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夕若望著七夜妖冶的臉龐,手指撫摸著他的臉,低低呼喚著。

聞聲,七夜微弱的睜開了眼,看著麵前嚶嚶而泣的夕若,他無力地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對!對不起!我又惹你哭了,對不起……”

夕若聽著他低沉的自責聲,心隱隱作痛,她握住他的手,淚眼朦朧地道,“夜!你這麽做,讓我該怎麽辦,讓我怎麽辦!”

是讓她繼續恨他,還是讓她繼續去愛他。

她累了,她不想再愛了,愛他,她真的好累,好累。

“對不起!我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本以為你會原諒我!沒想到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對不起夕兒!我傷你太深了。”七夜一句句的對不起,在她耳畔響起,她除了流淚,心痛,別無他法。

看到他黯然傷神的眸光,她的心一怔比一怔難受,為什麽心會這麽痛,她不是已經無心了嗎,為何還會如此疼痛。

她伸手摸著自己的心口,那砰然跳動的心跳,她感覺不到,因為她無心,她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沒心了。

五千年前,她本是九盤山中一個靠鮮血為生的魔,為了修行,也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吸取山中作惡多端的妖來補充法力,吸取他們的精元增加修為。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

她饑渴難忍,喉嚨幹渴的要命,腹中如火灼般疼痛。因為她吸取不同的妖來增加修為,導致她吸血的次數越來越多,不得已隻好出來,尋找獵物。

當時,她的嗜血症已經發作,根本辨別不出任何善惡,她並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生存,為了保護自己,她寧願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吸取那些比她法力高強成天作惡的妖怪,也不會去傷害那些好妖怪。

嗜血症讓她幾乎打破了自己定下來的規定,她終於找到了獵物,一個修行千年的兔妖,兔妖被其他妖怪打傷,她躺在地上,閉目養神,身上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在流血。

聞到那股清香的氣味後,她雙眼倏地變紅,口中的尖牙露出,顧不得其它,撲了過去。

兔妖想反手,卻被她咬到了胳膊,兔妖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刺痛,抬手一掌襲向她的麵門。

就在那生死一瞬間時,一襲黑色蟒袍的黑影出現。

他抬手輕輕一揮便將兔妖了結,輕輕鬆鬆的將她救下。

此刻,她沒有任何理智去看救了她的男子,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血!她要喝血!

她推開抱著自己的男子,撲到兔妖的身上,開始吸食她的鮮血。

男子,絕美妖冶的臉龐下,一雙冰冷寒澈的眼睛,深邃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長發散落再肩,眉宇間的藍色月牙印在眉心。

他輕輕皺了皺眉,冷倪著趴在兔妖身上,喝得忘乎所以的夕若。

夕若將兔妖身上的精元吸走,男子沒有震驚,也沒有阻止,仿佛再看一場見怪不怪的場景。

吸食血後的夕若,白皙的臉龐有了血色,紅潤的臉頰令人迷醉。

男子緊盯著她,仿佛再看一件稀世珍寶那麽專注,絲毫未發覺某人已經發覺了他。

她倏地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妖豔的紅眸充滿警惕的,凝視著他,“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