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殷青華召見

就這樣過了兩日,花重生也未等到任何進展,她覺得不對啊,殷青華現在還有什麽依仗,他為什麽還能這麽冷靜的什麽事都不做。

他要濫殺無辜的方法被她破了,他讓兩國進攻覃國,結果讓琰國變成了覃國的同盟國,他連崔琰琬都放了回來,卻沒有下一步行動?

這太特麽不對勁了。

待君冉刺這邊的兵與向震南那邊的一會合,再加上覃國的新進武器,晉國就是手到擒來。

然而林絹芳那邊給到的消息卻是殷青華沒有任何的動作。

包括殷離隼這個打了勝仗的也沒有被殷青華接見,隻是被祁國皇帝接見了一下,賞了不少的東西,並沒有別的表示了。

按計劃,殷離隼打了勝仗便立為太子,這是祁國皇帝當時的承諾。

殷離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是他主要做一件事,就是把兵權牢牢的抓在手裏。

“七皇子,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下去?”蕪夢一身紅裙,戴著紅色麵紗,隻身一人潛進了七皇子府。

殷離隼看著窗外的夜色淡淡地回道:“我不急。”

他等了二十年,他不介意再多等幾年,一旦著急,就會露泄,一切都變得白費。

“你不急,我急啊,韓澈這麽蠢萌的樣子,你也看得下去啊。”蕪夢有些無語,宋衣還在等著他呢,他不急,他不急怎麽行。

“他跟著你不是挺好的嗎,又乖巧又聽話,對你百依百順。”殷離隼看向她,據他所知,這女人可沒少折騰韓澈。

蕪夢撇了撇嘴:“你就當我犯賤吧,我寧願他跟我針鋒相對。”

就算韓澈再怎麽聽話,再怎麽乖巧,那總歸不是真正的韓澈,要控製一個人其實是件簡單的事情。

有時候,一顆毒藥,一種巫術都能辦到,但是這樣的感情,她覺得毫無意義。

“不用擔心,沒多久他就能恢複了,我這裏你盡量少來,有殷青華的人在。”殷離隼站了起來,剛想離開,屋外響起了殷朝華的聲音:“七皇子,您睡了嗎,妾身有事和你商量。”

殷離隼眸光亮了,臉色都變得高興起來,忽又皺眉瞥了一眼蕪夢,蕪夢輕哼一聲,立刻從窗口跳了出去,轉眼便消失得無蹤無跡。

她回到躲藏的客棧之後就覺得憤怒,宋衣天天在等著殷離隼,殷離隼卻有美人相伴,太不公平了。

那殷朝華雖然未必是他想娶的,可到底是美若天仙,這麽晚還去找殷離隼,這兩人到底有沒有行過夫妻之實,鬼才知道。

她真為衣衣姐叫屈。

“娘子,你去哪裏了?”韓澈從**起來,迷糊的倒了杯水喝下。

“去見了個朋友。”

“男的女的?”韓澈坐到她旁邊,感覺到她在生氣,似乎心情不好。“誰欺負你了?”

“你!”蕪夢沒地方撒氣,隻能撒在韓澈身上。

他要能找點把他幻境的仇報了,哪來這麽多事。

韓澈將伸長臂將她攬入懷裏,無辜地問:“娘子,我什麽事都沒做,怎麽惹你生氣了。”

就是你什麽都不做,才讓人生氣。

蕪夢靠在他肩頭吧唧吧唧著,韓澈聽不清,俯下耳邊仔細聽:“娘子你說什麽,說大聲點,我聽不見。”

蕪夢沒好氣地張開嘴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道:“這耳朵不管用,幹脆咬下來得了。”

韓澈身子一僵:“娘子……”

這一聲喊得百轉千回,情感連綿,弄得蕪夢小臉躁紅,趕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你……你沒事這麽叫幹嘛。”

“怎麽了?”韓澈好冤。

“讓人聽得……聽得起雞皮疙瘩。”蕪夢抱著自己的胳膊上了床,躺了下來,看到韓澈還一臉懵懂的坐在桌邊,不知道怎麽又惹娘子生氣的表情,那側影有點悲涼還有點可憐。

她不同情他,才不要同情他,蕪夢翻身背對著他閉眼睡覺。

雖然才這初夏,可是即使是夜晚,天氣都很悶熱,韓澈見蕪夢睡了不理他,拿了一把蒲扇坐到床邊給她輕輕地煽著。

反正他現在的腦子也想不通娘子為什麽會生氣。

蕪夢感覺到涼風,從睡夢中翻了個身,撲在他腿上,小粉唇吧唧著似乎在說好涼快,表示很滿意。

韓澈抱著她換了一個更好的姿勢,一邊打著扇。

突然從蕪夢的身上滑落出來一個小木盒,打開來,裏麵是一顆指甲蓋大的紅色藥丸,他知道這東西蕪夢一直帶在身上,而且挺寶貝的,生怕弄丟了。

他拿到鼻尖聞了聞,發現聞了之後精神了不少。

又趕緊放到盒子裏塞進蕪夢的雲袖裏。

也許是娘子弄到了什麽仙丹,她一直不是想吃元淨果增加內力麽。

可惜元淨果被人給搶先偷走了,韓澈很自責,娘子那麽想要的東西他卻沒能保住。

他握住蕪夢的掌心,緩緩地將自己的內力傳給她。

蕪夢在睡夢中哼哼了兩聲,繼續沉睡過去。

韓澈修長的手指撫開她遮住容顏的秀發,低頭在她額間親吻,聞到她身上的清香,都舍不得退開來。

第二天醒過來,蕪夢還是決定給宋衣寫一封信,說說七皇子府的情況,不添油加醋,隻是讓宋衣有心裏準備。

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安城便傳出消息,殷離隼被封為太子,即日時開始輔助監國。

同天晚上,花重生也收到了飛鴿傳書,總算有點進展了。

她現在等的就是殷青華會不會派韓澈再出兵來攻打祁國,他應該不會放過此次機會。

而這一次,他應該會親自見殷青華。

花重生的猜想沒有錯,這一天晚上,祁國皇帝把殷離隼留了下來,說子夜的時候要帶他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才是祁國真正的主宰。

殷離隼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整個晚上的狀態。

他終於可以見到仇人了,籌劃了二十多年,他終於能見到仇人了,其中的心酸和容忍隻有他自己才清楚,有多難熬。

但他還得繼續隱忍下去。

“父皇這話的意思是什麽?您是祁國的皇帝,為何主宰祁國的卻是別人?”他一臉費解,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