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五章 逆襲第五波

“任茜!”郭小洲回過頭,笑著上前伸出手,“好久不見。”

任茜壓製內心的情緒和他握手,笑著說,“可不是好久了麽。”

郭小洲靜靜看著她,“董事會議結束了?”

“嗯,基本拿出了方案,他們還在探討,我先溜出來了。”任茜隨後補充了一句,“先來向你匯報匯報。”

郭小洲笑著搖頭,“匯報不敢當。共同探討吧。”

任茜指了指沙發,主動幫郭小洲添加茶水,然後坐在郭小洲對麵,“大部分股東的意見是增持陳開,搶奪流通市場最後的份額。可是,省國資委不答應。說陳開再介入,會繼續拉高陳開的股價,引發股市動**,為人作嫁。”

郭小洲挑眉,“我不太懂股票,但不管是豐收集團還是萬馳,他們都有一年的股票鎖定期。他們套現的可能性極小。”

任茜歎了口氣道:“楊士奇也很為難,夾在中間。他身為大股東,但卻隻是為省國資委代持股票,自己並無抉擇權。”

郭小洲沉默不語。

任茜解釋道:“省國資委的意見是不要盲目出手,暫時觀望。待時機上佳後再出手不遲。”

郭小洲也心煩省國資委的狗屁決定。

他和省國資委主任陳柏雄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作風老派,屬於穩健型幹部。不過他這樣的性格正適合監管國資。

隻不過在這種經濟戰場,就顯得滯後了。

“那麽你們董事會真正拿出了什麽議案?”郭小洲看著任茜問。

任茜有些難以言喻的說:“董事會準備了一筆收購資金,隨時可以……”

郭小洲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薄唇緊抿,雙眼冷利地看著任茜,將手上的一次性紙杯扔在光潔的茶幾上,以表達他的不悅。

任茜的眼睛躲閃,“我和他們都在會議上努過力……”

郭小洲眼裏閃過一絲頹色。他不能怪任茜,也不能怪董事會董事們,更不能怪楊士奇。國資委是陳開的絕對第一大股東,占股百分之三十三點六,其餘的小股東即使聯合起來也難以撼動陳塔國資方。

這還是新的股東豐收集團和萬馳沒有來得及入場的情況下。

一旦下次董事會這兩家擁有席位參與,事態隻會更複雜。

郭小洲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他起身向外走去,“我有事先離開。你替我跟他們說一聲。”

任茜焦急的跟了幾步,出口喊:“小洲……”

郭小洲和她的身體同時一震,但他微微駐足後便毅然拔腿。

對於郭小洲來說,許多事情和人過去就過去了,他不能再欠感情的債。這些年,任茜沒有他,不也過得很好。

再說,任茜也沒有主動聯係他。

這證明,他不是她的必需品。

既然如此,何必再拖泥帶水。害人害己。

至於事情,陳開已經陷入混戰。或者說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和影響。這是時代在發展,資本的力量無窮。

那麽,他就是放手又如何!

想到這裏,郭小洲鬱悶的心情為之一鬆。

他不是神仙,不能抓住想要的所有。

既然來了陳塔,就帶著子怡和郭歌好好的度個周末吧。

他欠她們母子太多。

…………

…………

這裏的海鮮真tm便宜。坐在漁民餐廳的易凡一邊品嚐著海鮮,一邊喝著啤酒。

坐著他身邊的蘇樊一直在左顧右盼,坐立不安的樣子。

易凡心下鄙夷她的素質差,眼睛也跟著她打量餐廳的幾桌客人。

三桌客人都是些遊客,有男有女,老老少少,其中一桌是三個年輕人,喝酒劃拳聲音吵鬧。不過聽起來都是外地口音,沒有他熟悉的西海方言。

餐館外是一片開闊的海灘,視野好,風景好,但眼前的景色越美,易凡就越是鬱悶。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為了這樣一個輕浮女人被逼到如此狼狽,有家不能歸。

而且還不知道怎麽解決。

喝越越煩躁,桌子上的啤酒瓶也越來越多。

距離餐廳三十米開外,單彪和沒精打采的大寬坐在商務車上。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著。

“彪哥,你說的那人怎麽還沒來?”

單彪不動聲色道:“快了。”

“彪哥怎麽知道他今天會來吃飯……”問完,大寬自嘲的刁起一顆煙,喃喃道:“我忘了雙國在海南也有分部的。”

單彪沒有理睬他,翹著腿靠在車上,眼睛盯著左側的餐廳停車場。

他讓大寬一路把易凡逼來海南,蘇樊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在沒有找大寬前,就已經私下說服了蘇樊。他答應蘇樊,隻要讓他的話去做,事成後他幫他說情,保證她平安的離開大寬。

之所以挑了這麽個地方。

是因為蘇樊大學期間的一個男友正在漁民餐廳周圍經營酒吧。

據他調查,這個前男友當初是要死要活的糾纏蘇樊,而且醋精極大,脾氣也暴躁。大學畢業後,這位前男友回到海南老家,幾年後成為當地的“社會精英”,跟幾個拜把兄弟霸占了一個景區。是當仁不讓的地頭蛇之一。

按他的設計,如果前男友在海南遇到了蘇樊,自然會是一幕帶彩的喜劇。如果蘇樊身邊還有個男人,那也許就是個悲劇了。

當然,要想悲劇發生,就需要媒介。

大寬的三個馬仔此時就在餐廳裏,他們會在關鍵時刻充當點火潑油的媒介。

“來了輛路虎……是他們嗎?”大寬的眼睛一亮,從駕駛台上收回雙腳,眼巴巴的望著來車。

他當然不想繼續這樣無聊下去,巴不得馬上解決事情,早點返回武江。

如果不是單彪反對,他早讓兄弟拿刀子把易凡亂捅一通了事。

單彪拿起一張照片,對比路虎車上下來的四個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下來的年輕男人身上,開口道:“就是他。馬上給你兄弟發個消息,讓他們準備點火。”

“噯!馬上。”大寬拿起手機發送一條短信。

然後,兩人眼睛直直的盯著餐廳。

漁民餐廳是個開放式餐廳,三麵鏤空,隻搭有頂棚。

從單彪的角度能很清楚的看到餐廳客人的動作。

隻見這群人進到餐廳,便傳出一聲驚訝的叫喊聲。

單彪依稀聽到,“是你,蘇樊?是你嗎?”

然後就像電影片段一樣。

這個前男友上前擁抱著蘇樊。

而此時易凡的心情可想而知,怎麽這女人到了天涯海角還有認識的男人?憋悶鬱悶憤怒交織。

也不知蘇樊和大學同學說了些什麽,好像是介紹易凡給同學認識。

易凡懶得搭理她同學,不僅沒站起身,嘴裏好像還噴著不三不四的小話。

蘇樊的前男友手指易凡,開始罵罵咧咧之類。

現場越來越走向火爆!

大寬興奮地敲著駕駛台,“要開戰了開戰了,快**動手啊……”

然後易凡騰地站了起來,手舉酒瓶,似乎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憋悶和不甘都發泄出來。

“砰!”即使隔了這麽遠。單彪和大寬也能聽到啤酒瓶爆裂的聲音。

然後三四個本地年輕人朝著易凡群擁而至。

單彪的眼睛敏銳的看到了其中一名年輕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這匕首怎麽捅向易凡的,單彪沒有看到。

他隻聽到蘇樊驚恐的叫喊聲。

然後大群食客逃離餐廳。

嘴裏大喊:“殺人了,殺死人了……”

單彪一拍巴掌,“成了。”

“想不到,真想不到啊。真有人拿刀子捅他丫的……”哪怕是見慣血光的大寬,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看向單彪的眼神更加充滿畏懼和仰慕,“這地方,邪們啊。幾句話不合就下刀子……”

單彪說了句,“不是地方邪,是蘇樊這個人邪氣。”

“呃!這小婊砸的確邪,回去老子要好好的收拾她……”

他話沒說完,單彪沒好氣道:“她身上帶著黴氣,誰接近她誰倒黴,易凡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大寬愕然半晌,猛拍自己的頭皮,“靠!老子說怎麽這些年這麽背呢,原來都是這小婊砸害的……”

這時一輛警車快速駛來,單彪拍拍大寬,“還杵這裏幹嘛,趕緊的,走人呐。你不想回武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