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九門提督
“確定！我也不知道，似乎就有那麽一種感覺。”晴兒露出一絲迷惘。
“尊重自己的感覺，很好！”秦笑手一翻，一柄長槍現出手中。
正是煉器公會冷場介紹的那柄長槍。
當年天獅帝國虎賁大將對戰秦笑老爹秦戰的那柄。
地級下品！
晴兒摩挲著長槍，麵色逐漸凝重。她雙手一緊，長腿用力一蹬。
呼！
長槍直指，卷起一陣肅殺之氣，淩厲無匹，鬼神讓步。
“好槍！”
晴兒愛不釋手，掏出一塊手絹，輕輕擦拭著。
秦笑掏出紙筆，寫了一份槍法武技。
“先將基本招式練熟。有時間找小甜甜切磋切磋。與高手對戰，進步會更快。等少爺閑了，自會教你幾招。”
“謝謝少爺！”
晴兒揣著武技，扛起長槍，昂首挺胸，大踏步開門而出。
“小兔崽子，給老子出來！”
晴兒前腳出門，門外傳來震天一聲大吼。
“晴兒，抵擋一下！”秦笑一腳邁到窗台，就要掀窗而出。
“你夜不歸宿，私自在外過夜，竟然沒有告知家長。老爺子要發飆了！少爺你小心點。”晴兒回頭叮囑一句，急溜溜跑了。
“靠！”
“這個丫頭，竟然這麽對少爺。虧少爺剛才還賞識你！”
秦笑上身鑽出窗台，身子一縱，就要落地而逃。
“少爺，怎麽不走門哪？”小甜甜從窗戶底下站起來，嘴裏叼著一粒花生米，嘎嘣嚼著。
“草！”
“真背！”
“哪裏都少不了你！禍害！”
秦笑朝小甜甜揮一下拳頭，氣急敗壞地重新鑽回來。一進一出，被窗台上的灰燼染得灰頭土臉。
哐當！
老爺子一腳跺開大門，威風凜凜站在門口。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戳。
鐺！
火花四射。
“說，昨夜幹什麽去了？小小年紀，居然膽大包天，夜不歸宿！”老爺子麵色嚴峻，殺氣四溢。
秦笑腦子一轉，嘿嘿兩聲，走到老爺子身邊，笑道：“您老沒見著剛才我回來時，身邊站著誰麽？”
“誰？不是一個小娃娃麽？乳臭未幹！你不要糊弄我！”
“您老可知那小娃娃是誰麽？”秦笑端來一張椅子，拽著老爺子坐下，扯下老爺子的大刀，往牆角一扔。
鐺！
大刀彈跳一陣，無奈地斜靠在角落裏。
“唔——這個……老夫委實不識。”老爺子見秦笑說得有板有眼，頓時將信將疑，狐疑地坐下。
“嘿嘿……來頭大著呢！說出來怕嚇著你。我知道您老有高血壓，還是先壓壓驚，有個心理準備才好。”秦笑送上茶水，順手拽了一張椅子坐下。
“屁話！統統屁話！”
“老子什麽人沒見過？皇帝老兒……陛下來了，老夫也不會血壓升高。區區小毛孩！哼！”
“別打岔。說，昨夜幹什麽去了？天然居麽？嗯？”
“看你萎靡不振的樣子，定然胡作非為去了！虧了四大隱士交口稱讚，還說你儒雅端方，文質彬彬……我呸！”
老爺子陡然清醒過來。
根據常識，秦笑端茶倒水，拽椅子，必然非奸即盜，絕對沒幹好事。
“這個人比皇帝老兒可強多了！”秦笑腦子急速運轉，調整了一番思路，道；“昨夜汀香小榭毀了，想必您老也得到消息。”
“唉！可惜了！雲大家居然死了……頭牌角兒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以後還去哪兒聽曲啊！可惜可惜啊！”老爺子最大的愛好就是聽聽小曲，有時候也去汀香小榭坐坐。談及汀香小榭，不免傷懷。
“罪魁禍首就是雲大家的師姐，叫雲水仙。您孫子我恰好在現場，當即果斷出手，千鈞一發之際，擋住千軍萬馬，救下雲大家唯一傳人雲美君。”
“皇都府尹負責調查此事，結果死了幾十位手下，凶手還是雲水仙。您孫子我見義勇為，立即拔刀相助，趕走雲水仙。救下府尹手下一幹人馬。”
老爺子瞪大眼睛，逐漸被秦笑的故事吸引住。
秦笑繼續唾沫橫飛：“忙了一夜。今日一早，府尹求助九門提督。提督大人派了四百親兵邀請我去協助破案。這不，知曉了事情原委，提督大人對我欣賞有加，讚譽不止。特意留我吃了午飯，然後讓他小兒子送我回來。”
“那個小娃娃就是提督大人的小兒子甄千秋萬代！”
老爺子有點短路，一時間沒能消化掉諸多信息。片刻之後，方理順相關問題。
“你小子有幾斤幾兩老夫清楚。雲大家據說地武境修為，竟然被人滅掉。可見那個雲水仙有多厲害！你還能救人？還能驅逐雲水仙？”
“哼哼！欺負老夫讀書少是不是？”
秦笑狠狠一拍老爺子的肩膀，站了起來。他昂首長歎一聲，背著手，輕輕踱了幾步，悠悠道：“您老了！眼光太過於短淺。看人總是老眼光，做事總翻老皇曆。”
“長此以往，時代的巨輪將會滾滾向前，再也顧不上您了！”
“如今我秦府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處在皇都，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做事畏畏縮縮，展不開手腳。眼下我獲得提督大人好感，建立了親密友誼。這也是為我秦府爭得一大助力。您老該興奮才是！”
“唉！寂寞啊！”
“我這才知道，一個人見識過高，才華絕倫，往往不被同時代人理解，尤其不被身邊人所理解。這是何等的痛苦！”
“高手的孤獨，才是真正的孤獨！”
秦笑背著手，看向窗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老爺子。
老爺子目瞪口呆，嘴歪眼斜，如遭雷擊，如被電劈！
這是秦笑？
笑笑？
自己的孫子？
什麽時候這麽會裝逼？
竟然在老子麵前擺造型？
才脫掉幾天開襠褲就嘚瑟了？
老爺子嘩啦一聲站起，一腳踹倒椅子。伸手一抓，一股吸力拉動大刀。大刀當啷一聲飛到老爺子手裏。
聽到身後動靜，秦笑慌忙回頭。見老爺子喘氣如牛，眼瞪如銅鈴，他知道事情鬧大了。
秦笑立即屁顛屁顛跨過來，扶著老爺子道：“您老別生氣，怒傷肝，影響食欲。聽我說完。”
“提督大人說這輩子最仰慕老爺子您了。他生平最大的夢想就是為您老執馬鞭，做一個馬前卒。所以，特意讓我給您帶個話，但凡老爺子哪一日重新橫刀立馬，馳騁疆場，他希望作個開路先鋒。”
秦笑將提督大人對秦戰的仰慕之詞盡數丟給老爺子。同時目不轉睛盯著老爺子，顯得肅然起敬。
老爺子嗬嗬一笑，皺起的眉頭迅速舒展。
“此言當真？”
“當真！過兩日他兒子甄千秋萬代過來，您老一問便知。”秦笑肅穆以待。
決不能給老爺子看出破綻。
老家夥鬼著呢！
“老夫信！”老爺子捋一捋胡須，綻放春日般的陽光，瞬間融化了書房的氣氛。
“想當年老夫在西域，小甄子在虎威將軍手下任職。虎威將軍帶兵守內陸。老夫則在前線，幾乎天天開戰。他曾經寫信給老夫，想轉到老夫手下，言及身為軍人不能打仗的痛苦。”
“老夫擔憂虎威將軍有意見，便沒能答應他的請求。想不到，小甄子都成了九門提督！唉……二十多年了！”
“時光不等人啊！老嘍！確實老嘍！”
老爺子逐漸沉浸到回憶中，慢慢走出書房，一路上自言自語，話著前朝往事。原準備興師問罪，狠狠教訓秦笑一頓，結果，這個初衷忘得一幹二淨！
小甜甜詫異之極。
老爺子不是發誓要揍得秦笑爹媽都不認識麽？怎麽這麽惆悵地救走了？難道被秦笑灌了迷藥？
他想不明白，隨即搖搖頭，跟著老爺子離開。
秦笑好不容易將老爺子哄走，立即關門睡覺。兩日一夜奔波，尤其今日一上午，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早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一覺睡到第二日上午。
秦笑吃著早餐，滿頭腦都是天龍幫。
天龍幫必須要滅掉！不過老子暫時尚無能為力。駱寒冰與那個常長老都是地武境，幫主龍武據說是地武境六七重……幫中成員幾萬……還是讓它多蹦躂幾天吧！
不過，龍問這個家夥，實在惹人生厭，必須想辦法除之，否則，難以咽下心頭之恨。
若是遇上龍問，老子有把握麽？
那家夥似乎化武境五六重。
老子得抓緊修煉才是正道理。
還有那個駱寒冰。老子去追查司空馨的下落，孰料，司空馨的消息一無所獲，還幾乎被滅……等老子逮著這個駱寒冰，定要細細折磨一番……嘿嘿！
這個死變態！
放下碗筷，秦笑便窩在書房內修煉。《倉頡噬天典》高速運轉，大量元氣從室外衝入書房，匯聚在秦笑頭頂，緩緩進入經脈，流向丹田，融入氣魂海。
半個時辰左右。
轟！
一股強勁的元力與魂力頓時在氣魂海裏激**翻滾，攪動萬頃波濤。將氣魂海裏的元力、魂力推動，碰撞，而後，股股元力與魂力被衝擊而出，沿著經脈重新衝向頭頂。
轟！
一聲悶響，大量白氣從秦笑頭頂冒出。
晉級！
武道化武境一重！
魂道二級一階！
秦笑明白，這是昨日與天龍幫玩命，潛能透支，激發了氣魂海的動力，加速了元氣的轉化，這才完成升級。
秦笑繼續運轉神功，將修為穩定。
嗤嗤嗤！
神識一陣波動。
秦笑立即全神貫注，高度集中注意力，閉目觀望著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