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出絕招了
秦笑一開始頗為震駭。怎麽老爺子對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似乎一個不漏將仇人說齊了。後來一想，自己這些事恐怕整個皇都之人都知曉，老爺子了解得清楚一些也屬正常。那個小甜甜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打小報告的主！
不過……老爺子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幼稚搞這麽誇張嚇人啊！
秦笑配合著老爺子，一手按住老爺子心髒，一手掐老爺子人中，緊張地急切地喊道：“爺爺……爺爺醒醒……老爺子……老爺子……再不醒我出絕招了……”
老爺子眼白上翻，一副暈厥的模樣，任秦笑按心髒，掐人中，均一動不動。待聽到絕招兩個字，慌忙眼睛睜得溜圓，掙紮著坐直身體。
“咳咳咳……果然嚇人！不過，老夫醒了，不需要我孫子的絕招了……嗬嗬嗬……孫子孝順，老夫深感欣慰！”
老爺子拍拍秦笑的手臂，慈眉善目，深情款款。
秦笑渾身一激靈，忙再次與老爺子拉開一段距離。
老爺子心中暗道一聲：“草！又是絕招！”
老爺子清晰地記得，有一次自己裝暈倒，嚇唬秦笑。當時未滿十歲的秦笑慌了神，左右喊人未至，當即找來幾顆炮仗，將老爺子一個鼻孔插兩根，點上火。
啪啪啪啪！
連續幾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將老爺子驚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真正暈倒。老爺子從此兩個月未能嗅到任何氣味。
鼻子上塗滿藥膏的老爺子看著一臉嚴肅的秦笑，悲憤交加，卻不得發火，隻能摟著秦笑叫幾聲小乖乖，叮囑以後遇到類似事件，要三思而後行，務必審時度勢，慎重思考過程與結果……整整給秦笑上了兩天的緊急救治知識課！
兩年後，老爺子故伎重演，想考驗秦笑的應急能力是否有進步。再一次支開眾人，在秦笑麵前暈倒，人事不知。
秦笑鎮定自若，大喝一聲：“看我出絕招。”
老爺子半眯著眼瞅著秦笑，就見秦笑跑到院外，不一會窸窸窣窣拎著個袋子回來。老爺子一看不是炮仗，心中大定，便緊閉雙眼。
隨即就感覺到頸項間有東西在遊動，冰涼的，滑滑的，長長的身體，逐漸從頸項間遊入衣衫裏麵。
老爺子瞬間想到一種生物，當即睜眼一瞅，隨手一抓。
兩根滑溜溜的東西從指縫間溜走。
老爺子終於確定這玩意兒是什麽。
蛇!
老爺子身上遊動著兩條青綠色的長蛇！
老爺子雙眼一瞪，脖子一歪，嗷嗚一聲，真暈過去了！
整個秦府，唯有秦笑與小甜甜知道，老爺子生平最怕的，不是千軍萬馬，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地震海嘯……是蛇！
老爺子其實不怕蛇。他隻怕蛇鑽入自己的身體。那一種滑溜溜，冰冰涼涼的觸感，簡直能讓鐵打的硬漢老爺子立即繳械投降！
曾經有一次，老爺子午睡，身上一條蛇遊來遊去。老爺子驚醒，一時未能反應過來，直接運功將蛇震死。隨後整個上午都精神恍惚，不知東南西北。
那一次，著實嚇得不輕。當時，秦笑與小甜甜正好在現場。從此秦笑記住了老爺子的這個恐懼。
這一次，為了刺激老爺子醒來，秦笑也下了血本，不惜在牆角嘎啦處，荊棘叢生處，一頓狂找，胳膊上都被劃出幾道血口子，這才好不容易找到兩條無毒之蛇。
此後，老爺子深深體會到了秦笑的手段與所謂的絕招。
老爺子運功平息住內心的恐慌。端正態度，嚴肅地告誡秦笑：“你看，你得罪的這些人，爺爺都嚇暈了……換在哪一家，也都要嚇暈！當然，爺爺不怕。這些家夥也原本都是潛在的威脅。隻是呢……爺爺我實力未恢複，你爹也未回來，我們秦家有些力量也還……暫時還不能與他們真刀真槍真幹！你，明白我的意思？”
秦笑忍住笑，洋洋自得地往椅子上一靠，搖頭晃腦道：“老爺子放心，事情沒您老想得那麽嚴重。都是傳言！您孫子哪有那麽厲害？再說了，您老什麽人？曾經的帝國兵馬大元帥，今日的侯爺！怕過誰？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都忌憚著呢！真要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瑟，小爺我不介意滅了他！”
“臥槽！”
老爺子雙眼一瞪，一腳踹倒秦笑的椅子，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敢在老子麵前稱小爺？你是誰小爺？信不信老子滅了你？要不是你老爹太護短，老子早對你動手了！”
秦笑措手不及，被老爺子連椅子一道被踹倒，灰頭灰臉爬起來，見椅子早粉身碎骨，便湊到老爺子身後，給老爺子捏腰捶背。
“老爺子別動怒，這不是漲自家威風不是？”秦笑拿捏好勁道，伺候得老爺子舒舒服服的，趁機道：“上次聽小甜甜說，咱們府裏資金緊張了。您孫子孝順，替您著想，為了解決危機，度過難關，好不容易想了一個主意。您老斟酌斟酌。”
“有屁快放！”老爺子瞅著秦笑，“你小子一肚子壞水，鬼知道又要做什麽。放來聽聽。”
“錯了！屁隻能聞聞。”秦笑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草！”老爺子笑罵一聲。
“這個措施呢其實挺簡單，就是裁員。”
“裁員？啥意思？”
“所謂裁員嘛，就是精簡人員。我測算了一下，咱們府裏，人數最多，消耗最大，光吃飯不幹事的，就是侍衛。兩百多人，人浮於事，尾大不掉。經過孫兒幾日幾夜不分晝夜焚膏繼晷地研究，咱們府裏，其實滿打滿算至多隻需要一百侍衛……”
不分晝夜？焚膏繼晷？
老爺子臉皮再厚，也徹底被秦笑擊敗。你小子這些天那一天好好待在府裏？哪一天不是月上柳梢頭才回來？
不過精簡人員麽……倒值得考慮！
裁員……嘿嘿，學了個新名詞。等會找小甜甜炫耀一下……小甜甜會不會瞪大眼珠子……嘿嘿……
老爺子一時間思維發散，跳躍不止。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見秦笑等著表態，嗬嗬一笑道：“都交給你了！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不懂的，問問小甜……不，問問蕭叔叔。”
秦笑見老爺子高興，瞅著機會就要開溜。
老爺子精明著，一把拽住秦笑，喝道：“想跑？老夫還有事問你。你說，這兩日，我與小甜甜感覺到丹田裏火燙火燙的，經脈裏也有些溫熱的感覺……是不是你小子搗的鬼？”
秦笑一看瞞不過去了，幹笑道：“這個上次我見了我師父，一位高人。說了爺爺您與小甜甜的傷勢。高人師父二話不說，直接掏了兩粒丹藥，讓我揉碎了，混在您老與小甜甜的飯菜裏。師父說了，這丹藥用處極大，對您二位的傷大有裨益。”
原來如此！
老爺子點點頭。既然是秦笑師父所贈，應該不是普通丹藥。或許還真有所裨益。
頓了片刻，老爺子緩緩說道：“還有一件事。今晚，紫月公主在未央宮慶祝十七歲生日。邀請了皇都眾位青年才俊。你小子晚上得注意點，不要行為太**，影響了你老爹、你爺爺我們二人的聲譽。否則，回來家法伺候！”
紫月公主？
秦笑有點印象，曾經見過兩次，一副傷春悲秋的哀怨形象。秦笑對這樣扭扭捏捏，動輒吟風弄月，見落花哀歎，望落雪蹙眉的癡癡小女子毫不感冒。總覺著無趣得緊。
再說，所謂的青年才俊，不過是一群附庸風雅，裝神弄鬼的紈絝……
“能不去麽？”
“必須去！”
老爺子眼一瞪，喝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軍方幾位大將都出征在外。這幾家的公子少爺經常遭受那些文官子弟欺負。今晚恐怕也不例外。你需得挽住軍方的麵場。但行事不可太過火！“
“可以死人麽？”秦笑咧嘴一笑。老爺子都放話了，今晚可有的玩了！
“滾！”老爺子怒罵，“死人了，你就出不了皇宮了！老子可不會接你回來。”
“但是，萬一有人要你死……嘿嘿嘿……放手去幹！”
秦笑聽到了最後一句，不禁胸膛一挺，豪氣萬丈走了出去。
秦笑回到書房，晴兒已經派人通知了冷場，正拿著一遝資料等著秦笑。
秦笑剛進來，晴兒便關上門，將資料遞給秦笑。
秦笑接過來細細翻了一遍，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這些都是秦府侍衛的詳細資料。晴兒自己掌握的那部分，古風交代那部分都是這一次調查的重點。這一遝資料顯示，目前的二百多侍衛中，仍有八十四人確鑿有問題，都是各大勢力拍來的臥底。二十人嫌疑比較大，隻是證據尚不太充分。絲毫沒有問題的，僅有一百一十四人！
秦笑皺了皺眉，朝晴兒耳語一番。晴兒領命而去。
秦笑關上門，片刻之間，進入修煉狀態。
下午，晴兒通知秦笑，羅不棄已經帶領秦府二百一十八名侍衛在後院集合，專等秦笑訓導。
秦笑隨即出門。晴兒隨之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