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問罪

對於何百川與人合作在山下建設酒店的事情,素問是樂見其成。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價格合理。

對於這個算不上要求的要求,何百川自然沒有任何異議。但他也希望能夠派人到寺內和行心行明學習做齋菜,要知道一豹可是經常在電話裏將行心行明的齋菜誇的天上有地上無。而且這間酒店他有一個想法,既然是倚靠寺院而建,那麽就要隻做齋菜,不做葷菜。

素問對此也沒什麽意見,雙方又交談了一會兒就將何百川送走。

打開門的時候行正就守在外麵,見幾人出來便對素問說道:“住持,劉在山施主和那個南方來的研究動物學的教授要見你。”

何百川見此連忙對素問說道:“大師你先忙吧,我們自己離開就行。”

“那就不送了。”素問合十告辭。待何百川走後素問才問道:“那個教授是有什麽事?”

畢竟他剛剛回來,對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了解,而行正則每天和對方打交道,想來對對方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倒是有件事沒和住持說。”行正將那個教授的兩個弟子在素問走後偶爾挑逗行字輩弟子,經常在夜間大聲喧嘩,還有在客堂窗外晾曬內衣的事情和素問說了一遍。

素問聽了行正的話有些皺眉,當時就警告過她們了,沒想到還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呢?”

“妙藏居士和她們說了些話,然後她們就自己離開了。”行正到底沒直接說是妙藏把人罵跑的,畢竟妙藏當時可是幫他解決了大麻煩。

不過他雖然沒說,但素問也是和妙藏打過交道的,自然知道這個女孩兒看起來清清秀秀,實際上潑的很。恐怕不是和她們“說了什麽”那麽簡單。不過對此他倒不在意,對方既然無視自己的警告,有人治治她們也好。

“將劉在山叫進來吧。”素問想了想還是先見劉在山,回來的時候是一路直接回到寺內,還沒去正在建設的武校看過,聽他說說現在的情況也好。至於那個教授,先晾一晾,一會兒再說。

沒多久劉在山推開房門進來,一進屋嗅了兩下鼻子,也沒有太在意。他從小就在農村長大,來到城市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對於茶也沒什麽研究。雖然聞到滿屋子茶香撲鼻,而且讓人心曠神怡,卻沒太過在意。

“住持你這一趟出去好久,我這些日子就是想找人商量事情都找不到。”劉在山坐到素問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雖然對素問現在尊敬了不少,不過這一年染上的一些習氣還是沒有改掉。

“辛苦了。”素問笑著說道。

“嗨!”劉在山擺擺手道:“算不上什麽辛苦,不過是看著點工地,這些日子都閑的蛋疼。再說了,既然我和這幫兄弟答應了,肯定要把事情放在心裏。我這人活了二十多年沒幾個優點,也就還算守信諾,要是連這都做不到,那就白活了。”

素問倒是很喜歡劉在山這點,有什麽說什麽,雖然身上有過汙點,但不減赤子本心。雖然說曾經做錯過事,但沒犯什麽大錯,如今能夠走回正道也是一件好事。

和劉在山聊了一陣,知道了現在關於工地的一些事情。按照進度,想要全部建成還需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何況還有內部裝修,是肯定來不及今年的招生了。

對於這件事素問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現在連操場上都全是建築材料,招生是不可能的。但等明年,魯智深和曇宗在賽場上帶來的人氣會消退不少。

說到這裏劉在山臉上都是佩服之色,素問離開了一個半月,現在魯智深已經進入了決賽,下一場比賽就是冠軍之戰。而曇宗也是在四進二的比賽中遇到魯智深,不敵認輸。畢竟舉辦方不可能讓曇宗和魯智深兩人來爭奪冠軍之位,那樣全國的武者都成了陪襯。

對於目前的情況,素問已經非常滿意。全國四強中有二人都是淨心寺的出賽選手,參賽的三人隻有一個惠瑒止步在32強,還是因為有事而棄權。現在淨心寺的名字已經火遍全國,起碼在武術這一項上,少有人能夠質疑。哪怕是武術界一些名宿,也不會說出質疑的話,畢竟淨心寺的出戰選手在今年比賽中的成績太過耀眼,讓人無可辯駁。

“我們這些人可以來寺內學武麽?”末了劉在山問道,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一個武人,對於“武”是缺乏抵抗力的。原先隻以為素問比他強那麽一點,雖然知道魯智深很強大,但也沒多麽看好。可到了現在他終於知道,淨心寺的“武術底蘊”絕對比他想的要深的多,魯智深也比他想的要強大的多。

哪怕在最後一戰敗北,全國第二,那也是他可望不不可及的。

素問點了點頭:“可以,你們可以自己安排,每人每周上山練武兩天,在所選武技練成之前不得選擇其他,並且不許私下互相傳授。至於那些需要特殊藥材的功法,就看你們在學校做的怎麽樣了。

這個結果對於劉在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至於那些需要特殊藥材的功法,他根本都沒有想過。那些可都是一個宗門的鎮門之寶,連本門弟子都不是每個人能學到,何況他們這種身份了。

而素問如今允許他們學習,雖然每次隻能學習一項,但話裏的意思是這一項練好之後可以申請學習其他的。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還有那個關於功法的條件,雖然不明確,但讓他們多少有些了期望。

當劉在山帶著素問的允諾離開後,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教授終於在行正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他就聞到了滿室的茶香,他可不是劉在山那種土****國內的文人富商都是非常熱衷於喝茶的。當下忍不住就問道:“這是什麽茶?好香。”

“是寺內的一種山茶。”素問隨口說道,隨後就轉換話題:“不知道教授要找貧僧有什麽事?”

對於這個教授,他本身並沒有什麽好感,但也沒什麽惡感。不過在行正告狀之後,他對於對方的感官多少還是下調了些許。不管怎麽說,自己當初事先提醒過他們,而他這個帶隊的教授也沒做到管好自己學生的責任,給寺中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因此連這一杯茶素問都不準備招待了。

教授畢竟人情世故見過太多,雖然心裏被這茶香勾的癢癢,但看素問的樣子也沒能繼續問下去。

“你們的那個護法居士有些太過分了,不管怎麽說我的學生都是普通的女孩兒,雖然有些驕縱,但性格都不壞。可你們那個女居士的話,連我這個年紀的人都說不出口,何況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女孩?不但言語過分,還打了人,我希望你們寺內能夠給一個交代。”

教授並沒學妙藏當初說過什麽話,按照他的想法素問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一上來就是問罪。

素問看了看對麵的教授,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聲道:“如果是我在寺內,恐怕你們所有人都已經被趕出寺了。我們這是寺院,不是其他場所,不是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