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裝模作樣
“嘿嘿嘿……馮家主，我這六級大陣，火家人絕對破不了。不久的將來，整個布衣城就全都是馮家的財產了。還望馮家主信守承諾。”
中年男人在左側女子臉上“啵”地咬了一口，大聲笑道。
馮夢雲看著中年男人，心中一陣惡心。不過，他表麵上笑嘻嘻道：“林大師放心。我絕對挑選一百上好美女送給大師。同時，承諾的一百萬兩藍晶石，一兩不少。”
左摟右抱的中年男人，正是馮家請來的煉陣大師林大師。馮家承諾，滅了火家，給林大師的酬勞是：一百名十八歲以下的美女，一百萬兩藍晶石。
一百美女算不得什麽。可一百萬藍晶石著實有些肉疼。可是，馮夢雲想著，真要滅了火家，就當前幾年的收成都給了林大師又何妨？
林大手看著街口邱大師有模有樣的試探，嗬嗬大笑。
“姓邱的才五級四階魂力，勉強可以鋪設準六級大陣。而我，早已五級六階，足以鋪設完整的六級大陣。他想破陣，恐怕還得幾年！”
“林大師英武！”馮夢雲忙讚揚道。他看著火霹靂，眼裏殺氣畢現。三兒子馮金祥至今未歸，下落不明，弄不好已經遭了火家毒手。
咦？
林大師驀然眼前一亮。一道火紅的身影出現在邱大師身側。分明是一個窈窕的美女。待美女轉過頭來，他忍不住驚呼。
“哇！野性之美！跳脫，健康，筆直的雙腿，鼓漲的胸脯，颯爽的英姿……太美了！我喜歡！”
林大師忙問馮夢雲：“那個火紅的姑娘是誰？”
“哦？”馮夢雲細細一看，道，“火家大小姐。火鳳。”
“唔——我要了！馮家主。那一百美女我不要了。就換她一個！太震撼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種類型！嗬嗬嗬……我有反應了……不行了！馮家主，我得先下去解決一下。失陪！”
林大師忍不住在兩位女子身上凸起部位捏了一把，拉著嬌笑的女子匆匆下樓。
看著林大師猥瑣之相，馮夢雲眼裏厭棄之色更濃。不過，待他看向火霹靂，眼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複仇的快意。
一位長老走上來，悄然道：“家主，火家公出動六百多人。幾乎所有火家子弟與侍衛都圍在街口。看樣子，他們是要動手了！”
“動手？他們想動手，我們就如他們所願！”馮夢雲沉吟片刻，道，“吩咐下去，隻要火家人踏入大陣半步，立即擊殺。所有靈武境五重以上高手待命。一旦戰鬥，全力將火家人引入陣法之中，不要硬拚。哼哼……有大陣在，就是火霹靂，也要讓他有來無回！”
“是！”
長老蹬蹬蹬下樓而去。
琉璃街口。
火家六大長老與火霹靂圍住邱大師，緊張地看著大師的最終決定。
邱大師閉上眼睛，慢慢琢磨。手中透明長棍不斷抖動。
眾人一言不發，小心地盯著邱大師。唯恐打擾了大師的思路，導致破陣失敗。
滴滴答答！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火霹靂等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慢慢生長，長成黃豆大小，終於在額頭站立不住，紛紛滾落。
滴答滴答！
汗水砸在青磚地麵，濺起一陣塵埃。中間露出清晰的青磚紋路。
“唉……”
許久，邱大師一聲長歎：“待老夫回去再斟酌斟酌。”
咚咚咚！
火霹靂等人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心跳隨之加速，擂鼓似的彈跳起來。
“大師，真的沒有辦法了麽？”火鳳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高聲吼道，“哪怕破開一道口子也好啊！”
“是啊！大師，需要多少藍晶石，您盡管說！”大長老焦急地大喊，全沒了往日的沉穩與風度。
所有的人都仰望大師，期待著最後一絲希望。
邱大師握著透明長棍的手再次劇烈都動起來。他哆嗦著幾根白胡子，仰天呐喊道：“火家待我不薄！可……老夫……無……能……啊！”
噗！
邱大師噴出一大口鮮血，仰天倒下。
“快！扶大師回去休息！”
眾人大呼。立即過來兩名弟子，攙著邱大師就要回去。
邱大師掙紮起來：“不！我要與火家共存亡！我邱默柏也是一位煉字師！火家養我一輩子！危急存亡時刻，我不在，我心不安！”
火霹靂見狀，不再堅持。他看了看眾位長老。長老們都默默點頭。
沙沙沙！
琉璃街口。火家人對麵。陣法之內。
幾十位馮家高手手握神器，逐一現身。眾人身上元力波動，壓迫得空氣簌簌作響。
一個個都是靈武境五重以上高手！
一股肅殺之風緩緩流動。天際雲朵也受不了沉重的壓迫，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火霹靂唰地揮舞拳頭，高聲吼道：“火家兒郎！”
“在！”
數百人齊聲高呼。
“殺！”火霹靂鏘一聲亮出一柄火紅色長劍。
“殺！”數百火家人振臂高呼。
火鳳早已握緊手中長劍。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宏大的氣勢直衝雲霄，破開雲霧，現出郎朗青天。
“等一等！”
一聲微弱的聲音驟然不和諧地響起。然而，在龐大的聲浪麵前，這一聲衰弱的“等一等”就像一滴水濺如大海，絲毫掀起不了波瀾。
說話者苦笑一聲。他想放大音量，可惜，孱弱的身體根本發不出來更高的聲音。
不過……終究還是有人聽到了。
一個人！
關鍵時刻，一個人，足以！
就在數百人狂吼著衝鋒時，火鳳怒吼一聲：“等一等！”
幾乎山崩地裂，風雲變色。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到了。也都停住了腳步！因為，說護者是火鳳。火家大小姐！
所有人看向火鳳。
火鳳看向說出衰弱的“等一等”的那個青年。
秦笑！
秦笑正從馬車裏出來。
所有人就目光投向秦笑。
小丫頭也從馬車裏出來。她見到火鳳，立即就要解釋。火鳳伸手阻止了她說話。
秦笑深呼吸一次，看向火鳳：“還是你嗓門好！”
“那自然！本姑娘一嗓子，整個布衣城都要顫抖！”火鳳自豪地挺起胸脯。
大長老走過來，滿臉疑惑道：“剛才是你說要等一等？”
“是的！我想看看陣法”
秦笑朝街口走去。他腳步虛浮，身子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火鳳忙攙起他。
火霹靂揮揮手，火家人讓開一條道。火鳳攙著秦笑走到大陣對麵。
“行不行啊？他會破陣？”三長老不屑地說道。
“是啊！別耽誤我們時間！時機一晃而過。所有人的情緒剛調動起來，豈能被阻斷？一旦有間隙，士氣下跌啊！”二長老也不滿地嘟囔著。
大長老看看秦笑，欲言又止。
周圍的火家子弟都沒見過秦笑。驟然間被人打斷了行動，還是一位這麽弱的年輕人，弱到不能走路，不由得心頭不滿。
“邱大師都無能為力。這家夥能行？”
“他是誰啊？病歪歪的，還是煉陣師？嗤！別笑話了！”
“聽說是火鳳帶回來的！小聲點，別被火鳳聽到了！”
“嘖嘖嘖！浪費時間！”
“讓馮家人恥笑了！我火家弄這麽一出，他們還以為我們懦弱，故意耽誤時間呢！”
“少說兩句。指不定人家深藏不露呢！”
“嗬嗬嗬……他要是能破陣，我張成金情願輸給你一百藍晶石！”
“噓！家主看著你呢！”
……
火霹靂嚴峻的目光掃了一遍。火家人這才壓低了聲音。不過饒是如此，所有的議論還是清晰地傳到秦笑耳裏。
火鳳怒視著議論者。那些正要說話的，都忍不住憋了回去。
秦笑不以為意。他認真地觀察著。
須臾間，秦笑拾起幾塊小石子，朝著擠出方位拋去。
噗噗！
數道紅光閃爍。小石子一旦進入陣法中，立即被紅光擊中，碎成齏粉。
邱大師瞪大眼珠子看著秦笑。他先前不以為意。聽到眾人議論，也深有認同地笑笑。
這麽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一點魂力都沒有，竟然能夠破陣？
邱大師怎麽也不能相信。根據常識，一般能夠鋪設六級大陣的，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是難以想象的。破陣亦然。
他自己浸**陣法四十餘年，尚且卡在準六級大陣的門檻上，不得逾越。眼前這個年輕人，最多十七歲，充其量也隻是煉陣師的助手。遑論破陣？
然而，看到秦笑拋石子那一刻。他不由得一愣。那幾個方位，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奇怪！這個年輕人怎麽能夠找準那幾個位置？
單單這一份眼力，就非同小可！
邱大師身不由己地湊上去，擠到秦笑身側。
秦笑時而閉目沉思，時而拋幾顆石子，時而看著街口發呆。
不知不覺間，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眾人再次竊竊私語。
天運酒樓的樓頂，馮夢雲依然靜靜地看著火家的動靜。還是先前那位報信的長老，他再次上來，悄然到：“火家不知哪裏找來那麽一個病鬼，裝模作樣說要破陣。我看，他們這是給自己找退路。並不敢真的戰鬥。”
“裝神弄鬼也罷，找退路也罷！六級大陣豈是容易破的？不過，告訴下麵人，留意一下。”馮夢雲搖搖頭，朝樓下走去。
樓梯口處，他驀然停下來，回頭道：“打聽一下，那個年輕人是什麽來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