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一個重大的秘密

沒有哪一個人願意做另一個人的替身,她也不例外。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如果那個夢真是她的前世,那她能怨的也隻能是自己。

蠢到簡直不可救藥,竟然臨死許下一個這麽愚不可及的遺願。

老天爺對她也太好了,奇跡般的讓她這個心願達成了,還讓她在這一世又遇到了君天歌。

難怪有句話說冤家路窄。

轉了一世,相愛相恨的人都還能再遇到。

不過那個欣兒現在在哪裏?

她做的夢並不是十分完整,但是夢裏那個女人的記憶裏,欣兒是確實沒死的,死的那個是一個像欣兒的人,就像她一樣,長得和欣兒一模一樣。

那欣兒去了哪裏,她沒有夢到,不得而知。

“大王,什麽時候去皇廟?”月季花開口問道。

君天歌的手一震,不小心就按重了,疼得月季花“啊……”地大嚎叫起來,綣縮在榻上身子直打顫。

嚇得君天歌趕緊抱住她:“我……我不小心,你沒事吧,不疼了不疼了。”

殷辰良走進來就看到一向冷竣硬朗的九重王小心翼翼地抱著月季花,像哄小孩子一般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是他不曾見過的緊張和心疼。

“你別碰我了,我都快疼死了,你是幫我上藥,還是下狠手呢。”月季花疼得也沒有好脾氣,眼裏全是埋怨。

她就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去皇廟,有這麽讓他不高興嗎?

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本王……不是故意的。誰說你跟本王說話,讓本王分了心。”君天歌看著她臉上那道三寸長的傷口又流出了鮮血,眸光幽暗陰冷。

“好了,是我的錯,不該跟你說話,你自己說的,疼了就不再擦了。”

反正她不想當替身,就給臉上留點什麽吧。

“開始不是一直沒讓你疼,剛剛隻是意外。”君天歌看著那傷口還在流血,哪能真認任不管。

月季花剛剛疼得心有餘悸,就算臉上流了血,現在也不敢去擦。

哪能還讓他碰。

“不要碰我。”在君天歌伸手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往後躲,整個人都仰在他的手臂後麵,避他如蛇蠍。

小臉滿是防備,偏又滑稽的拖著一隻固定了夾板的手。

殷辰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麽鬧的,月氏這副樣子簡直就跟戰場上的傷兵似的。

“我來吧。”殷辰良走了上去。

兩個人這才發現殿內還有第三個人。

月季花伸手推開君天歌,有第三個人在,她不習慣被他抱著。

君天歌去抱得更緊不撒手。

“不用你來,我會弄。”君天歌看向殷辰良的眸光冷了好幾分。

殷辰良摸了摸他俏挺的鼻尖,這還是第一次噫嘻哥哥給他這種臉色看,他好像沒說什麽其他的吧。

做為大夫為病人上藥是把職責,他怎麽把他當登徒子般看。

“噫嘻哥哥,處理傷口,我這個大夫比你在行,你若不想她臉上留下疤的話,最好讓我來。”殷辰良耐著性子道。

他的性子隨了母親宋衣,但骨子裏卻有著他爹殷離隼的狠戾。

換做是別人,他早走人了。

“你們誰也別爭了,我這臉是真疼,能不能現在誰也不要碰。”月季花無奈地出聲。

殷辰良坐在一旁的錦杌上,一雙桃花眼斜睨著她:“我帶來的是剛新製出來止痛藥,你也不要擦嗎?”

“當然要。”月季花的傷口現在還辣辣地疼呢:“求神醫賜藥。”

殷辰良勾唇笑了笑:“王後娘娘倒是挺識實務。”

“嗬嗬。”月季花哪聽不出來他是譏諷她剛剛那麽抗拒他這個神醫。

神醫一般都有脾氣,她忍。

“噫嘻哥哥,你要抱著王後娘娘讓我上藥嗎?”殷辰良問一旁臉色冰冷的君天歌。

不過任他臉色再難看,殷辰良都一點不生氣,也一點不在意。

君天歌伸手就去搶他手中的藥:“藥給我!”

殷辰良極快的躲過他的搶奪,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有些埋怨地看著他:“噫嘻哥哥,這藥是我做的,為何你要跟我搶功勞。”

君天歌冷黑:“誰要跟你搶功勞了。”

“你不搶功勞幹嘛要搶我的藥,我是大夫替王後娘娘是應當的,你為何不許?”殷辰良眸光澄澈,一副不暗事世的模樣。

但君天歌還是瞧見了他眸底的那一抹狹促的笑意。

“大夫的手一般沒有輕重。”君天歌看向月季花,似是勸告她不要相信大夫的手。

月季花點了點頭:“大夫見得多了,人也對患者沒那麽多同情心了,不過殷神醫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應該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走神分心,要了我半條命。”

君天歌眸子裏冷意更甚,似要把眼前兩個人徹底用眼神給殺死。

“大王,我很疼,很想馬上用殷神醫手中的止疼藥,能麻煩您準許好嗎?”

殷辰良擺明了不讓他上藥就不給藥,兩個人這樣僵持下去,受疼的還是她。

君天歌銳利地看向殷辰良:“拿來!”

清冷地嗓音裏透著一抹不容拒絕。

殷辰良勾唇一笑,將藥塞到他手裏:“給你給你,就知道你小氣,這張臉我是碰一下都不讓。”

月季花嗬嗬:“大王愛極了這張臉,比他命還重要,殷神醫你就讓讓吧。大王麻煩您快點,臣妾好疼。”

君天歌揭開盒蓋子,修長的指尖弄出指甲蓋大小的透明藥膏輕輕地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為了怕再次弄疼她,他幾乎是屏息的,就怕呼吸的力道讓手上力道控製不住。

殷辰良在一旁看得真切,眸底閃著不解。

月季花這張臉,真的就讓噫嘻哥哥這樣喜歡

曾何時見過他對誰這麽小心翼翼,如手中捧著上好的玉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摔碎了。

昨夜在容和宮的事,他也聽說了,據說月氏鬧了一場。

可噫嘻哥哥卻沒有責罰她,還親自去他那裏讓他配止痛的藥。

不對勁,他得回去寫信告訴他可愛的娘親,還得把月氏能解噫嘻哥哥身上的亂流的事也告訴我母親。

他似乎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如果不好好處理,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意識到這一點,殷辰良一聲不吭的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