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有敵來襲

遼國和宋朝打了一百年了,雙方對於彼此的優點和缺點都非常的熟悉。遼國軍隊在麵對宋軍的時候,最大的優勢是他們的機動『性』,騎兵的速度根本不是宋軍那兩條腿能跟的上的。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也是耶律洪基認為在這場戰鬥中對遼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遼人和宋人心理上的不同。

遼國人壓著宋朝打了這麽長時間,宋朝現在是很強大了,國力上已經把遼國拉在身後遠遠一大截。但是國力隻是決定你能把戰爭打到什麽程度的一個因素而已。隻要自己夠快,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破宋軍的某一點防線,威脅大宋內地的安全,然後再打幾場不大不小的勝仗,那些宋人馬上會想到遼國軍隊曾經帶給他們的創傷。

他們會害怕那失敗再一次重演,他們會趕緊派士大夫來求和的。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要求宋軍進行賠款,要求宋軍割讓一些土地。史上最牛駙馬爺628

這次賠款他不會再要銅錢了,要白銀,要個上百萬兩的白銀就足以讓遼國渡過目前的困難。甚至他可以要求宋朝的商人和遼國交易的時候必須使用銅錢。

戰爭的關鍵之處在於速度,耶律涅咕嚕說的是對的,遼國必須乘著宋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利用他們那宋軍無法比擬的速度打開局麵,否則一旦陷入了持久戰之中,宋軍防守的優勢將得到充分的發揮,宋朝的國力也可以把戰陣曠日持久的打下去。

那樣失敗的肯定就是遼國了。

耶律洪基帶領自己現在能調動的五十萬大軍以最快速度撲向河間府,這一次他甚至沒有等到部隊完全集結,也沒有等到物資全部到位,和耶律涅咕嚕談好之後,耶律洪基以遼國大將蕭達為先鋒,率五萬騎兵先行,以最快的速度撲向宋朝的信安軍營。

他的意圖很明確,擊潰信安軍營,打『亂』任富在河間府的防禦體係,然後是在河間府擊潰任富的部隊,還是從這裏殺過去威脅大宋內地,在看形勢而定。

信安軍營有十餘座城堡組成,每個城堡裏麵有兩千到三千士兵,相互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裏,負責這裏守衛的是宋朝大將許懷德。

選擇許懷德作為自己的突破口,是因為耶律洪基調查的非常清楚,宋軍其他的部隊都是軍紀嚴明,訓練嚴格。隻有這許懷德手下的人馬相對要鬆懈一些。

聽說前些日子這許懷德還差點被任富給砍了。

起因是前些日子宋軍駐地附近的一個叫韋強的地主娶媳『婦』,可能處於禮貌吧,那地主給駐軍也送來一份請帖,請許懷德去喝上一杯喜酒。

要說這許懷德也是有能耐的人,他喝喜酒也就算了,不知道中間使用了什麽手段,喝完喜酒之後居然讓那新娘子心甘情願的跟他睡在了一張**。

韋強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肯吃這個啞巴虧?馬上一份奏折告到任富那裏去了。任富本來想定那許懷德一個強搶民女的罪名,這個罪名足以殺頭。但是在最後那新媳『婦』居然哭著喊著出來為許懷德求情,說一切都她自願的。

既然是自願的,強搶民女是夠不上了,頂多一個拐騙良家『婦』女,在宋朝這樣的事情不叫可惡,叫風流。任富打了許懷德五十大板,然後扣除他半年軍餉,讓他會部隊等著,等到從後麵調來合適的領軍將軍之後,許懷德馬上從部隊裏麵滾蛋。

在耶律洪基看來,一個馬上要滾蛋的將軍帶領的部隊肯定是最容易擊破的了。更何況那韋強肯定不會再配合宋軍作戰,說定自己還能說服許懷德。

所以,他把目標盯在了許懷德的身上。

許懷德被幾十大板打過之後,不要說上陣殺敵帶兵訓練了,就是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要人攙扶著,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遼國人的目標。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他絲毫不帶隱晦,還把那事情當做自己的一個戰績到處宣傳,隻是中間他到底用什麽辦法讓剛剛和他見麵的新娘願意和他上床,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知道,他卻打死也不說。

趴在躺椅上麵看著螞蟻從地上一隻又一隻的爬過去,許懷德想著自己回去之後該怎麽辦。

過幾天新的將軍一來自己就要滾蛋了,其實現在的部隊已經是白玉堂在主持事物,他在這裏呆著隻是為了等待一個手續,順便養一下傷口,讓自己能滾地更輕鬆一些。

許懷德這次做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是不可理解的,為了一個女人丟掉了自己的前程,當時愚蠢之極。可是隻要你上了戰場你就明白,越是一些老兵,越是容易做出一些違反軍紀的事情出來。史上最牛駙馬爺628

原因很簡單,戰場上麵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不知道從哪裏砍來的一刀就能讓你變成屍體。可能有一個箭法很差勁的家夥『射』飄了一箭,正好『插』在你身上,你的生命就會消失。

那些老兵見過死亡,他們淡漠生死,但是在淡漠生死的同時他們也淡漠紀律,淡漠道德。死亡的壓迫讓他們抓住一切可以的時機來放縱自己,生死都在乎了,還有什麽要去在乎的呢?

許懷德有些氣惱,在部隊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己在清風寨打的那麽漂亮,這些居然都不能抵去自己犯下的過失,任富一點都不給他,哪怕是說把這件事情先記著,等以後再處罰自己也行。

氣惱了幾天之後,他自我寬慰地想到,離開部隊對他來說也許不是什麽壞事,最少以後不用再做這種拚命的差事,這一次是要和遼國作戰的。雖然說將軍們估計這場戰鬥宋朝將會大勝,但是大勝的代價也可能要十幾萬宋軍戰死沙場。說不定留下來自己會成為那十幾萬中間的一個。

現在的大宋形勢非常好,自己手裏也有一些錢了,而且他自認不比任何人笨,學者做些買賣,賺錢錢來過好自己的人生比什麽都強。

當初在三關的時候自己見過陳世美一麵,若是去找他的話,他應該能幫自己一下的,隻要他稍微幫自己一下,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正在他暢想未來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向自己這裏跑來,轉頭看見白玉堂麵『色』嚴肅,許懷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五爺,什麽事?是不是新將軍來了?”

“新將軍沒來,他也來不了了”

許懷德一愣:“怎麽回事?”

白玉堂走過來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遼國人打來了,打到我們這裏了”

許懷德在白玉堂的手心裏麵急劇的掙紮:“喂,你放手啊我屁股還沒好呢”

白玉堂卻根本沒有放手:“前麵的營寨四座已經失守,現在所有的將軍都在大帳,你必須去指揮我們,因為罷免你的文書還沒有來,新將軍也沒有來”

許懷德站起來之後猛的一扭,掙脫白玉堂的手掌:“你放手這些關我什麽事情?新的將軍沒來之前部隊由你指揮,這是任富親口說的,我去了算哪根蔥?”

白玉堂搖頭:“將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遼國人馬上就來了,就算你不是將軍了,衝你身上這身衣服也必須站出來”

許懷德冷笑一聲:“不是還沒來麽?這樣吧,我出去給你們求援,這總可以了吧?少字”

白玉堂看了他一會:“好,那你走吧,像你這樣沒骨氣的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將軍的,事後如果你走運,最好不要再『露』麵。”

白玉堂說完之後轉身,也不在去看許懷德。他知道,許懷德的心已經離開了部隊,這個時候把他人留下來,不光不能幫忙,還會害死這些的兄弟的。

再說自己也沒有時間和他囉嗦,遼國人來的太快,宋軍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前兩座軍營幾乎是瞬間陷落,後麵的兩座也是沒有多大功夫就被遼人給打了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時辰之後遼國軍隊就要到這裏了,是退,是守,是求援,必須快點拿出一個統一的意見出來。

走入軍帳,眾將一看白玉堂一個人回來的,神情都有些明白了,卻又不敢相信什麽一樣。白玉堂走到許懷德的那個位置上麵坐好:“諸位,從現在開始聽我指揮,我認為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後退,我們馬上放棄其他幾座軍營,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綠衫營,紫衫營,還有我們這座主營。”

一旁的李煒聽了之後點頭:“我認為可以,這三座軍營都非常堅固,相互可以支援,我們完全能守得住。”史上最牛駙馬爺628

還有一個將軍馬上說道:“我們馬上派人去求援,讓任富將軍和皇上知道遼國來了。”

白玉堂見眾人聽了意見之後都是讚同,心底的自信頓時燃了起來:“好,那我們現在就向這三個營寨匯合兵力,放棄其他的那些並不堅固的營寨。”

外麵忽然響起一陣喊殺之聲,一個渾身是血的宋軍跑了進來:“諸位將軍,遼國的先鋒已經到了”

白玉堂愣了一下,遼國人的動作太快了,宋軍還有集中的兵力防守的機會麽?

如果不能把部隊集中起來,外麵的那些小部隊駐守的城池會被對方各個擊破的。而且這也意味著他們想去向任富求援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整個軍營中所有的將軍都噤聲了,剛剛商議好的對策現在又有了變化,怎麽辦?是繼續實施還是改變策略?遼國人的速度打『亂』了他們的思路,白玉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昏。

軍帳的門再度被推開,許懷德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進門之後直奔被白玉堂占據的本來屬於他的位置:“點起煙火,命令各個城池死守,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許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