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情緣前定

“花飄雨!”祁禦澤毫不猶豫。

“是,你能把你推知的事情真相告訴我嗎?”商於海不由刨根問底。

“推知的就是推知的,真相隻有看到她才能知道,我無法告訴你。”祁禦澤看著商於海,猶豫了良久,他緩緩地說,然後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來推你來聽怎麽樣?”商於海從得到王小洛告知商淩和米小小在一起的時候,就開始推測事情的真相。

“你說。”祁禦澤轉身走回了座位,對商於海做了請的姿勢。

商於海也重新走了回去:“米小小那晚八點多的時候問我要了花飄雨的電話號碼,聽著那口氣,不太友善,雖然她刻意偽裝得很自然,然後她應該是直接去了花飄雨家;

到了那裏,和花飄雨發生了言語爭執,然後她憤怒地失手打傷了花飄雨,那種傷嚴重到讓她以為把花飄雨打死了,於是她恐懼緊接而來的懲罰,才有了逃跑的念頭;

問題是,米小小為什麽能那麽肯定你和花飄雨在一起,並且認為你一定會在花飄雨家呢?

因為那樣的時間,顯然不是平心靜氣地和第三者進行談論的時間,反倒是像去捉奸對峙的架勢!你能告訴我,那晚上你在哪裏嗎?”

祁禦澤聞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晚就是他的噩夢,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幹澀的喉嚨:

“摘星樓的易雲閣,請花飄雨吃飯,理由是她介紹宇文青柏給我,幫我順利地解決了問題;而那晚,我告訴米小小會——會回家吃飯。”

商於海一聽頓時氣得掉過頭去,半晌才平複下心裏的氣憤:

“你回去晚難道沒有給米小小說一聲嗎?”

“我——我說了——一個謊言——說要加班,然後她打過來一個電話,我接的時候,她掛斷了,再然後我一直播,她的手機一直占線。”

祁禦澤想到他推測的那種的恐怖的設想,不由蒼白了臉色,花飄雨,無論他願不願意相信,絕對是她巧妙地利用了那頓飯的時間,離間了米小小對他的信任,導致了無可挽回的悲劇。

商於海看看他:“花飄雨對米小小來說就是噩夢,因為米小小第一次為了爬上你的床,得到給林杏燃做手術的那筆錢,曾經對著花飄雨的視頻研究了一個晚上,然後,你果然留下了她;

花飄雨是存在在你們中間的一個陰影,說不定從花飄雨在B市露麵開始,米小小就進入一種絕望崩潰的邊緣;

因為她一直覺得她是花飄雨的替身,現在正主兒回來了,還對她進行了一係列的設計陷害,而你又沒有一點積極的表態;

這是不是會給她造成一種,花飄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默許甚至是授意——因為礙於林軒宇的麵子,你要是提出和她解除婚約,顯然不如讓她知難而退的便捷。”

祁禦澤不認識商於海一樣盯著他看了半晌:

“你覺得我是那種能把一個女人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去喜歡的人嗎?我從來不會將就;如果我喜歡的是花飄雨,我後來有機會把她從國外弄到我身邊來,但是我沒有,為什麽?因為我知道我已經不愛她了,我愛著的是當初和我一起追求自由追求理想的那個時期的花飄雨,不是後來的她;

當然米小小第一次用來吸引我的聲音,確實是因為像花飄雨而引起我的興致,但是,我留下她,甚至後來喜歡上她,都是因為她很可愛,值得愛,而且,那並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很多年之前,我就認識她了。”

這回輪到商於海傻眼了,他擺明了不相信:“喂,你說謊也有個限度吧,你很多年前就認識米小小了,屁話,別說很多年了,十年前她才幾歲?即便你見過她,女大十八變,你還能認出她?別說這樣沒邊沒沿的胡話了。”

祁禦澤似乎想起了什麽,竟然傻乎乎地笑了:“我沒有說謊,很多年前,我媽媽就送了她一條花裙子的,我似乎告訴過你,我最終從植物人般的自閉中走出來,是因為一個堅強的小女孩,那女孩子就是米小小。”

商於海頓時想起來祁禦澤當年那活死人一樣的療養院生涯,當年他也專程去看望過他,也陪過他一星期,但是,他說什麽那家夥都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不過,一個堅強的小女孩?

他似乎也有印象,估計是米小小小時候太可愛了,給很多人都留下過深刻的印象,隻聽他結結巴巴地說:

“這麽說,米小小——她就是當年那個在療養院唱著歌拿著拖把拖走廊的小女孩了?”

祁禦澤笑著點頭。

商於海不由哭笑不得,最終他喟歎連連:“啊啊啊——我要暈死了,真的會有這樣奇妙的緣分?可是,很多年過去了,你怎麽會認出她來?”

祁禦澤低了頭笑道:

“還不是她那幼稚得要死的塗抹指甲的圖案!看到她那小指甲上邊的東西,我的心一瞬間就開始複蘇了,加上她的眉目依稀還有以前的模樣,我開始覺得這會不會是老天送給我的命裏注定的小女人?”

“恩人呀,米小小是你的恩人,你這家夥,竟然在她長大後給了她那樣一個殘忍的驚喜!”

商於海當即就想到祁禦澤對米小小的掠奪和殘忍。

祁禦澤連忙辯解,不過怎麽聽都很無力:

“當時我猶豫著,她那麽嫩綽,我擔心自己——額——太老了,沒想怎麽著她,反倒是想著以後幫她找份好工作,或者尋一家不錯的人家嫁了,當妹妹一樣照顧;

可是,她愣要往我懷裏撲,而且,說實在話,我們第一次配合著毀滅你的那組竊聽設備,配合得讓我生出我們本身就很熟稔的感覺,和她在一起,一顰一笑都有意思極了,於是,我就不再猶豫地要了她。”

“她知道這些嗎?”商於海嘿嘿笑著問。

“我誰也沒有說過,就我自己知道,連我媽都沒有說,當初米小小去那個健身房打工,還是我媽托付的地方哪,聽說是你舅媽的店?”祁禦澤轉而問商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