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絲不掛
“秦笑，這裏是刑部。這裏本官說了算。既然你有爵位在身，本官暫時不打你。不過，若是你在目中無人，藐視我公堂威嚴，哼哼……我刑部可不在乎你是什麽爵位！”
秦笑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吧，請本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吳尚書見秦笑那種懶散的模樣，憤怒至極。喘著粗氣朝海侍郎身邊一位青年官員道：“李大人，你說說案情。”
李朗中站起來，朝吳尚書一拱手，道：“三日前，青龍學院兩位學員齊眉、齊目雙雙被人殺死。屍體拋在臭水溝。死相慘不忍睹。二人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凶手手段極其殘忍。根據調查，死者二人生前不久隻在學院競技比賽中與秦笑有過衝突。秦笑當時不顧二人求饒，將二人打成重傷，踢下賽台。”
“皇都府尹孫大人接手案件，讓廷尉高風與蔣裏前去知會秦笑，請秦笑協助調查。豈料，秦笑居然當街拒捕，打傷高風與蔣禮，同時擊傷衛兵十多人，擊殺衛兵六人。據現場群眾反映，秦笑當時特別囂張，口出狂言，縱馬馳騁。完全無視帝國威嚴。”
“若秦笑與此案無關，他何需拒捕？可是，秦笑乃鎮西侯的兒子。自己又是陛下欽賜的子爵。所以，府尹大人感到事關重大，昨日申請將此案上報我刑部，讓刑部徹查此事。”
李郎中說完，看了一眼秦笑，緩緩退回。
吳尚書看了看秦笑道：“秦笑，你有何話說？”
秦笑哈哈一笑，道：“與我有過矛盾就是我殺的？你我今日有了衝突，今晚萬一你吳大人橫屍街頭，被野狗拖走屍體，難道也要賴我？”
“你……你……”吳尚書氣急敗壞，拍著桌子吼道：“休要胡言亂語。否則，我大刑伺候！”
秦笑嗬嗬一笑，繼續道：“至於高風與蔣禮，他們視我為罪犯，直接下殺手。我難道不能反抗？我殺人不過是正當防衛。吳大人，我若現在就要掐死你，你會不會反抗啊？要不要我們試試？”
海侍郎等人看不下去了。海侍郎索性微眯著雙眼，閉目養神。
那位李郎中則咬牙切齒，朝秦笑怒目相向。他是吳尚書一手栽培的青年才俊，如今年紀輕輕已然是六品。前途一片光明。隻要吳尚書不倒，他極有可能兩年年內躥升為正五品郎官。
吳尚書拂袖而起，瞪著秦笑道：“本官沒耐心與你這麽耗著。你少胡攪蠻纏。這是刑部，講究證據。我們早已搜集好人證物證，你想抵賴也是枉費心思！”
秦笑看著室外光線逐漸暗淡，朝吳尚書道：“趕緊的，本公子晚上還有約會。別耽誤了。有什麽就直說吧。我趕時間。耽誤了本公子的約會，嘿嘿……你等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大膽秦笑！”李郎中怒喝一聲，跳將起來，指著秦笑的鼻子吼道：“別以為你是鎮西侯的兒子。在這兒，就得順著我刑部的規矩來。還想走？今兒個就讓你嚐嚐我刑部各種大刑。還是好好招了，興許看在你老爹的份上，讓你少吃點苦頭！”
秦笑麵色不變，走近李郎中，道：“你敢指著我說話？鎮西侯也是你能隨口亂說的？”
“本官……”李郎中氣勢洶洶，伸手又要點向秦笑。
秦笑一把捏住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
李郎中憋紅了臉，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他兩腳亂蹬，兩隻手揪住秦笑的胳膊，狠命地抓著。就像一個不會遊泳的人逮著一根救命稻草，拚死抓緊。
“秦公子……手下留情！”海侍郎見事情鬧大了，萬一秦笑用力過猛，豈不掐出了人命。他慌忙勸阻。
眾位官員也立即圍過來，請秦笑高抬貴手。
吳尚書麵色通紅，大吼一聲：“來人，給我將秦笑拿下。但有反抗，就地擊殺！”
“使不得啊！吳大人！”海侍郎慌忙朝吳尚書搖手。吳尚書冷哼一聲，怒視著秦笑，繼續朝衙役們大吼：“快！上！”
二十多衙役立即揮舞大棒一擁而上，道道風聲湧起，呼嘯而至。二十多根手腕粗細的大棒子朝秦笑當頭劈來。
秦笑大怒，身形一轉，劃過一道白煙，從棍棒中穿梭而出。揮拳砸向衙役。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二十幾聲悶響，二十多衙役隻覺得眼前白影閃爍，便被砸到在地。一個個扔掉棍子，慘嚎一片。
吳尚書駭然，指著秦笑道：“你……你竟敢還手？”
秦笑一步步走向吳尚書，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喝道：“我為何不敢？老子連你都敢殺。你信不信？”
“秦公子秦公子！”海侍郎一連聲哀求道：“還望顧全大局，放了吳大人。都是誤會誤會！嗬嗬……”
秦笑拽著吳尚書的兩撇小胡子，陰冷一笑：“再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現在將你脫光衣服扔大街上，看看我皇都老百姓對你刑部尚書是什麽態度！”
吳尚書羞憤交加：“本官……本官內朝廷命官……聖上對我隆恩深重，本官為官三十載，一直恪守本分……”
“本分？你他麽的見著老子就要開打還本分？老子若不是還有兩把刷子，豈不已經被你打死？侯爺之子你都敢輕易開打，還本分？”
嗤啦！
秦笑一把扯開吳尚書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膛，還有幾根稀疏的胸毛。
“啊——”
海侍郎等人一起驚呼，
“秦公子使不得！這這……這是帝國尊嚴啊！”
“啊——秦笑！老夫定要稟明聖上，治你忤逆官員之罪……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吳尚書悲憤不已，朝秦笑歇斯底裏地怒吼。熱氣與唾沫噴了秦笑一臉。
秦笑哈哈一笑。
嗤啦嗤啦！
秦笑三兩下將吳尚書剝了個精光，隨手朝刑部大門外一扔。
嗖！
撲通！……哎喲！
吳尚書白花花的身子一絲不掛，不著寸縷暴露在門口的街道上。
海侍郎等駭然欲絕！
秦笑……秦笑真的這麽做了？他怎麽這麽大膽？吳尚書可是血衣侯的人！血衣侯豈能善罷甘休？
皇帝陛下豈能坐視不管？
從此……官員尊嚴何在？官威何在啊？
吳尚書他……他可是堂堂二品大員啊！
秦笑拍拍雙手，朝門外施施然走去。
眾人愣了半晌。一位年輕的官員首先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吼道：“來人啊！將秦笑就地正法！”
呼呼呼！
一陣風聲掠過。十幾個身著勁裝的黑衣人不知從什麽地方飛出，迅速將秦笑包圍起來。
秦笑嘿然不懼。十幾位黑衣人的氣息外露，無一例外都是化武境。隻有三四位接近化武境九重巔峰。區區刑部侍衛隻有這等實力？
秦笑不知道。刑部作為讓人聞風喪膽的所在，根本無需高手坐鎮。刑部的高手都集中在刑部大牢。那裏的保衛工作才至關重要。至於刑部大堂這裏，乃正常辦公場所。哪裏用得上地武境的高手？
世上像秦笑這樣輕易扒掉尚書衣裳的能有幾人？
秦兄彈出大砍刀，喝道：“不怕死的，上吧！”
那位官員看著吳尚書聲息全無，不知是否已經摔死，心中焦急，扯著嗓子吼道：“殺！殺了這個逆賊！”
黑衣人身形委頓，都飛鳥一般，急急速朝秦笑攻來。十幾道磅礴的元力匯成十幾條長龍，將秦笑裹住。刀氣劍氣立即上下封鎖，堵住秦笑所有去路。
一看就是訓練有序。可是，他們遇到的是秦笑。
秦笑施展幻形身法，流光一般，瞬間消失在眾人的元力長龍之中。
呼！
大砍刀舞起，道道殘影隨之劃出。一股浩瀚的元力立即隨著大砍刀劈向眾人。森寒的月色下，冰寒的刀光閃爍，刀氣淩厲刺骨。眾位黑衣人瞬間都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他們在慌亂中，紛紛後撤。唯有幾個修為較高的黑衣人仍揮動兵器衝了上來。
轟隆隆！
轟隆隆！
一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急速趕來。聲音整齊劃一，步調一致。大地一陣震顫，滾滾煙塵在夜色裏升起。
“少爺！我們來了！”
一聲嬌喝，當先一位身著紅衣，手握長槍的大辮子少女騎著一匹大黑馬滾滾而來。少女英姿颯爽，氣勢無匹。
“少爺！”
“笑笑！”
……
黑衣人及刑部眾官員駭然。
笑笑！少爺！
這些都是秦笑的人？
秦笑不由得苦笑。晴兒這丫頭來幹什麽？還搞這麽大動靜！
晴兒見到秦笑，翻身下馬，手中長槍一揮，一道逼人的肅寒之氣立即朝眾位黑衣人席卷而去。
黑衣人看到對方幾百人衝來，殺氣四溢。頓時紛紛後撤，小心地護住海侍郎等人。
“少爺，你沒事就好！”晴兒跑到秦笑身邊，嘿嘿一笑。白皙的臉上汗珠滾滾。身上一陣熱浪撲麵而來，夾著一絲清新的體香衝向秦笑的大腦。
秦笑摸摸晴兒的辮子，笑道：“少爺怎麽會有事？不過，你們這一鬧，就真的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