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當中,他的手緊握住她的手,一股奇異的感覺襲來,這個男人的手掌出奇的寬厚,溫暖,有她的手一倍大。

她眸光清冷的盯著他俊美的側顏,手緊貼在他的臉頰,輕柔的撫摸了兩下,“你快要死了!”沒有半點感彩的一句話,十分冷酷。

“救我!!隻要救我!!我什麽都會給你。”他不是怕死,而是他不能死,他還有著統一天下的夢,他不可以死的。他願放下傲視群雄的姿態,去哀求眼前的女子,隻要她救他,他發誓他會給她一輩子的恩寵以及無限的寵愛。

女子聞言,笑了。好聽的笑聲如山林中的黃鶯那般的好聽,卻也是那般令人魅惑。

女子嘎然止住低笑,通紅的眸子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她冷倪著他,“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的血。”

“血?”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驚駭之色,再他耳邊響起,他還來不及反應,脖頸上的刺痛感,令他恍然失神。他隻感覺到脖頸內的血液一點點的流逝,聆聽著她吞咽的聲音,伸手拽開了她的麵紗,夜妖般絕色的容顏暴露,迷離的視線緊盯著她絕美的側顏,漸漸的喪失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起身,鬆開了他。

他身子癱軟在地,刀削般俊美的臉上,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女子一襲紫色的曳地長裙,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嘴角邊的鮮紅,是吸血後殘留。

她眉心間的紫色火焰散發著紫霧,銀白色的秀發一瞬間由白變黑,一頭直達腰間的黑發長發垂在腰間。

紅眸一轉,斜倪了眼躺在地上的皇甫逐洌,薄唇勾起,俯身來到他的麵前,伸手抱起他,粉唇貼近他發白的唇,輕輕一吐,一股紫色霧氣進入了他體內。

緊接著,他的身子像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托起,浮在半空,體內散發出一團紅光,將他整個人籠罩再紅光中。紅光慢慢散去,皇甫逐洌的容顏恢複了血色,身子慢慢往下移動,直到安全落地。

女子夜妖般絕色的臉,薄唇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你的血還真是與眾不同,竟然能令本宮恢複法力。本宮救你一命,也不算為過。”

女子語罷,紫色身影再幽暗的叢林中消失。

皇甫逐洌倏地睜開雙眼,眼前已不是叢林,而是自己的寢宮。

他驚坐起身,大腦開始運轉,他不是與匈奴國大戰,後來中了匈奴人的詭計,身負重傷,對!傷。

想到這裏,他扒開衣襟一看,傷口不見了。

他看著完好無損的胸口,泛起了疑惑,“傷怎麽不見了?”傷不但沒有,甚至連他怎麽回宮,他都不記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皇上你醒了。”一名身著華麗宮服的女子,乍見醒來的皇甫逐洌,欣喜輕喚了聲。

皇甫逐洌乍見來人,一時之間忘記了對她的厭惡,冷聲詢問,“朕什麽時候回得宮。”

他徒然的一問,令女子霎時怔住。

“皇,皇上您不記得了嗎?”女子懼怕他的厲色,顫抖著回道。

皇甫逐洌眸光一洌,女子驚慌的趕緊垂下頭,見她如此懼怕,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女子領命後,一刻也不敢多呆,很匆忙的退了出去。

待女子屏退後,皇甫逐洌下了床,直徑走到桌前。

斟了杯茶,抿了一口,腦海霎時浮現女子的聲音,“你的血還真是與眾不同,竟然能令本宮恢複法力。本宮救你一命也不算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