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搭[校對版] 第13章

小倩驚訝道:“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度過天劫了。”

金誠武道:“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看他表現和普通人類差不多,難道是我們都看錯了?”

吳永生溫和道:“小龍兄,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我在地上冷靜了一會,忽然一骨碌爬起來道:“應該是你們和我開玩笑才對吧?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雖然我政治課老不及格,可也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忽然想明白了,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三個人原本是一夥的,他們想騙我,而他們的道具就是:三棵樹苗,幾塊金子,至於小倩——她隻要會滑旱冰就行……作為帶頭大哥的兒子,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倍感丟人,江湖上的歪門邪道多了去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吳永生笑道:“看來小龍兄是不相信我們。”

金誠武道:“那我們隻好獻醜了,我先來。”他在屋子裏左右一打,忽然把我櫃台上的煙灰缸拿了起來,我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金誠武微微一笑,摘掉左手上的皮手套,把煙灰缸托在手上,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煙灰缸從和他手接觸的地方慢慢變質,金黃色逐漸由底部升起,開始向上渲染,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從一塊透明玻璃變成金光燦燦的大塊金子……

金誠武把金煙灰缸托在我眼前:“小龍兄要不要鑒定一下?”

“……雜技吧?劉謙手可比你快多了。”

“嗬嗬。”金誠武也不辯解,他有條不紊地又摘下右手上的手套,隨即把金煙灰缸托在右手上。

他的手套一脫我就感覺到熱力撲麵,我震驚地發現:他的右手竟然火紅得像火爐裏正在燃燒的碳條,煙灰缸在他右手手心裏迅速萎縮,像正在被火焰烤炙的塑料,最後完全化成一堆金水,繼而消失不見!

“有句話叫真金不怕火煉,但要看什麽火,三味真火就不行了!”火紅的光芒映著金誠武英俊的臉龐,他笑眯眯地說著。

我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金誠武小心地戴好手套,說:“因為修為不到的關係,我的兩隻手始終無法隱藏,左手觸物成金,右手常年烈火,隻有這副上古鹿皮手套可以遮蓋,讓大家見笑了。”

老吳嗬嗬一笑:“金兄大能,令人歎為觀止,我就不丟人了,我所倚仗的,不過是自身的便利,精通草木習性,可以不拘於天時地力催生各種植物生長而已。”

兩個人一起看著小倩:“你呢?”

小倩羞怯道:“我的這點能耐在兩位前輩麵前不值一哂,因為常年在山中遊**,我學會些粗淺的禦風之術,還有,我雖化成肉身,但太過虛弱,不能下咽食物,隻能嗅其精華維持本命。而且,因為時間太短,我的肉身也沒有完全成形。”說著她撩起裙子道,“我沒有腳。”

裙子下麵,隻有一雙潔白的小腿,長腳的地方空空如也……

然後三個“人”一起看著我:“小龍兄你呢?”

我哭了,捏著襯衫兩邊抖摟著說:“我沒有胸算嗎?”

第九章 群妖落戶

在中華浩瀚的知識海洋中,不乏介紹遇到鬼以後該怎麽辦的經典名著,《搜神記》上說,唾它!《聊齋誌異》上說,睡它!魯迅說,踢它!

可那些都是理論上的,《搜神記》裏那隻鬼實力弱小,智力同樣堪憂,這本書裏鬼怪整體素質低劣,估計小倩去了都能當終極大BOSS。

《聊齋》裏說白了其實無非就是些個狐狸版兔女郎,她們身材妙曼性格嬌憨,還有毛茸茸的尾巴和長長的耳朵——我一個哥們第一次夢遺夢裏假想敵就是狐狸精,而且狐狸精們都是文青範兒,看見書生和寫手就荷爾蒙失常,當然,這跟作者有關係,我們都知道蒲鬆齡就是一個撲街寫手加宅男。

至於魯迅先生所麵臨的情況和我完全不一樣,我也做過類似的嚐試了,我要麵對的不是摸金校尉也不是想渾水摸魚的詐騙團夥,我覺得我接下來的任何表現都是可以原諒的。

我不卑不亢地說:“我要保證不說出你們的身份你們能不吃我嗎?”

吳永生笑道:“我不吃葷——”頓了頓又道,“素也不吃,我隻喝水。”說著他端起一杯水倒進了鞋裏:那是老槐樹精的樹根所在。

金誠武道:“我倒是滿喜歡吃肉。”

我打個寒噤。

“不過我不吃人肉,也不吃生肉。”

我心說那倒好辦,你拿右手摸摸我我就熟了……

至於小倩,似乎沒必要擔心太多,她身體虛弱不能吃東西,不過我又馬上想到:絕不能讓她聞我……

吳永生看著賴在地上的我哭笑不得道:“小龍兄你起來,說說你到底什麽情況,如果不是跟我們開玩笑的話為什麽我們都感覺你是度過天劫的人?”

金誠武道:“我也奇怪,他既然度過了天劫為什麽不回天上去,看來我們是真的看錯了。”

吳永生又問我:“小龍兄,你今年多大了?”

“22!”

小倩道:“那虛歲呢?”

我說:“24!”

吳永生道:“你今年22,要虛也是23,怎麽會是24呢?”

我揚著脖子道:“我臘月生的,虛兩歲。”

吳永生:“……”

金誠武笑道:“他真的是普通人,度過天劫的人氣質不該是這樣的。”

吳永生道:“可是度過天劫之人哪個不是通過辛辛苦苦幾千年的苦修,哪有22歲就得來正果的?”

金誠武道:“老吳你還沒明白嗎?我們對‘小龍兄’的認識都是一個誤會,他肯定有什麽特殊的經曆。”

吳永生問我:“小龍你這幾天遭遇過什麽奇怪的事嗎?”

我說:“有,而且很多!”

吳永生關切道:“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