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霸氣風閣主

人群嘩然,這是腫麽回事,給一個女人寫了聘書,娶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這是風少主親自寫的。”葛老從身後女人手中取過聘書扔向喜堂中央:“老身今天拚了這條命,也要個交待。”

“詩雅,那聘書我是被迫的,現在沒時間解釋,信我。”

風中流不知道要怎麽來解釋,他唯一能做的是讓江詩雅信他。

殷百合的出現像雷擊般劈了江詩雅一個措手不及。

風中流要娶她,這是不用質疑,可是他給了殷百合聘書,為何他卻對她隻字不提,如果他告訴自己,她也不至於被弄得如此狼狽。

江父江母一臉鐵青,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江母失望至極,她心中最好的女婿,原來背後還給她唱了這麽一出。

風翎霜讓屬下撿起那聘書,正準備看,被江母搶了過去,她掃了一眼憤恨地還給了風翎霜:“看來我們沒幸成為親家了。”

江父已是滿臉脹紅,他做一輩子相爺,從來體麵風光,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他衝過去抓起江詩雅的手就要往要:“詩雅,跟爹回去,就算一輩子不嫁,也不要嫁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

風中流緊緊地抓著江詩雅的手不讓江父拽走,邊著急地求江父:“嶽父,詩雅是我妻子,我這輩子隻認她,你先別急,我一定解決好。”

“解什麽解決,人家聘書都帶來了,你還想一日雙娶不成。”江父現在看風中流那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江詩雅也不顧那麽多了,取下喜帕,在人群中不自覺地尋找花重生和宋衣的身影。

她不知道她們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麽做,她向來沒有主見,可是要她放棄嫁給風中流,她又怎麽舍得。

信他,她還能信他嗎?

花重生和宋衣也趕緊衝了上來,花重生趕緊安慰著江大人:“江大人,您先冷靜,人家擺明了是來找渣的,否則為何別的時候不來,偏在拜堂時候來了,世上沒這麽巧的事,我們先動了怒就中了計。”

宋衣也拍了拍江詩雅:“靜觀其變,別慌,有我們在。”

風中流求救地看著宋衣和花重生。

兩人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對江詩雅煽風點火。

江父被花重生這麽一說,倒也冷靜下來,是啊,現在把詩雅拉走,那不是讓人得了逞,就算不嫁也得讓對方惡心惡心。

風翎霜掌管墜天閣二十多年,又是活了十來世的人,自有她的威嚴和氣度在。

她不緊不慢,施施然走到外麵,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葛老。

這裏本是香宿館的後院,裏麵種著扶疏花草,即使是在冬日,依然花團錦簇,她站在一盆粉紅的麗格海棠旁邊,襯得她豔質無雙。

偏她聲音冷淡:“葛老要什麽樣的交待?你外孫女差點害死我兒媳婦,我兒已將你外孫女恨之入骨,廢了她筋脈,試問又怎麽給她下聘書,要娶她,葛老也是幾十年的名美,何必鬧得如此僵。”

短短幾句倒是信息量極大。

第一,殷百合害過江詩雅,第二,風中流為心愛的女人報過仇。

很明顯風中流不喜歡殷百合了,而且殷百合現在這樣子是風中流所害的。

第三,聘書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要是說出來,可能會讓葛老連老臉都沒了,勸葛老別把自己的老臉給賠上。

葛老聽了氣得臉色脹紅:“風閣主好大的口氣,當年老身算是白救了你們母子倆,救了兩隻白眼狼。”

風翎霜笑了笑:“白眼狼不白眼狼的,葛老應該最清楚,我墜天閣這些年來對你們烏衣巷有多照顧,世人皆知,救命之恩斷然也沒理由讓我兒子以身相許,況且當年我們怎麽受傷的,隻怕葛老也心知肚明。”

風翎霜拿起聘書,當場撒了:“這聘書我當沒見過,你們我也當沒來過,葛老可以到裏麵喝杯喜酒。”

花重生忍不住想抱風翎霜的狗腿,我擦,這是多大的氣場,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一點不心虛的把聘心撒了,還很仁慈大方的對敵人說,我不跟你們計較。

風閣主活得長,這臉皮也是修得厚啊。

花重生自問沒這麽強大的厚臉皮。

有句話叫神馬來著,人至賤則無敵,對付賤人你就得比她更賤。

“風閣主這是打算背信棄義,不顧老臉了?”葛老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嗓音裏帶著不敢置信。

她怎麽也沒想到,風翎霜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聘書給撕了!

風翎霜雙手抱胸冷哼:“我風翎霜就算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也絕對不會讓我兒子娶一個惡毒殘忍的女人進門,殷百合是什麽身份,葛老應該比誰都清楚,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之女!”

風翎霜字字珠璣,葛老顯然大受刺激,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往後猛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花重生可沒什麽好口德,看她這樣子興宰樂禍的道:“都要作骨的人了,還出來興風作浪,說人家風閣主是老臉,人家風閣主美貌如花,她才是真正的老臉不要了。”

風翎霜不急不慢地道:“快快,把葛老給扶住了,今兒是我兒大喜之日,別弄出什麽忌諱之事來。”

言下之意,葛老要是被氣死了,在大喜之日總歸不吉利。

花重生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風閣主果然使得一把好刀,硬深深往葛老的胸口上捅了兩刀。

葛老氣得臉色鐵青,硬撐著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

“墜天閣!傷我孫女致殘,又背信棄義撕毀聘書,欺人太甚……”葛老說著就轉向在座的賓客:“我烏衣巷請求各位幫忙做主,幫幫我們祖孫倆。”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倒也有不懼怕墜天閣勢力的出來給葛老說話。

“風閣主,你這樣到底太無情無義了一些。”

“是啊,葛老這樣來鬧雖然有些不合理數,可是也是走投無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都給對方留條退路才好。”

風翎霜雙手抱胸,任他們說著,最後卻道:“不是我要撕破臉,自古以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兒下聘書我根本不知道,葛老真要心疼外孫女,怎麽也不派人來吱會一聲,我懷疑這聘書是假的,所以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