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濃妝豔抹

月季花跑回自己的宮裏,立即脫掉了那雖然襯氣質,卻穿著累死人的鳳凰霓裳。

“王後娘娘,您獲冊封,這是大喜事,要不要打賞一下離宮偏殿的人”連珠上來小心地問她。

月季花點了點頭:“打吧,全打賞,伺候吃住的多雙倍。”

連珠笑了笑:“好勒,娘娘可真大方。”

月季花拿了自己的筆紙出來,趴在案上做畫,她的漫畫已經畫了不少張了,記載的都是她在宮裏的生活。

許多不能對人說,不能抒發的情感,都藏在這些畫中間了。

大約畫了一個時辰,連珠來問她要不要午歇,她才將畫本給小心地收起來。

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君天歌給看到了。

一覺睡了起來,連珠來稟報她外麵的情況。

“大王今天賞了不少大臣,犒賞他們這次選秀用心了。”

哪能不用心呢,給他送了這麽美若天仙的一個容妃。

想來君天歌應該是極為喜歡容妃的,還沒冊封就開始先召了侍寢。

原來以為他會趁這次大力打擊一下外戚,可到底還是美色誤事。

為了美人,他倒是放過了這麽好的一次機會。

大王對外戚,這一局,美人勝。

月季花扯嘴笑了笑問:“宮宴在什麽時辰”

“酉時三刻,娘娘要不要先填填肚子。”連珠恭敬地問。

月季花點了點頭:“嗯,來一碗玉米粥,一盤如意卷。”

“是”連珠應聲退下。

月季花站到窗邊,隱約能聽到前宮傳來的喜樂聲。

心裏思索著君天歌說晚上要她伺候的事,總有些感覺不妙。

現在也隻希望容妃能把他給迷住,讓他不用往她這宮裏來。

見過他和容妃那樣的親密無間之後,她真的無法容妃他再碰她。

月季花走到梳台邊翻了一個首飾盒出來,在頭頂多釵了兩根簪子,特意選了比較俗氣的。

將一支比較尖利的簪子放進了雲袖裏,這才坐下來,給自己畫起妝來。

今天她可不想出眾,最好是能讓君天歌看到她就提不起興趣。

所以她要讓這張和欣兒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有點變化,讓他把興趣完全轉移到容妃的臉上。

對於化妝,月季花是有自信的,化得好,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易容了。

她盡量把自己往濃妝豔抹上搗騰。

可憐的連珠打賞完婢子們進來,差點沒把自己主子認出來。

“娘娘”連珠狐疑地喊了一聲。

那銅鏡裏的美人,是她那個淡雅如菊的王後娘娘嗎。

這簡直就是一朵絢爛的牡丹,豔得奪了人的眼球。

“是我,不要懷疑你的眼睛,這宮宴怎麽說我也是主角,自然要打扮得驚豔世人一點。”

連珠嘴抽,她很想說,娘娘乃這不是驚豔世人,是有點驚嚇世人

臉上的胭脂塗得跟唱戲的一樣厚了啊。

不過饒是這樣,還是很美,隻是卻有點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娘娘,您怎麽不吩咐連珠給您弄,哪能讓您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放心,馬上就好了。”

連珠很想開口告訴她,娘娘你頭上的那隻簪子配在一起,太俗氣,大王不會喜歡的。

可是看著銅鏡裏月季花一臉高興得意的模樣,她又實在說不出口。

娘娘以前是婢女,品位自然是比不得世家出來的貴女們。

她一開口,豈不是傷了她的自尊。

大王可讓她老實伺候,不許惹王娘娘生氣來著。

於是連珠忍了。

月季花吃了碗玉米粥,又一邊看書一邊吃完了一盤如意卷,感覺肚子已經撐了半飽了。

放下書一看,外麵已經夕陽西垂,落日餘暉照滿了雄偉壯麗的宮庭。

這才讓連珠幫她穿上了象征王後的鳳凰霓裳。

不管以後會如何,至少她也過了一回王後的癮。

皇宮的宮宴,月季花是第一次參加,生平沒有參加過這麽高級別的宴會,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不過她到底是個做個警察的人,身後又站了一堆伺候她的人,有了些底氣,掛著微笑施施然正準備走進去。

卻被君天歌給叫住了:“愛妃過來。”

君天歌身後正跟著一群美人,容妃,華貴妃都在,就連被禁足半年,今天選秀都沒出現的錦妃也在。

月季花微微皺眉,她可以不過去嗎,下意識的就很抗拒。

就跟一個拉皮條的,帶著一群賣的女郎出去見客似的。

君天歌見她站在那一動不動,走上來就拉住她:“沒聽到本王的話”

月季花搖了搖頭,抬起一張經過精心布置的臉。

君天歌看得一愣:“你怎麽弄成這鬼樣子”

月季花眨巴著眼,他怎麽一下就認出她來了,她還以為她化成這樣,應該連親娘都認不出她來。

“大王,臣妾第一出席這次大宴會,自然是要打扮濃重些啊。”

君天歌伸手就拔了她頭上那兩根**模樣的黃金釵子:“醜死了。”

順手就把那兩根金釵扔到了花壇裏,拉過她的手就往宴殿裏走去。

月季花心疼啊:“大王,那釵子值不得錢的。”

扔給宮婢也行啊,幹嘛要亂丟

“閉嘴”君天歌看了一下她的臉,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我自己。”月季花得意地笑了笑:“好看不,這可是妾身第一次化這麽濃的妝,就怕給大王您丟臉。”

君天歌感覺一口惡氣又被堵在了胸口。

“本王不是讓你去唱大戲的。”

“嗬嗬”月季花傻笑了兩聲,這種宮宴,不是去唱大戲的,是去做什麽的。

經過一番傳唱,大臣們叩首先大禮。

君天歌終於把月季花拉著坐了下來,她抬頭一看,黑鴉鴉的一片腦袋,看起來還真是威嚴啊。

也立即意識到自己的這個位子是有多高。

心到底還是有些畏縮了,這本不是她能勝任的高度。

宴殿裏燈火輝煌,莊嚴肅穆,這感覺不是她在那個離宮偏殿能體會到的,無形中就有一股壓力壓著她。

不敢大聲呼吸,怕大聲一點也是錯。

她終究隻是一個小市民,平日裏連她們那個縣城的縣長都沒見過,更別說一國元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