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宋朝的麻煩(求眼角瞥過!)

文彥博信心滿滿的接手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嚴格執法。平日那些靠著職方司的通融,做著走私貿易的商隊馬上陷入了困境。

可是文彥博忘記了,職方司不光是負責盤查那些商隊,他們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從那些商隊的身上,取得周邊國家的情報。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會直接偽裝成商隊進入別的國家。也就是說,他們是宋朝的對外情報機構。

所以,和那些走私商人一起陷入困境的,就是大宋這一個月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周邊國家的情報。

兩天前,一條從黨項人那裏得來的消息讓仁宗震驚不已,李元昊向西用兵,在兩個月的時間之內,攻取了吐蕃的瓜州,沙洲和肅州三個軍事要地。這也就意味著,黨項人已經從大宋和遼國的擠壓中殺出了一條生路,以後,恐怕是控製不住了。

而文彥博居然對此事一無所知,仁宗問他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收到消息。

仁宗大怒,召呂夷簡和夏竦同時進諫,商議如何調整對黨項人的策略。

包拯來見仁宗的時候,夏竦正在為文彥博開脫。

夏竦曾經在西部領過兵,也和黨項人交過手,仁宗剛剛把事情說出來,夏竦馬上回道:“皇上,微臣以為,文大人在這件事情上並無過錯。”

仁宗怒視一眼:“他沒錯?你說他沒錯?如果不是黨項人自己寄來書信被地方驛丞發現端詳,朕到現在還不知道,身邊的這隻老鼠已經變成老虎了!”

夏竦看了跪在一旁的文彥博一眼,示意他不要害怕,自己卻繼續說道:“皇上,職方司的主要職責就是盤查對外貿易,和從商人口中獲得周邊地區的情報。這兩樣任務,臣以為,文大人完成的非常出色。自從文大人接受職方司以來,我們查獲的走私數額急劇上升,由此可以看出文大人的功績。而且對於那些正當走貨的商人,文大人也例行盤問,是那些商人故意為黨項人隱瞞。所以,臣以為,文大人並無過錯。”

仁宗被氣的手指一抬,指著夏竦,臉上的肌肉急劇的顫抖。但是最後,仁宗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手指,一甩衣袖坐了下來。

夏竦繼續說道:“為臣以為,這消息不暢通,完全就是商人們刁蠻,為了一己私利,故意為敵人隱瞞,臣建議皇上下旨,嚴懲那些商人。”

仁宗看看剛進來的包拯,揮手說道:“包愛卿,你先休息一下。呂相國,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麽看的?”

呂夷簡還沒有說話,隻見包拯上前一步:“臣啟奏萬歲,臣要奏請的事情萬分緊急,請皇上容臣先講。”

仁宗一聽,馬上點頭:“好,你先說。”

包拯當下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了自己的判斷分析,最後請道:“請皇上下旨,嚴查相國寺。”

嚴查相國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仁宗也不敢輕易下旨,有些狐疑的說道:“包愛卿,你連那耶律捏咕嚕做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請旨去查相國寺,如果除了什麽差錯,連朕都無法擔待的。”

包拯一見仁宗猶豫,心中頓時有些焦急,他依然還是堅持自己的推斷完全是正確的,希望能說動仁宗。

這個時候,呂夷簡卻出人預料的說話了:“皇上,包大人所說之事,老臣可能猜透一二。”

仁宗忙的說道:“快講!”

包拯也是抱拳:“敢請相爺指點。”

呂夷簡慢慢說道:“半年以前,老臣還在主持職方司的工作,那時候就聽說,遼國派了一批細作深入我大宋疆域,繪製我朝的邊關地圖和布防圖。老臣曾經下令手下細作,查出遼國那批人的名單,可惜的是,事情將成之時,居然遇上一批馬匪,將我那些手下殺了一個幹淨。”

說道這裏的時候,包拯像是明白了什麽,馬上接口道:“相國的意思是,那耶律捏咕嚕本是為繪製地圖而來的?”

呂夷簡抱拳:“包大人說的,正是老臣的猜測。遼人若是地圖繪製完成,必然要交給一個可靠的人來帶回去,那耶律捏咕嚕,想是為此事而來。”

仁宗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遼人真的對邊關的一切了如指掌了,那大宋就危險了。

整個人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安:“包愛卿,朕準你所湊,馬上去相國寺,給我仔細的搜查。”

包拯領命:“臣,遵旨!”

“再試一下!”陳元的嘴都酸了,他終於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的牙齒要比刀劍鋒利許多。

胡靜肩膀上的繩索被他啃了一個缺口出來,已經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還連在一起。

啃了多長時間?陳元也不知道,這間房子中看不見一點太陽,反正,牙齒酸了,牙齦也痛了,如果還不行的話。他依然會接著啃下去,當然,必須先休息一下自己的牙。

胡靜雙臂用力,不過片刻,就聽見“呱!”的一聲,身上的繩索終於斷了。

胡靜馬上抖落繩子,轉身把陳元身後的那死結也解開,一種異常興奮的感覺湧上陳元的心頭。

最少,自己現在有能力嚐試去打開這個牢門了。

兩人掙脫之後,胡靜馬上用手去拉那一道簡易的牢門。牢門很小,卻很堅固。胡靜使出渾身的力氣,卻已然沒有打碎它。

陳元想了一會,回想著自己被扔進來之後,那和尚反身關門時的每一個細節。好像,那門是從外麵插上的。

陳元深深吸了口氣,從地上拿起剛才捆綁自己的繩子,栓在那窗戶上麵,對胡靜說道:“往外麵推可能不行,我們試試從裏麵拉它,我們兩個一起用力,來,試試看。”

兩人人栓好繩子,從裏麵用力拉,那門卻依然絲毫不動,拉了十幾下,陳元終於放棄了這個辦法。

胡靜也軟軟的坐在地上,兩個人濃重的喘息聲混合在一起,讓這個黑暗中的氣氛更是顯得壓抑。

過了片刻,胡靜居然又開始抽泣起來,這一次,她居然伸出自己的手臂,主動抱著陳元的腰,無比溫柔的喃喃說道:“陳大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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