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溝通解惑

米小小坐到他身邊用胳膊肘撞撞他:“這麽多珍貴的處理好的獸皮,顯然這裏還有其他的製作車間,你說這東西都是誰的,那家夥估計百萬富翁都不止了。”

祁禦澤抬手摸摸**那張巨大的看不出什麽動物的皮毛,輕笑道:“是,這樣大麵積的完整獸皮,一點損傷都沒有,估計賣出的價錢也是以十萬為單位來計算的。”

米小小馬上就想到了女人們都無法拒絕的昂貴的皮草,這樣連一張兩米多的大床都能鋪嚴實的獸皮,代表的就更是身價了。

祁禦澤目光投在木質的床頭上,伸出手指摸了摸,看看幹淨的指尖,笑道:“這裏經常有人住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這裏是山洞內部的房間,到處都是嚴嚴實實的,又沒有汙染,哪裏有灰塵?”

米小小不由放鬆地躺在**,笑著反駁。

祁禦澤搖搖頭:“空氣中的微塵無處不在,不信你去摸摸那牆壁。”

米小小一骨碌就伸手往牆壁上摸了一下,看看手指尖笑道:“果然,牆上有灰塵,這床頭櫃上卻沒有,這就證明這張**躺過一個很愛幹淨的男人。”

“為什麽不會是女人?”

“敢住到這裏的女人估計不可能有。”米小小撇撇嘴輕笑,是啊,普通的女孩子,誰敢來這樣的地方住。

祁禦澤遞了手指間的一根長頭發過去給她看,笑著用額頭輕輕碰碰她的額頭:“喏,這不就是那個膽子大的女人嘛。”

“真的啊,這頭發的長度瞧著像是女人的。”她接過去細細看了,然後開始用手抓了一邊疊得整整齊齊的羽絨被抖了抖,上邊什麽都沒有落下,她又開始在那毛皮上翻找。

祁禦澤輕笑著在她身後攬著她腰:“傻瓜,你沒有看出那頭發有點眼熟嗎?”

“眼熟?我的?”

“不是你的會是誰的?這裏住的家夥顯然很謹慎,說不定還有犯罪前科,不然,這**連根頭發絲都找不著。”

祁禦澤剛剛已經很仔細地翻開了枕頭的位置,什麽都沒有發現,他很耐心,幹脆鋪了一個取證的塑料袋,拿起那枕頭,用軟刷子把那枕頭細細的刷了一遍,然後收好袋子,放到急救包內,得意洋洋地說:

“交給偵破人員,一點點的皮脂都可能會讓他暴露身份。”

“嗬嗬,好累,不如睡一會兒休息過來,再去想辦法好了。”米小小用頭蹭蹭他的胸口,讓自己躺舒服了一些。

“好,這裏挺安全,睡吧,我給你站崗。”

祁禦澤說著把急救包拿下床,取出一些粉末繞著床撒了一圈,驅除房間裏可能存在的蟲蟻靠近。

然後起身,手指順著她的腿滑到了腳上,幫她解開了靴子帶子,脫下了靴子。

室內的氣氛一點點地曖昧起來,米小小看著他那動作,有些害羞地坐起身:“我自己來。”

“你今天一定跑累了,我給你揉揉。”祁禦澤說著手上動作不停,脫下她的另外一隻靴子,然後是羊毛襪。

“哪裏就能累了,和我往常一天跑的路程壓根兒沒法比。”

米小小被他握著腳,有些發癢,連忙蜷了蜷腿,躲過他的手,隨口說著,拿起羽絨被往身上蓋。

“你經常四處跑著拍照嗎?”

祁禦澤附身把她的羊毛襪放到靴子裏,坐到她身邊把羽絨被拉拉,幫她蓋嚴實了,然後撈到了她的腳,捂在手裏,開始揉動。

“嗯——”米小小應了一聲,卻因為他的手勁兒輕重適當,舒服得人讓她不由呻吟了一聲,這聲帶著絲魅惑的柔聲,讓祁禦澤覺得那臉騰地一下就火辣辣的。

他眯眼瞅著她:“你怎麽會想起用攝影當做你的職業?”顯然祁禦澤也有無法遏製的好奇,他很想知道這幾個月她是怎麽過的。

“我買到的這個新身份,她當初就是一個攝影師。”米小小也覺得有些事情是無法說得清理由的,但是這個理由顯然最有說服力。

這話顯然不是祁禦澤想聽的,他很容易就能感覺到米小小在刻意地閃躲,不願意和他進行深層交流。

“小小,咱們之間可能是有了什麽誤會,既然能再聚首,證明老天也是眷顧咱們的這份感情,我想,能不能說一下當初讓你——讓你——”

祁禦澤努力地想著用什麽樣的字眼來描述提問,不至於傷害到她。

米小小垂了眼簾,半晌沒有出聲,祁禦澤知道他話說到這裏,她要是不願意接的話,就證明她還是無法釋懷。

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他笑了笑道:“有些事不願想就翻過去好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畢竟能再見實在讓人驚喜。”

“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我覺得從海上出事之後,我的精神狀態就不太好,加上各種壓力出現,沒有進行好好的調整,整個覺得人生的路越來越窄,現在想來,根本原因應該是我們倆沒有進行過深層的精神溝通,一件一件的事情,讓我越來越依賴你,後來生活竟然開始圍著繞著你過了;

每天就是等著你,想著你,以你的喜悅為喜悅,以你的悲傷為悲傷,我沒有了自己,那種自己無法把握生活的感覺,實在讓我鬱悶極了;

你知道我心思重,咱們倆其實一直處於相敬如賓的程度,即便我偶爾能夠撒個嬌,也是看著你的臉色允許才能做,所以,當花飄雨出現的時候,就成了讓我精神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

米小小閉著眼睛說,往事曆曆在目,但是她已經能坦然地陳述了。

“你出事之前的最後一次行蹤,據商於海說,你去找了花飄雨?”祁禦澤問到了關鍵。

米小小唰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她緊張的咽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喉嚨,堅決地收了被他握在手心裏的雙腳,認真地望著他:

“我也一直想問問——花飄雨——花飄雨——究竟是如何死的?你是怎麽發現她的?”

祁禦澤看出她眼底的那種緊張,淡然道:

“你的車子在沂江大橋上爆炸之後,除了那個桔梗花的吊墜,什麽都沒有找到,你出事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是花飄雨,根據商於海的供詞和那個別墅區的視頻,她輕易就被定為第一懷疑對象,剛好她失蹤了,機場又出現她連夜出逃的出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