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詭異了,先是那五十個士兵不明不白死亡,又是那滿是屍體的血樹,最後猴子他們又突然消失了。

我心裏亂成了麻,卻又不能發火,隻能喊著士兵們全部給我聚集到這裏,多生幾堆火,原地等著猴子他們。

屎殼郎君這時湊到我身邊,給我端來一碗水,說“大王英明呀!臨危不亂,果然有大將風度,真不愧是名門之後……”

我說:行,行,行!你小子有什麽話直接說!

屎殼郎君就嘿嘿地笑了,說:大王果然高明,什麽也瞞不了你呀!

他說兄弟們餓了一天肚子了,在這山上又冷又餓,能不能派幾個弟兄卻打點山雞什麽的,也填填肚子。

我想想,就叫他帶幾個槍法好的在附近轉悠一下,千萬不要走遠!要是覺得哪裏不對,就趕緊給我滾回來!

屎殼郎君一疊聲地答應,叫了幾個兄弟出去了。

我悶悶坐在火堆邊,想著這山就是日鬼搗蛋,從我剛一上來就覺得不對勁,這下子要是栽在這裏,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幾堆篝火架起來了,熊熊的火一燒起來,周圍立刻就溫暖了,火上架著一些土豆、幹糧,那群兵痞子圍在篝火間大口飲著當地的米酒,一個個胡扯起來。

這些兵一路從死人堆裏殺過來,幹的都是腦袋係在褲腰帶的營生,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雖然林子裏發生了一係列怪事,但是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心情。

幾個士兵在那喝得半醉,就在那邊胡扯起來,其中一個叫二杆子的就說起故事來。

他說是泰山腳下有一個活神仙,那是長知天文、下知地理,有過路的人,他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人有沒有災,做沒做過壞事。有一次,這人算命奇怪,他也不看八字,也不看麵相,就用幾根蒲草在地下一劃拉,那命就給算準了!

有人不信,說:大二杆子,你莫是喝多了說醉話呢?就那幾根蒲草,就能把人的命給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