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打量著她的閨房,什麽都是最好的,看來她爹爹真的很疼她,不,應該是很疼蘇妙歌本尊。

“小姐,你也別多想了,其實奴婢覺得,你不記得了也好,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秀兒微微歎息。

“秀兒,在這個家,誰當家?”妙歌淡淡地問,她想了解她的處境。

“回小姐,現在是二夫人暫時代管家務。”秀兒回答。

“哦,二夫人,這個二夫人對我好嗎?”妙歌又問。

“不好,她是假裝對你好,其實依奴婢看,她們是嫉妒你,哪裏會真心對你好!”秀兒說出自己的見解。

“哦!”妙歌哦了一聲,她想,大宅子裏的鬥爭曆來就有,二夫人他們一定很恨她吧!

她剛說起二夫人等人,他們就到,忽然,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妙歌,幸好你沒事啊!”

伴隨著聲音的臨近,妙歌看著來人,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但保養得很好。

她一身珠光寶氣,錦衣裹身,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乎的。

“五妹妹,你好點沒?”蘇妙音走了進來,和剛才說話的女人並肩站著,妙歌就知道那個中年女人就是傳說中的二夫人穆雨柔!

“你們是誰?”妙歌不耐煩對問。

穆雨柔心裏一愣,小賤人記不得她們,看來真是失憶了。

“妙歌,我是你娘啊!”二夫人笑眯眯的,小賤人失憶了,可以好好的拉攏她!

“我娘已經死了,你算什麽東西?”妙歌沒好氣地撇了穆雨柔一眼,她豈會不知道穆雨柔的心思,叫她娘,不就等於承認她是將軍府的正妻嗎?那她娘算什麽呢!她娘夏采薇才是正妻。

穆雨柔和蘇妙音相互對視,小賤人膽子變大了,以前很聽他們的話,現在有些不同了。

“妙歌,我娘的意思是她把你當孩子看,你出事情了,她擔心你的心情就像擔心自己的孩子一樣。”蘇妙音幹笑幾聲,為她娘找台階下。

“秀兒,你來為我介紹一下吧,他們是誰?”妙歌懶得理會蘇妙音,她淡淡地看向秀兒。

秀兒介紹說:“站在你麵前的是二夫人,這位是三小姐,你是認識的。”

秀兒剛介紹完,外麵又來人了。

“奴婢見過三夫人和四小姐!”秀兒看著進來的黃衫少女和碎花錦衣女人行禮,妙歌也算認識他們了。

她打量著那個黃衫少女,眼中含有一絲譏諷。

“哎呦,我們的五妹妹真是命大啊,想不到失憶了,還和靖王解除婚約呢!”黃衫少女蘇妙舞忍不住譏諷妙歌。

“你又算什麽東西?”妙歌冰冷的視線落在蘇妙舞身上,“一個庶女,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蘇妙歌,你這個棄婦,你別囂張。”蘇妙舞雙眼一瞪,得意地說,“別以為爹爹寵你,我就不敢說你。”

“四妹妹,你作為姐姐,怎麽可以這樣和妙歌說話呢!”蘇妙音玩味地看著蘇妙舞,她當然希望這個蘇妙舞當炮灰,和妙歌鬥,她就可以坐收漁利之利。

庶女,庶女,這是蘇妙音和蘇妙舞無法擺脫的身份,二夫人的眼裏閃過怨恨,小賤人,你是嫡女又如何,等我女兒嫁給靖王之後,就有你好看。

“妙歌,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在乎那麽多呢!”二夫人打圓場,她一向充當溫柔賢淑的女人,當然要保持良好形象。

“秀兒,我頭有些疼,請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出去吧!”妙歌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這些女人在這兒,你一句,我一句的,她很煩。

“兩位夫人和小姐,我們小姐要休息了!”聽了妙歌的命令,秀兒隻得下逐客令。

“哼,一個地位卑微的婢女也敢這樣對我們說話。”蘇妙舞很不服氣地說,“蘇妙歌,你這個賤人,你得意什麽?”

二夫人母女有些幸災樂禍,蘇妙舞這個小蹄子,平時就愛和蘇妙歌拌嘴,現在還杠上了,難道她忘記了蘇妙歌是將軍的寶貝嗎?

“蘇妙舞,你發什麽神經,跑到我這裏大吼大叫的,當真以為我好欺負啊!”妙歌終於發威了,她冰冷的氣息縈繞在屋內,空氣中彌散中危險的氣息,她作為殺手的時候,那個敢這樣和她說話,這個蘇妙舞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著妙歌玩味的眼神,三夫人拉了拉她的女兒,低聲說,“小賤人不一樣了,你不要衝動。”

“二夫人,你現在當家,你來說說庶女辱罵嫡女,該如何處置?”妙歌把話題拋給二夫人穆雨柔。

穆雨柔嘴角上揚,微微頷首,“當然要掌嘴的。”

“妙歌,你四姐不是有心的,你就原諒她吧!”三夫人劉媛有些慌了,如果真讓二夫人處置她的女兒,她們日子難過啊,他們平時就是死對頭,一有機會,穆雨柔那個賤人,是不會放過的。

“三夫人,你生為姨娘,見到我這個嫡出的小姐不行禮就算了,還任由你的女兒侮辱我,當我不懂事,好欺負嗎?”妙歌冷哼一聲,“這規矩還是要守的,二夫人,你說呢?”

蘇妙音等人心裏十分的不平衡,嫡女,嫡女,一個醜女霸占著嫡女的身份,真是不公平。

“妙歌說的對!”二夫人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你就把家法好好給蘇妙舞—我的好四姐說說,教會她以後如何尊重別人,免得出去之後,別人說我們將軍府不懂規矩,連個小姐都教不好。”妙歌看著眾人,淡漠地說。

蘇妙舞聽說要處置她,她氣得直跺腳,“憑什麽處罰我。”

“妙舞,還不向你五妹妹道歉!”三夫人拉著女兒,放低姿態,她不想因為此事而惹事。

“小姐,老爺來看你了!”外麵守門的丫鬟走進來稟報,隨即,蘇逸走進來,眾人見他一來,忙行禮,“妾身見過老爺。”

“女兒見過爹爹。”

“都起來了吧!”蘇逸示意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

“歌兒,你好些了沒?”蘇逸走到妙歌的榻前,關心地問。

看著蘇逸那麽關心妙歌,蘇妙音他們十分嫉妒,內心更加的仇恨妙歌。

“你們都站著做什麽,打擾妙歌休息了!”蘇逸看著眾人,他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爹,您偏心,為什麽您要關心一個被休了的妙歌!”蘇妙舞不服氣地說,“我們也是您女兒啊!”

“你閉嘴,什麽被休了,是歌兒主動解除婚約的!”蘇逸瞪了一眼蘇妙舞,很嚴肅地說,“你是她姐姐,應該為自己的妹妹著想,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

“老爺,妙舞年少不懂事,您就不要跟她計較!”三夫人慌忙求情。

蘇妙音心上一計,何不借助蘇妙歌來除去蘇妙舞呢!

蘇妙音想好之後,站出來說,“爹,四妹妹確實不應該,她剛才還和五妹妹起了爭執呢!”

“歌兒,她又欺負你了嗎?”蘇逸知道蘇妙舞和妙歌不和,他擔心單純的妙歌會被欺負,如今妙歌失憶了,他更不能讓他們欺負她。

“爹,怨不得別人,誰叫歌兒名聲臭,四姐姐她說的是事實,我是棄婦,是賤人,是我犯賤啊,以前那麽愛那個人,還被那個人踢下湖,是我活該。”腹黑的妙歌眼珠一轉,眼淚汪汪的,很自責,妙歌的話無疑把蘇妙舞推向深淵。

“爹,您別聽五妹妹胡說,我根本沒有那樣說她,她冤枉我啊!”蘇妙舞著急了,小賤人,竟然敢告狀。

“老爺,都是妾身管教不好,才讓妙舞做出辱罵嫡女的事情來!”二夫人討好地看著蘇逸,“老爺,都是妾身的錯。”

“爹,不關二娘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太任性了,才會遭人嘲笑,讓爹爹蒙羞了!”妙歌假意幫二夫人穆雨柔,她想讓二夫人和三夫人去鬥,他們鬥得越厲害越好。

她爹這麽好,這兩個女人根本配不上她爹。

如果可以,她要幫她爹找個好女人。

“歌兒,你不要說話,你好好休息,爹會處理好一切。”看著輕咳的妙歌,蘇逸親自扶她睡下,然後對屋內的人說,“你們給我出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蘇逸把二夫人他們交出去,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們對妙歌有些不滿,但她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小母親就去世,你們就讓著她些。”

“爹,不公平,為什麽你要那麽寵她,她真有那麽好嗎?”蘇妙舞還執迷不悟,看不清楚事實,蘇逸那麽寵溺蘇妙歌,她頂嘴不是明智的選擇。

“雨柔,你做事,我比較放心,以後你好好管好這個家,要是你管不了,我就找個人幫你。”蘇逸先是誇獎穆雨柔,而後又讓她做事三思而後行。

“老爺,妾身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今天確實是妙舞不對,不應該那樣說自己的妹妹。”二夫人頓了頓,說,“老爺,您看,我們就罰妙舞閉門思過一個月吧!”

“也好,讓她收收性子!”蘇逸淡淡地說,“後宅的事情你就做主吧!”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妙歌吃過藥後,就一直睡覺。

蘇妙舞被處罰之後,憤憤不平。

夜色之下的靖王府也不平靜,司徒靖獨坐在寢宮內,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進去,恭敬地說:“王爺,夜深了,讓妾身伺候您就寢吧!”

“小妖精,過來,好好伺候本王。”司徒靖邪魅一笑,一把拉過麵前的嫵媚女子,把手伸進她的肚兜,開始**。

“王爺,您好壞!”司徒靖懷裏的女人嬌嗔一句,纖細的玉手勾住司徒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王爺,妾身好想您。”

“你是想念我的小弟弟吧!”司徒靖曖昧一笑,抱著叫紫兒的女人,朝床榻走去,屋內頓時春光無限。

一陣纏綿之後,紫兒認真地說,“王爺,今天的事情,妾身都知道了,那個賤人太可惡了,不能輕易放過她。”

紫兒口中的賤人是指妙歌。

“哼,想到那個惡心的女人,本王就有氣,你說,她是不是鬼附身了,那麽冷的湖水,竟然自己遊了上來,最可恨的是,她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要求父皇解除婚約。”司徒靖憤憤不平,花癡醜女竟然嫌棄他。

“王爺,依妾身看,蘇妙歌一定是欲擒故縱,她失憶了不假,但王爺你風姿卓越,那個女子不愛慕啊!”紫兒誇讚司徒靖,讓司徒靖屁顛屁顛的,司徒靖最喜歡聽別人說他好。

“本王怎麽沒有想到呢,她一定是欲擒故縱。”司徒靖從紫兒的誇讚中找到一點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