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打造遼國太子 第647章 奇跡

幾個人找了一個不會被別人發現的角落,先把那老鼠剝皮,然後放在火架上麵燒烤一番,當快烤熟的時候飄出一陣香味來。

班頭數了一下人數:“咱們五個人,一會老鼠我來分,保證公平就是了。”

後麵的知縣一下躥了上來:“怎麽是五個?明明是六個人麽,莫不是你們沒有打算分給我?”

班頭訕訕一笑:“大人,這老鼠是我們這些粗人吃的,你吃了會不會有損身份?”

“你娘的身份!老子現在除了人肉還吃不下去,什麽不吃?”

聽到飽讀聖賢之書的知縣大人也爆出了粗口,班頭等人不禁都笑了,一旁的管懷山說道:“老鼠是知縣大老爺抓的,我看應該把最大的那塊給他留著。”

知縣大為感激這個時候還有人為自己說公道話,心中對管懷山更是親切了一些,蹲下來拍拍管懷山的肩膀:“老管你放心,本老爺這次要是能大難不死,日後和你同享富貴。你這樣的老實人已經難找了,正好我要是升官了還缺了管家,你來給我做管家就是了。”

管懷山忙的搖頭:“這個我做不好,我這輩子就會種地,假如能活著,以後我就踏踏實實鍾我那兩畝地就是了。”

知縣一拍胸脯:“我給你弄兩百畝,包在我身上。”

班頭很是不屑:“拉到吧,活著出去再說。”

管懷山忽然想起了什麽,主動把身子往知縣的身邊湊了一下:“老爺,我問你個事情行不?”

知縣點頭:“問吧。”

“就是這麽一回事,如果有個人開了幾畝荒地,開在山上。等他荒地開好的時候拿山被人買去了,這地應該歸誰?”

知縣早已經把當初那個芝麻大的官司給忘記了,聽了管懷山問他,想也沒想就說道:“那要看是什麽時候開的,假如是皇上頒發厚農桑那條政策之前,歸買山的人。”

管懷山又往他跟前來了一點:“是臨近縣城裏麵的事情,我家一親戚,就是四年前。”

知縣馬上說道:“那當然歸開荒的人了,這皇上在聖旨上是說的清楚的。”

管懷山的眼神馬上變的有些異樣了,不過知縣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老鼠的身上,根本沒有察覺。

“老爺,您好像錯了吧?我那親戚最後被判輸了官司。”

知縣有些不耐煩:“輸了官司是正常,我跟你說,肯定是買山的人做了什麽手腳。”

“那現在還有辦法麽?”

知縣說道:“時間過了四年,案子想翻過來確實有些困難,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我給你出個主意。”

“哎,大老爺您說。”

“你直接去告這個案子是不行的,因為按照大宋的規矩,還是那當地的官員來審案,必然還是輸了官司。當初那個判決的文書還在麽?把那文書找出來,還有,當初你那親戚開荒的時間是什麽時候找到證人,再把那人買山的時間弄清楚,你去找知府,或者直接去京城大理寺把狀紙遞給包大人,請人給你寫的訴狀,準成。”

管懷山有些猶豫:“這個,我們這樣的身份,去大理寺告狀好像不太合適吧?”

知縣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所以說你們這些人麽,大理寺是幹什麽的?就是查出底下官員有沒有違反大宋律法的,告那幾畝地自然不能去大理寺,直接去告那審案子的官員。包大人把那官員給查了,這案子也就自然翻過來了。”

管懷山聽過點頭:“哦,多謝大老爺指點。”

知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可以再度發揮的機會,當真的說的十分詳盡,正想再說一些的時候,班頭忽然喊道:“熟了,熟了!”

知縣趕忙躥了上去,深怕這些人少了他那一份。

戰爭總是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改變一個人,管懷山隻參加幾次戰鬥,隻是昨天才殺死一個遼國人,但是即便如此,他那依然有些謙卑的麵孔下麵,那顆心卻開始不再懦弱。

他已經做了決定,若是知縣真的在戰後給他弄幾百畝,哪怕幾十畝土地,這事情就算了。如若不然,必然去大理寺告狀。

“遼國人來了!”

牆頭傳來一聲大喊,班頭正在品嚐著那後腿的味道,被這一聲大喊氣的將還剩下的那點肉全部塞到嘴裏:“上。”

遼國人來勢非常凶猛,他們每一次的都很凶猛,每一次都誌在必得,可是直到現在營寨裏的宋軍還在堅持。牆頭上的弩箭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密集的嚇人氣勢,稀稀拉拉的放了一會之後,遼國人開始攀爬牆體。

上麵的宋軍用滾石和檑木把這些想爬上來的敵人砸下去,可是遼國騎兵的騎射給宋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敵人終於還是上來了,小兵揮舞著他手中那把從遼國人的身上繳獲來的彎刀猛的朝衝上來的那個遼國人砍了過去。

白玉堂也來到這麵牆上,從遼國人這次的攻勢看來,這麵牆頭將是他們的主攻方向。他帶著一百多戰鬥非常強悍的宋軍,他揮舞著血淋淋的戰刀,一次又一次衝到城牆邊阻擊那些想要衝上來的敵人。

可是遼國人實在太多,這裏剛剛殺下去,那裏卻又上來了。再去殺人,然後再組織大家衝鋒,阻擊,殺人。

半個時辰過後,敵人的攻擊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兩邊的城池的弓弩支援好像也沒有辦法阻斷遼國人一波又一波的衝過來。

看看自己的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少,白玉堂覺得形勢非常不妙了。

“你,快去向許將軍求援,讓他再派一些人過來!”

身邊一個士兵抽身退出戰場,白玉堂繼續廝殺。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疲憊,但眼前的敵人卻好象不知道疲倦,不知道死亡一樣,依舊固執而頑強的翻越城牆,飛身躍下,舉刀劈殺。

白玉堂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根本不是戰場,而是煉獄。在這麵牆頭上的也不是一個個活人,而是一具具沒有生命,沒有意識的屍體,隻有屍體,才能繼續這樣的戰鬥。

又是一波敵人衝了上來,有一個士兵沒有等敵人靠近就倒下了,他自己倒下的。他感覺無助,感覺沒有希望,感覺看不到盡頭,於是,他放棄了。躺在地上任由敵人砍殺。

不用去責怪他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白五爺也仰天大吼起來:“支援,誰來支援我……”

班頭在不遠處也是苦苦的支撐,聽到白玉堂的喊聲之後,班頭揮舞著手中的樸刀:“殺過去!殺過去!”

他狀若瘋虎的帶著十幾個人殺了過來,和白玉堂的隊伍融在一起,遠處有些不成隊形的宋軍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遼國人的攻勢。

白玉堂的確已經殺不動了,別人看到他依然勇猛,可是他自己都能感覺的出來,自己出刀的速度甚至比不上從前的一半。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當下猛的用力,咬破了自己的一片嘴唇上的肉來,讓疼痛激發他身體裏麵最後的潛能,然後大吼一聲:“殺!”

手中的大刀再一次變的勢大力沉,挨上的就死,碰上的就傷。四十幾個士兵跟在白玉堂的身後,就象一支不可抵擋的箭頭朝著那些遼國人殺去。

城牆上的遼國人也是機靈的很,看出這股宋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一邊抵擋一邊把隊形排成一個口袋,已經有些喪失理智的白玉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勇猛的往遼國人殺去。

當這幾十個宋軍全部陷入遼兵的包圍之中的時候,那指揮攻城的遼國將軍這才下令反擊:“殺!殺光這些宋豬!”

幾麵同時遭到遼國人的攻擊,這讓宋軍的傷亡在頃刻間急劇增加。白玉堂的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就連拿刀的手都在不自覺地跳動著。他現在才看出了遼國人的詭計,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叫起來:“退回去……”

殺上來不容易,退回去更是困難。而且周圍的喊叫聲非常大,沒有幾個士兵聽到白玉堂的喊聲。

班頭看見一個遼國士兵朝他衝了過來,他掄圓了那樸刀劈了下去,將那個遼國士兵硬生生的開膛破肚,隨即他就被旁邊一個敵兵一把抱住了大刀。

班頭並不驚慌,能坐上班頭就說明是練過幾下子的,心中冷笑,抖手甩刀,想給那個抱住他的家夥來一個拖殺。

沒想到那遼國人力氣非常大,班頭用力抽了兩次居然都沒有把大刀拽出來。

就是這麽一點沒有**的時間,三個遼國人分別從地上,側麵,正麵飛身躍起,將三把長矛同時插進了班頭的身體。

班頭發出一身巨大的吼叫,短時間的疼痛讓他爆發出了平日都無法比擬的力氣,終於把那被遼國人抱住的刀給抽了出來,一刀將那家夥給砍死。隨著那幾把長槍的抽出,班頭感覺自己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又在瞬間消失,整個身體就筆直的摔倒在地上。

老九跟在後麵大吼一聲:“班頭!”

幾個宋軍吼叫著一擁而上,頓時將三個敵人人砍成了肉泥。

小兵已經多處受傷,一條手臂被砍斷了,掛在身上搖晃。他用另一條手臂拿著那把彎刀,腳步踉蹌的朝一個遼國人衝了過去:“去死吧!”

他手中的彎刀刺進了敵人的胸膛,小兵用自己的身體往前頂著,,頂在堅硬的城牆石塊上。

那遼國人的眼睛在頂著小兵看,小兵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手腕用力轉動自己的刀柄,讓刀刃在那人的胸膛裏麵轉上一圈。

鮮血從那遼國人的嘴裏不斷的湧出,遼國人的雙手丟下了兵器,無助的在空中想抓住什麽一樣。小兵那掛在肩膀上的胳膊被他抓住,用力一扯,生生的扯了下來。

小兵倒在地上,整個人在牆頭不住的翻滾,嘴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管懷山想去幫他,但是有幾個遼國人就在管懷山的麵前,他過不去。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隻有十七八歲的孩子,痛苦的掙紮著,隻能看著一個遼國人用長槍猛的紮入小兵的身體。

小兵覺得自己的背心被刺進了一件利器,他知道自己完了,當下忍住疼痛,他猛地一回身,將手中的武器向後麵投擲過去,那刀順勢就插進了敵人咽喉。

小兵掙紮著站了起來,看看自己胸口那血紅的槍頭,縱身一躍從牆頭跳了下去。一個正要爬上來的遼國士兵被那小兵撲個正著。剛剛露出半截身體,又無聲無息的墜下城樓。

管懷山也瘋狂了,在這種換將下你不瘋狂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提著一把槍象瘋子一樣衝進那些遼國人的隊形之中,連出兩槍將兩個敵人殺死。

旁邊一隻大腳踹了過來,將他踹翻在地上。他轉過身來,隻看見兩個遼國人瞪著血紅的眼珠,那雪亮的槍頭以飛快速度向他紮了過來。

管懷山的心裏忽然感覺到一種解脫,他沒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長槍順勢刺了出去,紮在一個敵人的大腿上。那個人慘吼一聲,摔倒在地。

旁邊一把刀馬上將那遼國人砍死,還有一把長槍卻擋無可擋,直奔管懷山的心口呼嘯而來。

在生命即將結束的這一刻管懷山居然笑了,他衝那個遼國人非常和善的笑了一下,這一輩子就這樣結束了,如果有下一輩子,希望自己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個農民,再也不要上戰場了,戰場不適合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老九一抖腰間的鐵鏈,纏住那刺向管懷山的槍頭,猛的一拉,槍頭偏出一尺有餘。這一尺的距離,讓管懷山跨越了生死界限。

他手中的長槍毫不猶豫的刺了出去,將那遼國人胸口刺穿。

老九踢了管懷山一腳:“快起來!”

管懷山不想起來了,真的,他覺得剛才那遼國人如果一槍把自己殺了,現在或許不至於如此的痛苦。就在他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時候,忽然聽見宋軍的戰鼓隆隆敲響,於此同時,許懷德帶著兩百士兵從另一麵城牆殺了過來。

這一聲聲戰鼓,激起了戰士們繼續頑強作戰的鬥誌,援軍的到來也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至少是這一次戰鬥中勝利的希望。管懷山從地上一咕嚕爬了起來,宋軍士兵一個個變得驍勇異常,不畏生死的向遼國人發動了攻擊。

敵人,終於被再一次打了下去。敵我雙方的屍體鋪滿了整個牆頭,屍橫遍地,那血水如同涓涓溪流一般順著樓梯往下麵流淌。城牆上的士兵不管是活著的,死去的,受傷的,都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躺在那一具具屍首上麵。

許懷德大喊一聲:“起來!都給我起來,把屍體扔下城樓,遼國人馬上又要來了!”

沒有人動,沒有人理他。

和士兵一起躺在死人堆裏的白玉堂輕聲說了一句:“讓我們歇一會吧。”

許懷德最終閉上了嘴巴,帶著自己的人搬運屍體。

耶律洪基看著又一次攻城的失敗,也不由的佩服這城牆上麵守軍的戰鬥意誌。他知道,現在的宋軍也以前確實不一樣了。以前戰鬥打到這個程度,宋軍早已經開門投降,然後任由遼國人把他們捆綁起來,帶到北方當做奴隸賣了。

投降對於宋軍來說意味著恥辱,恥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真正讓宋軍不能接受投降的原因是仁宗在軍事上麵的改革讓他們得到了巨大的實惠。他們現在的軍餉很高,雖然不像士大夫那樣讓人羨慕,卻足以養活一家人的生活。

退役之後出路也是很廣的,朝廷的捕快現在已經不是麵向所有人和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開放的了,捕快和郡兵頭領都是退役的士兵。還有,那些商家現在漂洋過海的生意越做越大,對於退役的士兵也是十分情有獨鍾。

可是一旦投降,雖然仁宗說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殺那些逃跑的士兵,但是他們不能拿到退役的證明,以後他們會失去繼續當兵的資格,而且沒有退役的證明,會失去一些工作的機會。

那樣自己的家人就會生活很困難了。

相比之下假如戰死的話還好一些,朝廷有專門的學堂給他們的孩子讀書,還有專門的福利性的作坊安排他們家人工作。那一筆撫恤也足夠讓自己的父母頤養天年。

宋人就是這樣,他可以為自己活著,卻更願意為他們的親人去死。

宋軍的頑強讓所有的遼國人膛目結舌,耶律洪基更是知道,在這裏多待一天,自己的失敗就又近了一天。轉頭看看身後那些麵色有些不善的遼國將軍們,耶律洪基很是堅定的說道:“今晚,繼續攻擊。”

要攻到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座營寨給打下來?遼國將軍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再也不敢向以前那樣對耶律洪基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拿下這些宋軍了,即便這些宋軍現在看上去已經堅持不住了。

城頭上的許懷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他靠在白玉堂的身邊:“怎麽樣,沒事吧?”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現在還沒事,不過晚上就不知道了。看來遼國人晚上還要再來打過,能不能弄點吃的?讓兄弟們有些力氣也是好的。”

許懷德雙手一攤:“倉庫裏麵還有一點存糧,省著一點應該夠吃幾天的。”

“那幾天以後呢?”

“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幾天以後就沒人了。”

白玉堂說道:“我看你還不如拿出來讓我們吃個飽呢。”

許懷德搖頭:“那不行,你知道麽,倉庫裏麵隻要還有糧食,士兵就還能堅持。假如上午沒有了,下午這裏就是遼國人的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告訴我,咱們這都堅守兩個月了,為什麽還不見援兵的影子?”

許懷德扛起頭來:“因為堅守在這裏是我!上到皇上下到每一位將軍,都知道我許懷德一定能把信安守住。援軍不來是對的,我告訴你玉堂,這一次我們可能要看到一場大的殲滅戰了。”

白玉堂沒有絲毫的興奮:“許將軍,您看我們會不會被遼國人給殲滅了?”

許懷德還沒有說話,忽然見知縣大人腳步極快的跑了上來:“將軍!將軍!地道挖通了!”

許懷德和白玉堂同時興奮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知縣的臉上盡是興奮的神色:“我們的地道挖通了!真的,那邊的軍隊已經從地道裏麵過來了,還帶了糧食,好多好多的糧食!”

許懷德在也不和知縣多說什麽,大步向那地道的入口走去。

沒過多長時間,果然看見駐守在旁邊營寨的宋軍將領第一個從那入口鑽了出來,顧不上自己滿頭的灰塵,那將領出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許將軍是否無恙?”

許懷德忙的下了一道命令,營寨裏麵所有人不能歡呼,要繼續像以前沒有什麽情況發生一樣,不能讓遼國人覺察出任何異樣來。

這條通道真的非常重要,它不光可以讓許懷德把受傷的士兵調往旁邊的營寨休息,讓那邊營寨的士兵過來參加這邊的戰鬥,還能讓他得到一定的物資支援。

最主要的是,這是一份希望,即便這裏真的堅守不住了,他也可以帶著隊伍從地道退向另一座營寨繼續堅守。宋軍可以繼續挖掘,把所有的地道都從地下貫通,那樣的話,不要說再堅持一個月,就是再堅持一年也沒有任何問題。

說不定,耶律洪基能撞死在信安這個軍營的麵前。

白玉堂現在總算知道許懷德為什麽被宋朝許多的將軍看重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相信會有奇跡的發生,而且即便形式再限額,他也不放棄那份奇跡。

如果換做是自己,在挖了一個月還沒有挖通的情況下早就放棄這個辦法了。可是許懷德沒有,所有,宋軍等來了奇跡。

在耶律洪基準備對宋軍發起攻擊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城牆上那批疲憊之師已經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那一個個戰鬥力十分旺盛的宋軍等待著和遼國的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