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添置四州府

“這個,若是皇上也有這個意思,在下不會拒絕的。”

陳元微笑著看著蘇岩,給了他這樣一個答複。這個答複跟沒答複沒有什麽區別,算是陳元委婉的拒絕了蘇曉悠的一種方式。

蘇岩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的神色之間仿佛有些猶豫不決。這件事情必須要陳元主動幫忙才可以,因為仁宗肯定會征詢陳元的意見。

但是陳元明顯已經表示出自己不願意過多的深入。

“好了,國太大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恕在下失禮了,我這外麵還有很多客人,您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請在這裏少留一步,說起來您來汴京之後我還沒有請您吃過飯,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小酌兩杯如何?”

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蘇岩起身:“駙馬爺客氣了,今天您忙,我就不打擾了。等到駙馬爺凱旋歸來之後,咱們再好好聚一聚就是,老朽告辭。”

送走了蘇岩之後,門房去喚下一位客人。陳元卻坐在椅子上麵深深吸了一口氣。

朝堂,官場,都是他不想涉及的地方,但是現在他又無法脫身,即便他想走,其他人也不會讓他走。比如蘇岩這次回去之後,蘇曉悠可能會用其他的途徑繼續向自己傳達信息,甚至她會親自來找自己。

來就來吧。陳元不是不想和下一個國君搞好關係,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現在他有錢老人,說是宋朝的比爾蓋茨都是一種很謙虛的說法。整個大宋的百姓都把銀行作為他們存錢的地方,而上到朝廷,下到那些商賈,還有如大理占城這些藩屬國,基本上都少陳元的錢。

至於到底有多少錢,陳元沒有算過,因為目前對他來說,錢就是一個數字,沒有去計算的必要。

他的資金運作模式支撐著整個大宋經濟的運轉,下一任皇上由誰來做,都不會愚蠢到和陳元之間爆發矛盾的。當然,如果陳元讓他們感覺到危險,那就不一樣了。

陳元雖然在朝堂隻掛一個三品的閑職,但是現在朝堂上那些老人已經要退了,新一批上去的人中間,歐陽修和陳元的關係非常好,宋祁也是如此,那夏隨更是被陳元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當初經過陳元讚助的一批寒門學子,也有幾個十分出色的也開始了自己的仕途,他雖然沒有像那些士大夫那般的招手門生弟子,可是沒有人懷疑陳元未來在朝堂上的話語權。

同時,武人的崛起也是陳元又很大的關係,那些武將基本上除了皇上之外,就聽這個駙馬爺的話。其中像劉平,楊文廣,這些人都是和陳元穿一條褲子。

在政界,軍界他的勢力已經很大了,商場上更是他的天下。這個時候他再要的多一些,就會讓人擔心的。所以這立太子的事情陳元不想過早的介入其中,自己幫助趙曙,他如果輸了,其他人登上皇位之後會對自己很忌憚。如果趙曙贏了,也會擔心自己挾功自重的。

仁宗不擔心是因為仁宗了解他,也能控製他。但是換一個皇上就不一樣了。可趙曙不一樣,趙曙還能給自己什麽?讓自己再上一步,恐怕到時候最擔心的就是那個新皇上了。

現在對於陳元來說,做事情與其說是為了理想奮鬥,不如說是喜歡這種挑戰而已。他想看著大宋在他的手裏富強起來,想讓大宋在他的手裏不會麵對那種倒退幾百年的命運,而是再往前走上幾百年。

還有,陳元希望所有的大宋百姓都能吃飽,餐桌上麵能有一些葷腥之物,能永遠不再遭受戰爭之苦。

他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懷疑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下一個來找陳元的,是從對馬回來的歐陽修。

對馬是陳元保證大宋安全的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這個國家曰後給漢族帶來了深重的災難,還有他們是曰後那條島鏈的第一個環節。如果能把他們收入大宋的懷抱,那麽整個海上防禦圈也就建成了。

對馬已經三次上表請求歸附大宋,這次歐陽修回來,帶回了他們的第四次上表。

歐陽修回來之後把事情仁宗已經說了一下,朝堂的士大夫們對此沒有任何表態。這也算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一種抗議的方式吧,大家的心裏都清楚,對馬的事情是陳元一手艸作的,仁宗從頭到底都是一個知情者,甚至是參與者。

現在他們兩個把廚師把這鍋菜的叮當響,香味都飄出來了,回頭問問滿屋子的食客,可以上菜了麽?食客們能說什麽?阻止都來不及了,菜已經在鍋裏了,你們看著可以就上吧。

“世美,皇上說,對馬的事情要看你什麽態度,那季新現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天天待在海船上麵,就等著回來了。你倒是給個話,如果可以的話,皇上說了,這次的事情還讓我去辦。”

陳元看著歐陽修那一副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忽然間有了一種想笑的感覺。這就是自己以前很佩服的大文豪,原來他也是俗人一個,乘著文彥博不在汴京,就去安慰人家小老婆,當真是風流的很。

歐陽修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差異的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先看看衣服,又看看鞋子,然後用手摸摸自己的發髻,沒感覺有什麽地方出錯呀?為什麽這陳世美會用這般的眼神來看著自己?

“你看我做什麽?”歐陽修實在受不了陳元那種眼神了,問話的時候神情已經有些變了。

陳元訕訕一笑:“沒什麽。歐陽大人,對馬現在仗打到什麽程度了?”

歐陽修見陳元那種眼神消失,也就開始說正事:“你是不知道,我們把劉平手下那些人帶走之後,對馬的軍隊根本不是尊仁那家夥的對手。這一段時間他們大小幾十場戰鬥,對馬贏的不過十之一二。尊仁那家夥已經殺回來了,我來的時候他們正準備發動重新攻占京都的戰役,照我看,那些對馬軍隊能守住一個月就算是不錯了。”

陳元對於戰爭的進程早在預料之中,自己抽調走了部隊,季新手下那些人根本不是東瀛人的對手。他關心的隻是東瀛現在死了多少人而已。

“對馬百姓的傷亡如何?”

這個話題明顯的揭開了歐陽修的同情,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悲憫的神色:“哎呦,你是沒看見呐!我本來以為那些對馬人好歹和東瀛人也算是同根,下手間應該有個分寸,可是萬沒有想到,東瀛人打下一片地方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殺。”

小曰本就這個德行,陳元不用想也能猜到。那尊仁天皇從一個皇子被自己打到北海道,又在艱苦卓絕的條件下堅持了這麽長時間,倭人那本就變態的心理已經更加的扭曲了。

和他一起堅持的那些倭人也是如此,一旦給他們殺出來的機會,他們必然會想辦法把自己曾經的痛苦和壓抑全部釋放出來。

變態的人再變態一些,那就是無法想象的變態了。歐陽修告訴陳元,在尊仁剛剛殺出來的時候,有些家夥還配合東瀛人的軍事行動,歡飲他們曾經的天皇再度歸來。

可是當東瀛軍隊出現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搶光他們的食物,抓走他們的女人。

少有反抗,就一刀砍下他們的頭顱。

尊仁手下的那些士兵認為這是應該的,這些女人就算他們不要,也是留給宋人的,既然她們能伺候宋人,為什麽不能伺候伺候自己?

這樣的所作所為徹底的把那些普通百姓的心給弄碎了。他們能接受宋人對他們的**,因為在他們的眼裏宋軍是侵略者。但是現在,他們的天皇也做這樣的事情了,這不光**了他們的身體,還摧毀了他們心中一直堅持的那份信念。

所以到後來,為了保證自己能活著,他們開始幫助宋人抵抗那尊仁天皇,這隻能換來更殘酷的屠殺。在尊仁手下的那些士兵看來,這些年投降宋朝加入所謂的對馬國的人都是可恥的,現在幫助宋朝和他們戰鬥,更是該殺。

歐陽修告訴陳元,屠殺天天都有,整個東瀛的人口在銳減,凡是戰亂的區域,等到戰爭過後原本的居民十不存一,比宋朝當初進軍東瀛的時候還要淒慘許多。

聽著歐陽修形容東瀛現在的情景,陳元知道自己想要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隻有讓天皇的形象在東瀛人的心目中全部垮塌,隻有讓他們曾經神聖無比的天皇化身為一個惡魔,宋軍才能變身為天使。

當然,屠殺也不是沒有底線的,陳元需要小曰本死很多人,但不是死光。九州島就是宋軍的底線,那上麵有宋朝無數的商鋪還有作坊,還有花費了很多人力和物力才建成的兩座碼頭。

這裏絕對不允許東瀛人登陸。

既然他們已經發送了收複京都的戰役,那就離九州島已經不遠了。陳元站了起來:“說的也是,現在是時候來,果子已經熟了,如果再放到樹上不摘下來,可能會爛掉的。歐陽大人,你絕對要平定對馬的戰亂,需要多少士兵?”

歐陽修想了一下:“我絕對,最少要兩萬士兵。”

陳元聽後先是一愣,接著笑了一下:“太多了。最多五千就夠了,這樣吧,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去找皇上說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讓季新回來吧。這一次咱們兩個一起去。”

歐陽修很是吃驚:“怎麽?駙馬爺不用去中京麽?”

陳元也很想去中京,文彥博說了,中京的事情離不開他陳元。但是這是一句客套話,這個世界離了誰都可以轉,沒有了自己,遼國的問題一樣能夠解決。

同樣,如果自己去中京的話,歐陽修和其他人也能把小曰本的事情辦好,陳元要親自去,是因為他想親自把那四個島嶼變成宋朝的四個州。還有高麗的事情,東瀛解決了,高麗就已經是宋朝盤子裏麵的菜了,陳元要把這韓國泡菜做的更爽口一些,讓大宋吃的開心才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