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舒隱拖著受傷的禦魔回到魔界時,發現魔界竟然有神兵守護。
兩人均是一愣,躲了起來。
這時,神將走出對著神兵訓斥道,“你們兩個給我打好精神,好好守著,若有什麽人,立馬回報。”
“是,大人。”
“好了!你們好好守著吧。本大人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神將趾高氣昂的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神將走後,兩個神兵開始嘲諷道,“我呸!什麽玩意?不就是殺了蕭萬魔麽,有什麽了不起嗎?”
“是啊!瞧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勁,我這心裏就不舒坦。”另一個神兵附和道。
蕭舒隱驚了下,她爹不是心魔殺的麽,怎麽會是那個人。
她定睛眸子看著他們,見那個神兵又開始說,“是啊!若不是宗主把羅盤神器給他,他哪有那麽大的本事,去殺蕭萬魔。”
“就是!他還以為自己有多能幹呢!其實也就是咱宗主身邊的一條狗。”
兩個神兵越說越氣憤,真恨不得立刻讓宗主殺了他,看讓他再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聽到真相的蕭舒隱,頗受打擊的往後退著步伐,卻不小心踩斷了個枯枝,被神兵發現。
蕭舒隱一驚,準備攜帶受傷的禦魔離開,但為時已晚。
神兵徒然出現,拔出利劍指著她。
冷冷地質問,“你是什麽人!竟敢在此偷聽我們哥們談話。”
另一個神兵伸手攔住他,“跟她廢什麽話,殺了她再說。”
反正他們辱罵神將的話也都被她聽到了,萬一,這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們豈有命在,何不殺了她好。
那人點頭,兩人準備一起解決蕭舒隱和禦魔。
徒然,禦魔不顧自身的傷勢,直撲那兩名神兵身上。
回頭對蕭舒隱道,“尊主,快逃。”
蕭舒隱明白禦魔的意思,他想犧牲自己保住她的命。
“不行!我不能走,你已經受傷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她要留下來幫他一起對付神兵,他們的打鬥聲,引起了正在巡邏的神兵。
他們紛紛聞聲趕來,禦魔乍見,心急如焚道,“尊主!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因為她的衝動,已經失去了很多的魔兵,她不能連禦魔也失去掉。
“尊主!別傻了,我們都受了傷,你留下來隻有死。你不能死的,你要替尊主報仇,還要重振魔界,你明不明白。快走!”禦魔一邊抵抗神兵,一邊衝蕭舒隱大吼。
蕭舒隱含著淚,眼裏滿是不忍。
“快走啊!再走就來不及了。”禦魔滿口鮮血的大喊著,蕭舒隱看著幾乎快要倒下的禦魔,忍著心痛,決然離去。
見蕭舒隱已走,禦魔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血泊裏。
蕭舒隱痛哭著,帶著傷拚了命的往前跑,她不知該往哪兒逃。
一時之間,她變的一無所有,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她卻救不了他們,她該怎麽辦——
她不停地往前逃,沒有目的,心中唯一的信念,那就是活著為他們報仇。
徒然,腳下一個踉蹌,撲到在地。
滿臉泥垢,身上的傷口裂開,溢出鮮血。
她趴在地上,嚶嚶痛哭出聲,滿腹的委屈無人訴說,滿腔的仇恨無法的報,她真的好沒用,好沒用。
氣惱的捶打著地麵,痛哭失聲。
忽然,一襲黃袍的金光筋疲力盡的從天而降。
蕭舒隱一驚,抬起頭看向來人。
金光也看向她,見到她的臉,顯然一愣,蕭舒隱剛要說什麽,金光閃身來到她麵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陰險一笑,“心魔!別以為這樣朕就認不出你。”
金光誤以為蕭舒隱是心魔假扮,含著陰笑,怒斥著她。
蕭舒隱不認識他,但也不想讓他這麽掐死自己,雙手緊緊扳著他的手,好讓自己可以逃出他的鉗製。
金光怒容滿麵的掐著她,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掐著她咽喉的手,力道忽然加重,蕭舒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眼底帶著大仇未報的絕望之色,瞪大眸子盯著他。
這時,一股強勁的冷風吹來。
金光驚愕的抬起頭,看到玉清妖嬈的身子站在樹上,邪魅般的紅眸看著他。
他一愣,垂眸看了一眼被鉗製的蕭舒隱,泛起疑來。
這是怎麽回事?
涼風襲來,他的發吹散開來,惶恐的抬起眸,不知何時玉清已經站到他的麵前,他驚恐的鬆開了鉗製住的蕭舒隱,惶惶的往後退著身子。
“是你!心魔,我已經不要什麽皇位了,為什麽你還追著我,不肯放過我。”
聽到“心魔”二字,蕭舒隱抬頭看向那身火紅的身影。
果然是她!她快速收起眼底的驚懼,無視身體的痛楚,趁玉清對付金光的時候,躲了起來。
玉清無辜的眼神,眨巴了幾下,手指輕柔的覆置於唇間,妖媚一笑,“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本宮又豈能錯過?”
“心魔你——”金光咬牙切齒地道。
“本宮數三聲,倘若你能在這三聲之後,藏到一個本宮找不到的地方,本宮就放過你!如不能!本宮就捏碎你全身的骨頭!”
不等金光願意,玉清便開口數了起來。
“一……”
金光不等她開始數二,拔步拚命的逃去。
看到金光倉皇而逃的模樣,她白皙的臉泛起興奮的邪笑。
待玉清準備尋找金光時,聽到樹後的動靜,美眸一轉,霎時不見。
蕭舒隱見心魔已走,這才暗舒了口氣息,從樹後走出。
當她準備回頭,就見玉清妖媚含笑的紅眸瞧著她。
她尖叫一聲,嚇得跌倒在地。
神色惶恐的盯著她,身子不停地往後移動。
“蕭舒隱?”
玉清疑惑的盯著她,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惱怒的情緒。
她僵持著唇角扯出一抹笑來,看到她如此懼怕自己,玉清紅眸忽閃幾下,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骨,笑了笑。
甩開了她的下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