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聽才還挺受用,越聽越不對盡,說:你小子是在給我念銘文呢!大爺我還沒死呢!

屎殼郎君惶恐道:大王哇,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哇。小的的意思是,這屍體是不能隨便打的哇,我聽說呀,這屍體頭七不能占生人的氣,要是占了生人的氣,那鬼魂就會跟那人走了!隻剩下個空殼子到處跑哇!

我一臉鄙視,說:你小子知道個什麽狗屁!一腦子的封建舊思想!我們能是普通人嗎?這些可是新世紀的大好青年,一定要堅決與這些腐朽的封建文學劃清界限!

回頭再看那屍體,才發現那孫子的臉色不對,那眼睛微微地張開一條下縫,滿臉詭笑,仿佛還冷眼看著什麽笑話,看得我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我一麵心裏念佛,一麵看那屍體,看得心驚膽戰,想著親爺爺哎,我可是逢年過節就給您燒香磕頭的,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哎!隻要讓我過了這一關,下次燒香時,我給您送一個整豬頭!

正心顫間,隻聽見屎殼郎君那邊悠悠的放了一個屁。

那聲音也特別,不是正經的出溜出來的,而是慢慢憋著盡,一點點釋放出來的,那餘音繞梁,說不盡的嬌羞。

我恨恨地回頭,罵道:你小子到底長了幾個屁眼?不用你就用驢毛給我塞上!放屁你也看看場合!我告訴你,你小子這樣隨便放屁是要違反原則的,是我們軍隊裏所不允許的,早晚是要犯錯誤的哇!你奶奶的,你小子呀,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屎殼郎君的臉憋地通紅,在那說:大王哇……這次,不是我哇。

我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罵道:什麽不是你,不是你,這裏就你和我,不是你,難不成是鬼了不成?!

屎殼郎君在那結結巴巴地說:大,大王,我看這裏麵真的……鬧,鬧鬼哇!

我這時心裏也直打抖,你想想,在這荒山野嶺,林密樹高的地界,再守著這樣一堆不明不白的死人,不害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