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禁大急,看著如今形式,那卦象恐怕是後者之意多點,可是如今已上梁山,又有何奈何?

但這事憋在心裏,總覺得有些詭異,加上這山上的異象古怪之極,我便慌張張去找猴子,想跟他說說這事。

屎殼郎君還記得那屍體的地方,這時就自告奮勇帶著士兵去那邊了。

沒走到跟前,就聽見前麵的幾個士兵大叫幾聲“有鬼!”,士兵都呼啦呼啦拉響了槍拴,氣氛一下就緊張了。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趕緊掏槍過去,問:“怎麽了?!怎麽了?!”

屎殼郎君指著前麵的大樹,結結巴巴地說:“大,大王……你看那,那樹!”

我向前一看,那老樹上掛著一個個牌子,上麵竟然用紅漆寫著人的名諱,生辰年月,那掛在樹上的竟然是一個個的靈牌。

這靈牌從來都是立在墳頭上的,怎麽掛在了樹上了?

這樹上平白無的多了那麽多靈牌,就像周圍有許多冤魂冷冷看著我們一樣,大家的頭皮都跟著發麻了。

我怕失了士氣,一把將那靈牌丟了下來,罵道:奶奶個熊的!怕什麽?你們說怕什麽?!咱們都是槍子子裏趟出來的,本來就是把頭拴在褲腰帶上的幹活!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靈牌,就是那麽一個死人吊在樹上,老子我也是微微一笑!

我正慷慨激昂,一個士兵又指著樹叫起來:有,有死人!

我心裏那個火呀,想著這死人是不是聽我那樣說不服氣,故意出來跟我對著幹呢!

我趕緊過去一看,那樹叉上果然吊著一個死人,那死人已經死去多時,渾身的肉都腐爛掉了,隻剩下一副骨架子吊在那裏,那骸骨周身發黑,兩個眼窩深的像兩隻黑洞。

不過這死人怎麽又會吊到樹上,也確實是詭異之極了。

我想起了昨天死去的那些士兵,不敢再托大,趕緊命令士兵都聚集到一處,大家小心提防,以免遇到什麽不測。

大家嘩啦嘩啦把槍上了子彈,一個個背靠著背,提防著左右,小心向前推進著。

這時,那屎殼郎君又大叫起來: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