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隻要你
秦笑也堅持要走。一夜未歸，老爺子還不知道怎麽咆哮。甄千秋萬代堅持要送秦笑到府門。秦笑拗不過，坐著馬車，顛顛地與甄千秋萬代海闊天空，聊著各種江湖趣事。
秦笑一肚子前朝往事，信手拈來，就是一個段子。甄千秋萬代瞪大雙眼，不時“啊”“呀”“原來如此”，有時則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亂顫，惹得馬車一陣顛簸。
甄千秋萬代愈發敬仰，看秦笑的眼神癡癡地，呆呆地。
秦笑一慌。
這小屁孩走火入魔了吧？
他趕緊轉換話題：“我那日看你與天龍幫的朱三戰鬥，劍氣呼嘯，殺意森森，招式詭譎奇幻……你才練劍幾年，在劍術上，如何能有這等造詣？”
“若是涉及隱私，不說也罷！我隻是好奇。”
甄千秋萬代仰天長歎。一張稚嫩的小臉上頓時無限滄桑，宛若堆上千年風塵。
“說起來你也不信。”
甄千秋萬代壓低聲音：“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靜等著秦笑的震驚，驚訝，麵色劇變，猛地一跳或者不可置信……
“然後呢？”秦笑淡淡問道。
草！
你不奇怪！
你怎麽沒反應？
甄千秋萬代愣住了，搖手晃晃：“秦大哥，你怕是不信吧？”
“信啊！我信！”秦笑依然波瀾不驚，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甄千秋萬代徹底無語。有這麽不配合的麽？怎麽也要暴跳一次，來個尖聲驚叫吧？
我……我可是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第一次壯著膽子跟你說，你，你就這個表情？
甄千秋萬代失望地歎口氣。
真失敗！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世界的人。從出娘胎開始，以前的記憶就時隱時現。”
“這些記憶不成串，我無法完整地憶起過去。”
“我知道我以前是劍客，是一名天下無敵孤傲瀟灑的劍客！我清楚地記得各種劍招。三歲時，我就能舞出幾十種劍決。”
說起劍法，甄千秋萬代脖子一扭，兩眼發光。
“你這些年沒有修煉麽？我看你才凝武境三四重修為。”秦笑詫異道。
“我們那個世界不修功法。好像練一種內功。十歲時，我老爹給了我一部功法。可是，我總是覺得體內有股不知名的氣在幹擾。功法修煉進度一直緩慢。”甄千秋萬代立即愁眉不展。
“方便看看麽？”秦笑問道。
甄千秋萬代立即伸出手腕。
秦笑拉過他的手，輕輕搭上脈搏。
秦笑推送一小股氣進入甄千秋萬代的身體，循著經脈慢慢滑行。一路暢通，直至丹田。
果不其然，丹田內自發湧出一股奇異氣流，衝擊著秦笑推進的元氣。那股氣流柔軟強勁，綿綿不絕，持久悠長。
秦笑撤回元氣。那股氣流也慢慢後退，如一條小溪流，逐漸流淌至丹田內的氣海。秦笑神識探視一番，其海內煙霧彌漫，大量不明氣體充斥，都與剛才小股氣流一般無二。
秦笑鬆開手，狠狠握住甄千秋萬代的手：“兄弟，你發了！”
發了？
發財麽？
我不在乎錢！
甄千秋萬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秦笑的眼睛：“哥，我不要錢，我隻要你！”
“隻要我？”秦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小屁孩是個玻璃？
“是的！隻要你！”
甄千秋萬代鄭重道：“我隻要在你身邊。隻願追隨你，為你鞍前馬後，端茶倒水！”
嚇死我了！
怎麽不一口氣說完！
非得說半句留半句！
秦笑鬆口氣，道：“你氣海內另有一股浩瀚磅礴的氣流。這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另一個世界的氣流。這股氣流可以轉換為你們那種內力。這股氣流可能是你上輩子修煉所得。”
“你隻要將這海洋般的氣流化為內力，你的修為將突飛猛進，一日千裏。這種氣流轉換的內力與我們的元力一致。二者並不衝突。”
“真的？”
“我立即就能成為高手？”
“那豈不是立即就能保護你了？”
秦笑摸摸鼻子。
怎麽第一就想到保護我？晴兒如此，你也如此？
我有這麽弱麽？
“可是……怎麽轉換為內力呢？”甄千秋萬代噘起小嘴。
“還不有大哥我麽？”秦笑拍拍他的小肩膀，緩緩說出一段口訣。
這是秦笑某次進入一個類似於甄千秋萬代所說的世界，那個地方修煉內功與外功兩種。其中內功最高心法叫《九陽神功》。秦笑所說的這一段口訣就出自於此。此口訣便是將天地元氣轉換為內力的法門。
甄千秋萬代立即盤腿坐下，試著運行剛剛記熟了的口訣。
嗤嗤嗤！
片刻之後，一陣青煙從甄千秋萬代頭頂冒出。冷汗一條條順著臉頰滾滾落下。
滴滴答答！
汗珠顆顆砸入車廂地板，啪啪作響。
呼！
甄千秋萬代長出一口氣，興奮地晃晃腦袋：“大哥我……我晉級了。”
“夠猛！”秦笑翹起大拇指，“眨眼間從三重到四重，不出意外的話，將氣海內的氣流轉換完畢，你至少是地武境修為。”
地武境？
才地武境啊！
甄千秋萬代失落地咂咂嘴：“然後怎麽辦？”
怎麽辦？秦笑一巴掌拍下來，怒道：“然後自然是修習這個世界的功法嘍！”
“你的強項在劍法。得加倍練習。否則，你對不起你前世。”
甄千秋萬代摸摸腦袋，憨憨一笑：“大哥放心，我要成為這個世界的劍法第一人！”
有誌氣！
秦笑讚許地點頭。
馬車嘎嘎一陣響，停在秦府門口。
二人下車，早見門口兩輛宮裏的小轎。八個抬轎子的小太監留在門口，正無聊地小聲交談。
秦笑一愣，這是鬧哪樣？
宮裏怎麽來人了？
看模樣來的是太監。
太監上門所為何事？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大步朝門內走去。
一個仆婦一眼瞟見秦笑，頓時咧開大嘴，聲嘶力竭地喊道：“少爺回來啦！”
呼啦啦！
仆婦話音未落，秦府上下幾十人從各個角落衝過來。
當先一人正是老爺子秦霸天！
老爺子身邊兩個老太監正麵無表情地瞅著秦笑。
董唐詩四個老頭站在老爺子身後，笑容可掬，看著秦笑，就像看著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滿滿都是欣賞。
什麽玩意兒？
才幾天沒見，知道少爺我進門，也不至於搞這麽隆重吧？
不就一夜未歸麽？
需要這麽大張旗鼓麽？
一位老太監上前一步，呼啦一聲拉開一副卷軸，尖細的嗓子抑揚頓挫道：“秦笑接旨！”
接旨？
秦笑一愣，接什麽旨？
老爺子怒不可遏，上來就是一腳踹下：“傻愣著幹什麽？大逆不道！還不跪下來？”
老爺子帶頭，秦府出來的幾十人一起跪下。甄千秋萬代忙閃到一邊。
秦笑無奈，單膝跪倒。
哼！老子這膝蓋可不是亂跪的！區區一個下等位麵的人皇而已，值得老子下跪？老子鼎盛時候，人皇給老子舔腳丫子都不配！
老太監開始念詞。旨意很簡單，秦笑寫出震古爍今的好詩，鼓舞了一代青年，振興了帝國詩壇。為此，特賜予秦笑為子爵，賜名文曲子。同時，賞賜黃金幾許，綾羅綢緞若幹，筆墨紙硯多少……
最後特意點名，為了促進帝國詩歌進一步發展，希望秦笑經常與董唐詩金宋詞四位老夫子切磋切磋，並經常去太學與儒生們交流交流。
秦笑瞥見，董唐詩四個老頭會心一笑，頓時明白幾分。定然是這幾個老貨攛掇皇帝弄了個爵位給自己，好名正言順地往秦府跑。
哼哼!
老子哪有這閑工夫！
不過，多幾個超級粉絲似乎也不算壞事！
秦笑擠出一絲笑容，接下聖旨。
甄千秋萬代看秦笑的眼神，又熾熱幾分。
皇都第一紈絝居然得到了皇帝的認可！曆史上似乎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老爺子瞪了秦笑一眼，伺候著兩個老太監出府。
秦笑將甄千秋萬代推出門，溜進書房。晴兒便拐過來。
“少爺少爺，你看看，看看。”晴兒一拳轟出，一道勁風呼嘯而過。秦笑嚇了一跳，慌忙一閃，躲開強勁的拳風。
“怎麽樣？看出變化沒？”晴兒烏黑的大眼睛溜溜轉，紅撲撲的小臉閃著耀眼的光輝。
“奇跡啊！”
秦笑圍著晴兒轉了幾圈。胸脯堅挺，一雙小兔呼之欲出。修長的兩腿筆直，香臀翹起……
尤其是皮膚，原先晴兒就肌膚勝雪，嫩如凝脂。如今，服了洗髓丹，排出體內雜質，也清除了皮膚裏的沉渣。
晴兒的皮膚幾乎吹彈得破，嬌嫩如新生嬰兒。
“晴兒，兩日不見，生猛許多啊！”
“少爺！”
晴兒一跺腳：“看哪裏嘛！”
“嗬嗬！”秦笑眼光掃回晴兒的拳頭，嘖嘖讚歎道：“不簡單，怎麽突然間就凝武境二重了！這種速度，放眼整個皇都，恐怕也隻有少爺我能趕上了！”
“真的？”晴兒挺著胸脯，吐氣如蘭。
“少爺會騙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與少爺我過招了。”
秦笑想了想，問道：“你想用什麽兵器？”
“兵器？”晴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猶豫片刻道：“槍吧！”
槍？
秦笑不禁後退兩步，認真看了看晴兒：“為什麽？你可知道，槍重剛猛，講究力量，天生不適合女孩子……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