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變了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月季花在心裏暗暗警告自己,再也不能這麽失神了。請大家搜索!

隻是剛剛搶君天歌酒杯的事情,她還真沒有心裏多想,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做了,似乎在某一個時期,她也經常這麽做。

君天歌眼底掠過一絲無趣,見月季花神色雖有緊張,卻無半點不高興地坐了下來,緊握酒杯的力道緊了幾分,骨指節泛著白。

猛地一下,那白玉做成的酒杯就碎在了他掌心裏。

容妃雖壓製得好,但還是沒能忍住驚叫了一聲,花容失色地道:“大王,您的手……”

說著便攤開了君天歌的手,掏出手帕替她著,美人失色,我見憂憐。

君天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愛妃莫怕,一點小事。”

月季花奇怪地天歌,他怎麽突然就把一個白玉酒杯給碾碎了?

不禁驚訝於他的功夫,更不解他為什麽要把杯子給碾碎。

若是是下麵的人準備的白玉杯本就碎裂了,全世界人民都不會信。

君天歌任由容妃給她擦幹淨手,抬頭季花:“愛妃過來。”

月季花左右兩邊,不確定他到底是在叫誰,反正他的女人他都叫愛妃。

“月氏!”見她沒有動,還一臉茫然,君天歌真是一口惡氣湧上了胸口。

月季花這才肯定他是在叫自己,趕緊上前:“大王有何吩咐。”

君天歌隻感覺這口惡心堵得胸口疼:“本王受了傷,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有容妃妹妹照顧大王,臣妾很放心。”大王這是病啊,得治。

我這是大方啊,你來嗎。

君天歌氣得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月氏!”

月季花不解地:“大王,你剛被刮破了手,現在又拍一掌,不疼嗎,要叫禦醫嗎?”

說她不關心他,這絕對是冤枉的,問題是容妃美人不是在伺候著嗎,難不成要她當麵爭著去照顧受傷的他!

一個沒有爭過寵的我怎麽去拯救一個想要讓我爭寵的你!

君天歌臉瞬間黑得更厲害了。

月季花在內心冷哼,不是要我關心嗎,我可是很真心的關心你,這麽拍真的不疼嗎!

容妃都快為您疼死了。

“快……快叫禦醫。”容妃反應過來,對現在應該叫禦醫啊。

君天歌震碎白玉杯本來手掌就有些小傷痕,滲著血,容妃才那麽大驚失色。

可大王竟然還拿受傷的手拍桌子,她都肉疼死了。

“大王,您先坐下,讓臣妾幫您清理一下傷口。”

“是啊,大王,快讓容妃妹妹給你口,大王您可是萬金之軀,不能任何閃失的。”月季花感覺君天歌對她有意見了。

但她卻不知道他的火從哪裏來的。

君天歌隻是覺得月氏越來越讓他控製不住了,這感覺從月氏開始反胃開始,她的神情總是讓他覺得不對勁。

“這是你應該做的,為何要容妃來做。”君天歌冷冷地。

月季花一想,哦,原來大王是舍不得美人兒勞累,這做伺候人的事,讓她來做。

她趕緊伸出手,把君天歌的手掌握了過來,一寬大的掌心裏麵一堆的細玉渣,還滲著血,有點慘不忍睹。

可君天歌表現得卻好像不當回事。

果然是戰場上殺過人嚐過喝的人。

月季花淡定,沒有容妃的花容失色,也並不覺心疼。

這是他自己找的,誰也沒惹他。

但她還是很小心翼翼地幫他弄出碎渣,拿手帕塗了酒在他傷口消毒:“有點疼,但是卻能消毒。”

君天歌連眉頭也沒皺下,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沒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

月季花是真的一點也不心疼他,這個意識讓君天歌甩開了月季花的手:“笨手笨腳,愛妃還是先歇著吧,你們在這邊自己玩樂著,本王去找下禦醫。”

說完便帶著沈公公離開了。

留下一堆美人麵麵相覷。

月季花心裏樂嗬,走了好,走了她也能開溜了。

“各位美人們,你們盡情玩樂吧……本宮宮裏還有點事,先走了。”月季花說完,便飛快地跑了。

君天歌人還未出禦花園,便聽到沈公公道:“大王,王後也走了。”

君天歌眼眸微眯了一下,月氏真不喜歡那一群女人,連樣子都不想做。

可是她又明顯是那麽大方把他送給別的女人。

怎麽這一世與上一世的情況不太一樣?

殷辰良正在用太歲水配製著保胎藥,就聽到外麵的傳唱,大王來了。

他奇怪地迎了出去:“噫嘻哥哥現在應該是美人環繞,怎麽跑到我這來了。”

“胸悶。”君天歌走了進去,在榻上坐了下來,半躺著:“給”

殷辰良麵露擔憂:“怎麽會胸悶,沒有到發作的時候,你昨晚有讓月氏侍寢吧?”

君天歌悶悶地嗯了一聲。

殷辰良趕緊給他探脈,這才發現他手掌上的傷:“怎麽回事,手都被紮成這樣了。”

“捏碎了個酒杯。”君天歌不以為意,對他來說,這點小傷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他在意的是胸悶,就像上次被月季花給氣的亂流發作一樣,這次他也很生氣,季花那巧卻很淡然的臉,他就恨。

他要來這一世,是為了給她羞辱,讓她對他產生恨,讓她恨卻無法報複,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如今,他卻什麽都沒辦到。

“又是誰讓你情緒變化這麽大了?”殷辰良問完又自問自答:“該不會又是那月氏吧?”

君天歌眸光幽暗了兩分:“過兩天我要出宮,帶月氏出宮一趟。”

他轉移了話題,有些事,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他也說不出口的。

沒人能理解,他拋卻一切,不惜代價到了這一世界的原因。

就連爹娘他們也不能理解他的行為,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恨意,要生生世世地追過來。

隻有他自己清楚,用滿腔的仇恨策劃好了一切,讓敵人最在乎的人相繼慘死,讓她生不如死,可以有本事有權力將她一刀刀淩的時候,仇人突然消失的那種無力感。

挫敗,怨恨無處可泄,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怨恨沒了,那種被抽幹了心的感覺有多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