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克製還是默契?

今天算是和何青徹底撕破了臉,但工作還要繼續,他也無意要把何青整垮,當初他在京都攻關組的確預埋了先手,手握何青被捉奸的醜態。但他現在的心態和當初不盡相同。

他在陳塔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讓工作做得更好,為陳塔百姓謀求福祉!而不是為了個人私欲和爭奪權力。

他之所以不願意使用手握的把柄,一來這個把柄不一定能置於何青死地,畢竟現代社會官員的緋聞不算多麽嚴重的問題,特別是兩廂情願的事兒,民不告官不究。再說他也不想陳塔再曝負麵新聞。自他到陳塔後,一連串的負麵新聞曝出,對陳塔政府的公信力是種傷害。

所以,他才善意地提醒何青,讓要警惕洪繼業。

即便是他把何青從陳塔擠走,但還會來第二個“何青”,第三個“何青”。

官場體係裏不可能沒有弊端,他從來沒有幻想過風和日麗和皆大歡喜,但他相信,方方麵麵的弊端都是可以慢慢改變並消除的。

哪怕何青對他有深仇大恨,但是在陳塔和另外三鎮沒有合並前,何青在在陳塔暫時還翻不起浪花。

他要考慮的是陳塔建區後,行政體係的巨大改變。目前的陳塔黨委委員裏,副鎮長童世福和紀委書記馬得中是老書記鄧懷東的人,不論何青怎麽拉攏,隻要鄧懷東不點頭,這兩個人不會選擇跟隨何青。

楊士奇和任茜是郭小洲的左膀右臂,鐵杆部下。

以前羅立是個異數,但自打水管斷裂事件後,何青和羅立已經形同水火。當然,鑒於羅立的為人和善於見風使舵的慣性,不排除他被何青再度分化。

綜上所述,何青雖然集書記和人大主席為一身,但他身邊的人也隻有一個黨政辦主任丁宏勝。

他要考慮的是陳塔鎮的權力被撤鎮建區打破之後的問題。陳塔鎮的黨委委員中,除了他和何青能確保在新區的權力中心地位,其餘的陳塔黨委委員,如童世福、馬得中、楊士奇和任茜等人,頂了天也隻能有一個人進入新區的一線領導層。

新的領導層的建立,必然稀釋郭小洲的既有影響力,如果郭小洲能爭得管理區主任的位置,與何青還能形成勢均力敵之勢。

可這個管理區主任將有三個鎮的書記鎮長血拚,郭小洲自己也不敢說十拿九穩。

……

……

郭小洲回到陳塔後,按部就班的投入工作,三四天裏,他基本沒有和何青照麵,據葉南川說,何青每天帶著丁宏勝在縣裏市裏跑,據說是跑洪繼業的投資事項。

根據何青和洪繼業的投資協議,洪繼業將首先在陳塔鎮中心投資建立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總造價預算達七點五個億,無上限。飯店竣工後將交給世界著名的飯店管理集團管理運營。

有關酒店地皮的事情,郭小洲之前是作了讓步的。洪繼業和櫻桃等人看中了東方廣場項目的一塊黃金地塊。而這塊地按既定章程是不允許外放的,整個東方廣場項目已經整體簽約給陳塔集團開發。

但在這個問題上,郭小洲從大局考慮,做了很大的讓步,他說服了鎮黨委會成員,也代表陳開集團做了讓步。把東方廣場地塊的一塊占地四百畝的黃金地段,出讓給香港輝煌集團。輝煌集團采用國際先進的PUD開發模式分階段開發,打造建築麵積近二十萬平米的集商貿、旅遊、會議接待、休閑度假為一體、智能化設備一流的鉑金五星級酒店,並按國際標準配套各類輔助設施。

而關於對洪繼業的調查,秦放和鞏海亮也分別打來電話。秦放說,西鄉當地的排查工作正在展開,還需要幾天後才有結果,至於香港方麵的調查,疑問涉及到豪門世家,香港當地警方在該身份人沒有犯罪證據前隻傳真了一份簡單的個人資料,不會有後續的跟進調查。

鞏海亮委托的朋友回複說,洪繼業的確存在,輝煌集團也存在,隻是他說輝煌集團一向做航運和歐美的業務,沒聽說有在內地發展。

鞏海亮說,他又聯係了另一個和香港洪氏家族走得比較近的朋友,隻是這個朋友正在瑞士度假,暫時聯係不上,要等他度假歸來才有進一步的消息。

郭小洲也就暫時把這個疑問放在一邊。

這天晚上,他和陳開集團總經理肖小斌、副總經理易凡、任茜、總辦主任付小剛以及各部門經理,就東方廣場的項目開發開了半個晚上的會議。

會議結束後,付小剛問大家想不想宵夜,與會人員個個搖頭,異口同聲說要回去洗澡睡覺,太疲憊了。

出了門,各回各家,郭小洲和任茜同路,兩人步行回到居住地。

由於要經過大片的拆遷區,地滑路髒,他們索性繞道小徑,穿過田野,走上長崗水庫的庫堤,月亮的清輝在水庫的鏡麵上**漾、流淌,薄薄的秋霧如紗般在水麵上漂浮,四周朦朦朧朧的,讓人仿佛走進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河堤另一麵的田野裏彌漫著莊稼成熟的香味,讓人倍感愜意。有不知名的小蟲在草叢裏,輕輕鳴唱。不遠處,小鎮窗戶的燈光,一束束地透過夜幕照過來,給這溫馨的夜色增添幾分迷人的魅力。

“很美!”任茜忍不住讚道。

“將來會更美!”郭小洲憧憬道。

任茜抬眸看著他,忽地轉眸,看著小鎮的燈火,“他今天打電話答應辦理離婚手續。”

“哦……”郭小洲實在不知道是應該恭喜還是應該安慰她。

任茜笑著伸展雙手,“終於自由了,自由的呼吸,自由的笑,自由……”

郭小洲還是忍不住問,“他不是一直不同意嗎?怎麽突然鬆口了。”

“我在陳開任職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至少他改變不了,他是個聰明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做出他認為最正確的選擇。”任茜臉上浮出現詼諧的笑容,口吻也變得活潑俏皮了:“我這個副總經理的職務還是蠻有用的嘛!”

郭小洲笑道:“可不是麽,誰敢小視陳開集團的付總經理呢!”

她搖搖頭,歎了口氣,“權力是人們都渴望追求到手的東西,可是,權力真能帶給人幸福快樂嗎?”

郭小洲半開玩笑地看著她,“如果我明天一落千丈,一文不名,你還會是我朋友嗎?”他剛說完就抿緊了嘴,微微後悔——他下意識地說出這種曖昧話兒,還是在如此美妙的一個夜晚。這無疑是在挑逗。

“要聽實話嗎?”任茜歪著腦袋盯著他,不等他開口,她斟字酌句地說:“那時我隻會對你更好!”

郭小洲無言。他想起了甘子怡,現在她在石頭溝的簡陋宿舍裏在批改作業,還是在燒水洗腳?

“想女朋友了?”任茜從側麵打量著他灑滿清輝的英俊麵龐,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在想某個女人,說不上醋味,也談不溜,很複雜的一種感覺,臉上一副大徹大悟的表情,心卻隱隱地顫抖起來。

郭小洲沒有回答她,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提到甘子怡。

任茜忽然“哎呀”一聲,足下踩進一處凹地,身子往右邊歪倒。郭小洲連忙伸手去拉,任茜的身體頓時倒向他,兩人緊貼在一起,一時間都有些呆愣,世界停頓了幾秒鍾。

郭小洲首先醒過神來,後退一步,看著她的腳,“你的腳沒事吧?”

任茜動了動腳,“哎呀”一聲,身子又一歪,郭小洲眼疾手快地攙扶著她的胳臂,“別是崴了腳?我看看。”

他蹲下,去摸捏她那隻陷入泥坑的腳裸,還沒用力,她輕聲嬌呼:“疼……好疼!”

“真崴了,別擔心,我屋裏有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劑,幫你噴一噴就不疼了,明天大概會有點不利索,後天大後天就應該沒問題了。”郭小洲攙扶著她走了幾步,她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郭小洲看了看前路,視線不好路也不好走。他想了想,在她身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任茜默默站了半分鍾,終於咬牙伏上了他的背脊,伸手摟著他的脖頸。

“放心,沒事的。”郭小洲一邊站直身體一邊輕聲安慰她。

“嗯!”任茜輕聲點點頭。

男性一般在使用力量時,他身體上的雄性優勢立即凸顯出來,這種力量對女人來說,是一種另類的威力和美,特別是在女人最虛弱的階段,具備無堅不摧的殺傷力。

身材不算特別高挑的任茜身上有沒有肉,郭小洲清楚,她伏在他背上,開始還是刻意保持胸脯不要過分和郭小洲貼得更緊,可是她發現,想要仰起後背,她的臀部勢必要下滑,她試了一次,臀部往下掉,原本郭小洲的兩隻手摟在她的大腿處,她在背上這麽一掙紮,豐滿的臀部直接滑落到郭小洲手上。

郭小洲有些微微停頓。

任茜卻有苦說不出。她心想,他別以為自己故意……

接下來她就不敢動彈了,任由顛簸中胸脯一點點下沉,一點點貼近!

任茜忍不住又想伸直腰背,哪知臀部再往下滑,其中大腿交叉敏感點被一隻手接觸到。任茜不由渾身一僵,發出一聲羞吟!然後緊緊咬著嘴唇,身體再度下伏!

一個身體正常,兩三年沒有**的成熟女子,和一個年輕男人這樣親密接觸,本身就像是吞服了一劑重量**。更何況這個男人渾身都透著雄性血氣和朝氣。

她似退似進的怯弱,讓她本身就圓潤美妙的嬌軀加倍地體現在他和她的接觸中,盡顯女人肉體的妖嬈,很快引發了男人的連鎖反應。

郭小洲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有些兒跌跌撞撞。

但是這種跌撞卻給他帶來異樣的刺激感,背上兩坨似軟似硬的肉團隨著他的晃動一擠一壓,然後是她的羞不可忍的低吟。

郭小洲上癮似的,顛簸得更加厲害!

她嚇得摟緊雙手,隨著他的腳步踉蹌發出“呀!哎……”的顫音。以她的精明,居然沒有發現這是男人有意為之的動作。此時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不知道是身體本能的期待還是對這個雄性軀幹的恐懼,她頭腦一陣空白。

郭小洲的兩隻手已經各自兜住一瓣豐滿臀部,一抖一顛之際,幾根手指有力地戳刺著她大腿中央的敏感點。同時在他腦海裏泛起她那個夜晚醉酒之際展現出來的綺麗美態。

她身體的部位在他的腦海裏如幻燈片似的穿梭!

任茜很快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越界。可是她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她是徹底進入了“狀況”。哪怕這個男人就地把她推到,她想自己大概不會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很快,他背著她上了正路,他們所住的院子的燈光也越來越近。

兩個人此時都心知肚明,甚至取得了無聲的默契!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期待,恐慌,猶豫,彷徨!

看到大門的瞬間,任茜憑僅剩的一絲理智,咬牙低聲道:“小洲,放我下來……”

郭小洲緩緩把她放下,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克製。

“我扶著你……”郭小洲伸出一隻手。

兩人緩慢地朝住處走去。

還好,院子裏沒遇到任何人。

雙方都為此鬆了口氣。

兩人來到郭小洲門前,郭小洲一隻手掏出鑰匙,剛插進門鎖,忽然聽到左側陰暗處處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是郭小洲郭鎮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