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 慕少的嬌妻

席心怡驚慌的抓過桌上的紙巾擦著臉上沾染的咖啡,淺棕色的**順著她淡金色的發絲滑落而下,她臉上的妝容幾乎已經被弄花,雪白的衣服上也是到處沾染著飛濺的咖啡,看上去很是狼狽。

幸虧咖啡的溫度不是很高,不然……

她哽咽了一下,擦著擦著,忽然一手便撐住了桌子,抬手捂著自己的鼻口,撐在桌上的玉手捏得緊緊的,看著跟前倒在一邊的杯子,不禁一陣淚眼朦朧。

緩和了好久,才往身旁的玻璃窗外看了去,果然看到席夏夜冷漠離去的背影……

席夏夜穿過潔淨的水泥小道,便要往一旁的泊車位走了去,剛剛走到邊上,便看到跟前停著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

讓她有些驚訝的不是這輛豪車,而是倚在車邊站著的男人——韓逸楓!

韓逸楓神色冷峻,一身冷漠的看著朝他走過來的席夏夜,沉寂在眼底的,有太多複雜的東西,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席夏夜,而她卻是神情冷淡如風。

席夏夜在一瞬間頓了頓腳步,看著跟前的韓逸楓,又下意識的轉過頭,目光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看向還坐在那個位置上掩麵而泣的席心怡,嘴角很快便勾起一抹不達眼底的冷笑,揚著手中的檔案袋,還沒有來得及收住的腳步已經繼續往前走了去。

清幽淡漠的氣息大步流星的從韓逸楓身邊越了過去,席夏夜甚至沒有慢下半個腳步,清冷的目光淡然望著前方自己那黑色的卡宴,伸手往自己的風衣衣袋裏掏出車鑰匙。

“夏夜,我們談談!”

一道涼風迅速襲來,在霎那間便抓住了席夏夜的手臂,將她往後拉了回來,席夏夜措不及防,當下便被他抓住了雙臂,強迫她轉過身子來,麵對著他。

“談什麽?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談的?”

席夏夜也不掙紮,而是抬起眼簾,冷漠如霜的眼神看得韓逸楓一陣怔忡。

“夏夜!我們之間本來不應該這樣的,你明白嗎?我還是希望我能像當初一樣,做一個大哥保護你,你還是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夏夜,這一切都不會改變,這樣不是很好嗎?”

韓逸楓眼神裏摻著一絲失望還有一股莫名的煩躁,定定的看著席夏夜,緊抓住她雙臂的大手收得很緊,抓得她感到一陣疼意。

聞言,席夏夜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了,秀麗潔白的臉上綻放出一道絢麗的冷笑,她的目光冷銳而明亮,絲毫不肯服輸的看著韓逸楓,聲音很是淡漠,“韓逸楓,三年前我給過你解釋談清楚的機會,也肯低頭跟你說過要你不要離開我,是你推掉我們之間所有的約定,背棄我們之間定下的婚約。”

說到這裏,席夏夜忽然冷笑出聲來,看著他的眼神慢慢的冷卻,“我承認我當時是中意你,希望能跟你結婚,但是對你的感情就是這麽多,用完就再也沒有了,我滿懷誠意的把我的心意送到你麵前,你告訴我你不要,而且棄之不顧踐踏它還愛上了別人,那麽,你憑什麽以為我會那麽犯賤的微笑祝福你們?其實我心裏巴不得毀了你們!”

她忽然抬手打落韓逸楓抓在左邊手臂的大手——

被他這麽一個用力,肩頭的傷口已經開始隱隱作痛,若是再用力,難保傷口不會裂開。

掙脫他的牽製,後退了一步,揚著清冷的容顏,淡漠如風的眼眸很是平靜,卻帶著一股令人渾身一震的堅決。

不理會韓逸楓的沉默,席夏夜轉過了身子,沒有去看他,也沒有興致跟他這麽耗著,清瘦纖細的身影淡漠的從淺淡的暖陽裏穿過,“我退一步,淡出你們的視線,成全大家以為能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如果你們還是不打算放過我跟我母親,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也別太高看你自己,早在三年前,你在我心裏,就已經什麽也不是了……”

她留下最後這麽一句話飄散在冷風之中,清淡的聲音漸漸的在耳邊渙散,他怔了一下,驀然抬起頭看著她從跟前越過去的身影,見她已經步履鏗鏘的走到了車邊,纖細的身影很快的上了那輛卡宴。

不等他回神,黑色的卡宴已經像一道凝聚的黑色旋風一般,往前方疾馳而去——

韓逸楓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看著卡宴離開的方向許久,也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席心怡來到他的身後,溫婉而帶著委屈的叫著他的名字——

“逸楓……”

聽到席心怡那般帶著隱忍的酸澀的聲音,韓逸楓這才緩和過來,收回視線朝席心怡看了過來,便看到了席心怡那般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

剛剛他是親眼目睹了席夏夜怒氣拍桌而起,一手端起咖啡讓席心怡臉上潑去的一幕……

不,應該說,從一開始席夏夜走進咖啡廳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坐在車裏默默的看著她們,隻是沒有想到,席夏夜竟然……

本來想跟她談談,希望她不要把一切本應該是由他承擔的怒氣發泄在心怡的身上,而聽她那麽一番話下來,他心裏卻隱隱有些異樣,胸口亦是驀地一沉,很不是滋味!

“逸楓!”

見到韓逸楓沒有應答,席心怡又忍不住喚了他一聲,往常嬌媚動人的臉上如今剩下的便隻是那般的脆弱委屈,臉色蒼白得跟一張白紙似的,嬌弱得跟搖曳在風中的含羞草一般,稍稍那麽一吹,便隻能柔弱的合起枝葉。

“你沒事吧?”

韓逸楓這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關切的問道。

席心怡搖了搖頭,緊緊抱著他,啞著嗓音,很是憂傷難過的說道,“我們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她說永遠不會原諒我們……是不是,我做的還遠遠不夠多?可是,我感到真的好累……逸楓……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韓逸楓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峻的臉上才浮現出一道緩和,輕聲安慰道,“好了,別想太多,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她若是一直如此,我們也隻能順其自然。”

“我擔心她不會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

“我也希望她來,心怡,以她以前的脾氣,她應該會來,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