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皇廟裏的長明燈

“睡了就睡了,本王正好要擴充後宮。”君天歌睡了下來闔上了眼:“別再吵本王,昨晚被你折騰得半夜才睡。”

怎麽可能!

“九重王,你也太沒節操了吧,我要脫你褲子你就給脫?”

月季花越想越不對勁,對方若是個沒權沒勢又沒武功的,說不定還真能被她給強了。

可是九重王是什麽人……

他的雙手殺死過成千上萬的生命,他的雙腳踏平了整個大陸。

說這樣一個人會被她給強迫睡了,老天爺聽了都要笑了。

“你不一樣。”君天歌修長的手指撫著她柔順的發絲,在落到發尾的時候,用力一握,握得骨指節都泛了白。

可他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淡定從容。

月季花心弦猛地一滯,九重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真對她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心甘情願讓她把他給睡了。

“什……什麽不一樣。”月季花穩了穩心魂,不能亂不能亂,這種古代男人說的話怎麽能信。

“聰明的女人不會這麽問……你覺得身在本王的位置,本王做什麽事還需要向別人解釋?”君天歌輕撫了一下她如剝殼的雞蛋般水嫩的俏臉:“你這張臉啊,真像她。”

月季花眉頭微蹙,她?是指的誰。

但是她這回學聰明了,什麽都沒問。

“睡吧。”君天歌將她半壓在身下,闔上眼。

長長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瞼,整個大殿很安靜,月季花的心頭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大概把案情重組了一下。

她是不可能去撲倒君天歌的,借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除非她喝了酒。

不過她在昏迷中,怎麽可能會喝酒呢。

所以隻有可能是君天歌把她弄到**來,然後睡了她。

原因就是她這張臉長得和他曾經喜歡的人很像,有多像她不知道。

但她能明顯感覺出來,君天歌那種矛盾的心裏。

他對她的殺意從來沒有消退過,應該是極恨她的,哦不……是極恨這張臉的。

可偏又努力壓抑,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幾分,所以九重王才會這麽矛盾吧。

月季花動了動身子,引來君天歌一聲慵懶的抱怨:“再吵本王把你扔回牢裏去!”

月季花不敢再動了,她有些認命。

在這皇權的時代,她一沒權二沒勢,還是個亡國奴,就算知道是九重王把她給強睡了,她又能怎麽樣?

為了貞節去自殺,她做不到。

拉著九重王一起去死,那更加不可能。

別看他現在闔著眼睡得很安詳,隻怕她露出一絲殺意,他就能感受得到。

日子總要過下去,是好是壞全靠自己怎麽活。

月季花心情豁然開朗,閉上眼安心睡了過去。

待她呼吸漸漸平穩,君天歌才睜開眼,狹長幽暗的眸子裏晦暗不明。

披了件外袍,下了床。

“聽風,讓人準備祭祀用品。”君天歌出了殿,對聽風吩咐了一聲,下了玉階往皇廟的方法走去。

聽風朝一旁的沈公公交待了一句,迅速地跟上。

皇廟裏莊嚴肅穆,擺放在裏麵皆是覃國曆代皇帝,有份位尊貴的皇妃他們的長明燈。

隻有一盞燈前沒有長生牌。

君天歌走了進去,站到這盞長明燈前,接過沈公公準備的酥油壺,將酥油添了進去。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是向來少見的痛苦。

沈公公跟著君天歌十幾年,也始終搞不懂這位年輕的君王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可以殺伐果斷,砍人不眨眼,甚至就是自己全身是傷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別說這種痛苦壓抑的表情。

他總是會來祭拜這盞長明燈,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盞長明燈是為誰而點的。

而九重王身邊的親人,也皆都是健健康康。

若要說有個需要祈福的,那便是十年前突然失蹤的二世子君天奇。

可二世子並未去世,王也不會傻到給他立盞長明燈,他的家人都相信二世子還活在人世。

不過倒是奇怪,這些年來,煜王和煜王妃給了王最大的支持,卻從未再來看望過他。

就連以前的小郡主,現在重國唯一的公主都不曾來過。

可小時候,他們感情明明非常的要好。

沈公公這邊自己尋思著,君天歌已經將酥油點完,放上了一盤水嫩欲滴的水蜜桃,顆顆果實誘人。

這些年來,這是必需的祭品。

沈公公估摸著這是這盞長明燈的人愛吃的水果。

就算是長年征戰在外,一年內不能回皇宮,王也會讓人定時來擺上幾顆。

不怪沈公公想不通,就連聽風也是不知道這些的。

他們也算是在君天歌還年少的時候就跟著他,他接觸的人,喜歡的事物,他們哪樣不清楚。

唯獨不知道這長明燈的主人是誰。

不過聽風從來不去猜測也不去揣度,隻要主子吩咐的他就按要求去做。

爹爹說了,在主子身邊,多做事,少說話。

君天歌讓沈公公和聽風退了出去,獨自在長明燈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欣兒,任她是三頭六臂,萬古不化,本王也會讓她再也翻不過身來。你且再等等……我現在是這片大陸最至高無上的王,已經可以隻手遮天。”

君天歌說完自嘲地勾唇笑了:“爹爹和娘親怕是退透我了。”

他站了起來:“不過沒關係,誰也阻擋不了我。”

君天歌踏出皇廟已是天黑,沈公公拿了披風跟上來,小心翼翼地替他給穿上:“王,夜有些涼了,晚膳您要在哪裏享用?”

君天歌抬頭看了眼天空孤寂的一顆長庚星,淡淡地問:“去王後那裏。”

一向處變不驚的沈公公突然愣在那裏,滿腦子冒星光。

王後?這皇宮什麽時候多出來的王後!

他怔了怔,有些膽怯地問:“王,您說的王後是哪位娘娘?”

君天歌勾唇一笑:“沈公公,本王臨幸過誰,誰就是王後。”

沈公公一個激靈,王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卻是看得他冷到了心髒深處。

那位從地牢裏被拉出來的奴婢,看來是徹底的得罪了王。

可是……王為何不是直接殺她,或者更慘忍的讓她不如生,卻要這麽破天荒的臨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