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夜還很長

雖然大家都累了,但是入睡最快的還真就屬蕪夢和韓澈。

就連花重生和君臨天都沒有睡著,兩人都在思量著為什麽那些黑衣人會幻術。

幻術一直以來是夜郎國皇族密技。

當年君臨天救了琅,也是因為他會密技才知道他是夜郎國的人。

可是夜郎國滅國,剩下的都是些散亂的人,這樣一下出現百來個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花重生想了想:“我看還是要去見見段王。”

君臨天摟著她,輕嗯了一聲。

“今天這事,也不知道我們做得對不對,沒想到傷亡會這麽大,還有兩個小孩沒了。”花重生縮在他懷裏,心有淒淒然。

殷百合的出現他們始料未及,但是這場激怒卻是他們有意為之。

如果不激怒殷百合,也許那群會幻術的人不會出現,那麽也不會死傷這麽多人。

小包子最可憐,一個喜事變成這樣,估計心裏委屈著呢。

“現在沒傷亡以後隻會更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總歸是要有人犧牲的。”君臨天說得無情:“犧牲別人總比犧牲我們自己好。”

花重生撇了撇嘴:“這話你還真敢說啊。”

“江湖中的人,哪個身上沒有血腥殺戮,何況我們也沒想到殷百合身後的人這麽強大。”

在這方麵,男人的心總是比女人狠,也更理智。

花重生再厲害,到底是個女人,會有惻隱之心。

“乖乖睡覺,別想了,這隻是剛開始,這場戰爭,想沒有血腥是不可能。”君臨天將下顎擱在她的發頂,閉上了眼。

“明天我們去湘西國看看段王吧?”

“嗯,明天再說。”君臨天應了聲。

花重生也實在是困不了,不想再多想,沒一會便睡著了。

君臨天卻在黑夜裏睜開了一雙鋒利的眸子,那些會幻術的黑衣人不尋常,極度的不尋常。

上次段王跟他說過,幻術在夜郎國隻有皇氏血脈才能練習,別人練了隻會走火入魔,筋脈暴斃。

那麽這群人一定是夜郎國的皇氏血統。

可是夜郎國一夜滅國,這根本不是秘密,誰都知道。

何況今釗是親身經曆夜郎國滅國之事,所以滅國的事一定不是假的,可是這些人到底從哪裏來?

就算當初有些皇氏之人逃走了,那也不過小眾,不超過二十個人。

六十年來,他們就算再會生,也生不出這麽多來。

而且以今天的架勢來看,這些人絕對不是全部,隻是極小的部分。

半獸人加上會幻術的夜郎國人,殷青華這些年果然是累積了不少勢力。

難道是天之驕子的降世,讓他開始瘋狂了?

那現在在最危險的就是自己兒子君天歌了。

君臨天思索到了天亮再睡過去。

而在後院的風中流幫小包子清洗完身子之後,才和她喝了合巹酒。

“小包子,今天會鬧成這樣,我真是很抱歉,以後補償你好麽?”風中流握著她的手抱歉地看著她。

江詩雅搖了搖頭:“你這些天神神秘秘的就是因為殷百合?”

“當初為了母親去找殷百合尋問碧火流金的事,被他們強逼著簽下這個,不對,其實也不是強逼,我當時我就發現殷百合不簡單,我挑她筋脈的時候是下了狠手的,確保她再也站不起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好了,母親當時病情很嚴重,我就想看能不能讓她把她身後的人請出來,所以簽了聘書。”

風中流親了親江詩雅光潔的額頭:“相信我,那聘書我是想著以後再偷回來,毀了也成,反正不會做數的。”

“那她當時沒有把替她治傷的人介紹給你?”

風中流搖頭:“沒有,她很謹慎,隻告訴了我碧火流金的下落。”

“我也派人去找聘書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後來知道有殷青華這個人物,我就覺得有些懷疑殷百合跟殷青華有關係,同樣是姓殷,而且殷百合的父親一直詳。”

江詩雅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想留著聘書,說不定殷百合會來討回公道?”

風中流點頭:“我和煜王還有你哥一商量,就這麽決定了。”

“所以母上大人也是知道的吧,她今天從一開始就不遺餘力的打烏衣巷的臉。”

風中流歎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其實我真希望她今天不要出現,雖然計劃是那樣,我卻不想婚禮變成這樣,但是他們出現了,這事就變成了注定的。”

江詩雅瞪大水眸看著他,用力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竟然瞞我!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怕你害怕。”

“那你就不怕我真的不信你,甩帕走人。”

風中流在她嘴上親了親:“不怕,他煜王能遇到相信她的女人,我相信我女人也照顧會向著我。”

江詩雅白了他一眼:“很好玩?”

風中流搖頭:“不好玩,再也不希望有了,其實我真的好怕你不相信我,看到你那怨恨的眼神,我就感覺你要離我而去,所以我一直握著你的手,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甩帕走人的。”

江詩雅噘了噘嘴:“我有那麽蠢麽,煜王妃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再說就算算帳,那也是把殷百合打發了,關起門來咱們好好算。”

風中流凝視著她,低啞地道:“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麽算都行,把我折騰死都可以。”

江詩雅害羞地嬌嗔他一眼:“累一天了,哪有精神折騰你。”

“不行,今天洞房花燭夜,再沒精力也得伺候我娘子。”風中流說著大掌已經伸入江詩雅的衣襟裏,自豪地道:“娘子,你這兒被我按摩得越來越大了,我一掌都快抓不住了。”

“少耍流氓,這是我它自己長得好,關你啥事。”

“怎麽不關我事,那也是我喂得好,不是我經常給它喂點水份,它哪裏成長。”風中流一本正經地打著黃腔,這是他娘子,他明正言順娶回來的,當然是什麽話都能說了。

江詩雅身子有些發熱,摟著他的頸脖:“別鬧了,今天真的累了。”

“我不累。”洞房花燭夜說累了,那還算什麽男人。“剛回來的時候,宋衣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新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