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君思一時之間麵色煞白,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偷笑的聲音。
眼看範師傅想要打圓場,卻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樣的蠢事也隻有君思做得出來。
背誦不出《大學》的君思雖然站著,卻是惱怒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時候範師傅恢複了俾睨權貴的大儒氣度。
他將金戒尺在書案上一拍,道:“古之君子都知獨善其身。
四皇子如今難道已經能夠兼濟天下了?”
君思雖然低著頭,卻用憤怒的眼神瞥了範師傅一眼。
他在皇都之中,也從未被人如此不留情麵的訓斥過。
君思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嘟囔道:
“大越國以武立天下。學這些嘰嘰歪歪的又有何用。”
君思以為自己的話說的極輕。
沒想到卻聽到範師傅如震雷一般的斥責聲音道:“四皇子,有辱聖人不可輕縱!
罰抄寫《大學》四十遍!”
君思心中一驚,正在這個時候,他耳旁卻聽到了輕笑聲。
君思側過頭去,隻見到君梧冷然的麵孔!
一定是他剛才在嘲笑自己,轉眼就裝做嚴肅的樣子!
可惡,向來隻有他君思戲弄君梧!
哪有反過來的份!
君思暗暗捏起了拳頭,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第9章 犯人找到了
在陪都大書房的花園內,有一座無字石碑。
如今石碑上縱橫交錯,被人刻了一幅圍棋的棋盤。
若是細看棋盤,則會發現棋盤上的經緯是新刻上去的。
每一條溝壑都正好是一指寬,上麵還留著一些石粉。
這時石碑前站著一個頭發花白,麵色嚴肅的中年男子。
他手中執這一枚玉質棋子,在棋盤的中心按了下去。
棋子竟然就這樣嵌入了豎直的是棋盤裏。
原來石碑上剛好碎裂開一個小小的圓形孔洞,而本來脆弱的玉質棋子,卻是完好無損地嵌在小孔之中。
這樣一來,即使是豎直的棋盤,也能讓人用來手談。
那個白發肅穆的中年人,正是範師傅。
而他一子下完之後,另一個人也走上前去。
他一模一樣地將一枚玉棋子嵌入石碑之上。
這個人卻是頭發全白,沒有胡須。
光看容貌竟然還是一位美男子,與那全白的發絲合在一處極為突兀。
範師傅接著又在石碑上下了一子,而那白發無須男子卻開口道:
“今日聽聞範師傅曾放了五皇子一馬?
這可不像是範師傅的作風啊。”
那男子說話聲音竟然極其尖銳,原來是一名宦官。
範師傅本來麵孔嚴肅,這時候卻是微微一笑道:
“我又不是你。我想要以什麽態度對人,難道還需要瞻前顧後嗎。”
白發的宦官聽了這話,麵色一黑。
他接著又在“棋盤”上下了一子問道:
“咱家隻是奇怪,能入了範師傅的眼,顯然不是普通人。”
範師傅像是在思考一般皺眉一會,一邊下子一般說道:
“老夫也說不上他是不是普通人。
按說五皇子的助力最少,這個時候應該是唯唯諾諾,如驚弓之鳥一般。
但我今天早上見到他時,卻見他神定氣閑,竟然比我這個當先生的還要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