸騰。

花思雨當然知道自己在這個老男人眼中的魅力,她豔麗一笑:

“拍下來了?這樣的照片,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完全可以直接傳到網絡上,對於一個國內知名的心髒神經專家來說,足夠我身敗名裂了。”

趙長封覺得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是不是瘋了,她怎麽能當著他這樣一個具有攻擊力的男人這樣妖冶地笑,難道她覺得他老了,在嘲弄他的能力嗎?

“這樣的程度,顯然不夠。”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雙手護著的部位上。

花思雨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聚集到了頭頂,她有些愕然地望著這個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她顯然不知道一個女人一旦放低了姿態,尤其是她這樣美豔的女人,哪裏會有男人舍得放過?

她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外衣,捏得骨節發白,看著趙長封在啪啪啪的按鍵,她知道再無退路,隻好忍著羞辱,雙手一點點地向後,解開了胸衣後邊的搭鉤。

“果然是——絕色。”

趙長封拍著照片走到她身邊,視線熾熱,繞著她緩慢地走了一圈,目光開始下遊,“這程度也無法讓我信任,你知道,事情要是敗露了,你不過是孤身一個人,而我,帶著一大家子人呢?你憑什麽讓我為你赴湯蹈火,深陷泥潭?”

花思雨閉上眼睛,伸手一點點地開始脫下下邊的衣服。

張長風覺得渾身充滿了渴望肆虐的力量,這個女人是祁禦澤的女人,他要毀了她,讓祁禦澤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眷戀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