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煞星問世

兩人在屋裏愉快地聊著天,而君臨天又再次被逼到了書房,他越想越不對勁,自從宋衣留在煜王府,自己好像就成外人了。

“王爺,緋絲郡主的事要如何處理?”宮卿站在書桌邊提醒著陷入發呆狀態的自家爺。

君臨天回過神來:“過幾日太後要去天南寺祈福,讓緋絲也跟著去,問問天師看他有沒有辦法。”

“王爺……你覺得緋絲郡主是中邪了嗎?”宮卿不敢置信地看著君臨天,爺竟然也相信這些旁門歪道。

“要不然呢?兩大神醫都看不出問題來,隻能走偏門了。”君臨天瞪了他一眼,狹長的眼眸裏露出一絲疲勞。

本來他體內的毒就沒有完全好,又是各種操心,尤其是花道雪,老是拿各種事來氣他,他真是想把這女人好好教訓一番。

“宋衣是不是將保胎的藥給製出來了。”君臨天突然坐直了身子,淡淡地問。

“回爺,似乎昨晚已經做出來了,就是不知道王妃有沒有吃,而且今天王妃落水受了點風寒爺還是忍忍吧。”宮卿跟了君臨天十幾年,他心裏想什麽他還能不知。

爺這是打算白天贏了王妃,晚上想辦法欺負人家。

“多嘴。”君臨天冷淡地輕斥了句,拿起折子看了起來。

宮卿站在一旁研墨,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道:“宮裏來信說祁國七皇子已經向皇上施壓,皇上已經答應了和親之事,這聖旨估計快要來了。”

君臨天看著折子不以為意:“本王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

“屬下已經將府門口派上了精兵,隻要是來傳和親旨的一律打出去。”

“嗯,不管是誰來,不用給任何麵子。”君臨天狂妄地道,他早已表明過緋絲的婚事由他做主,誰要碰他的逆鱗,就別怪他撕破臉。

這一刻的君臨天是信心滿滿,直到背後被人插了一“箭”,他才知道什麽叫防不勝防。

第二天,煜王府開始熱鬧了起來,都是聞風趕來探望段緋絲的。

君臨天還為此特意吩咐了門房不要太多阻攔。

所以一向冷淡拒客的煜王府突然打開大門讓人進,那可就變得門庭若市了,尤其是沒進過煜王府的人,都想來看看這覃國最有權勢的男人的王府是什麽樣。

果然煜王府也沒讓他們失望,那地板是貼金的,那庭院裏的花都是些名貴品種,大家都打著看段緋絲的愰子進來煜王府參觀。

一個個經過臨天苑的時候都試圖想進來,卻被石破天驚扔垃圾般往外甩。

有了前車之鑒,後麵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偶爾有人試圖爬牆偷看院內,不是莫名摔了下去,就是中箭身亡。

兩天下來,煜王府還出了幾條人命。

花道雪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有輕輕**漾著聽和嶠說苑外的事,嗤之以鼻,什麽毛病都沒有,還一個個來探病,真不知道他們看到段緋絲後會不會有上當的感覺。

平白送了些探病的禮,這禮應該都還不薄。

花道雪就當笑話聽了聽,沒有在意。

可是到了這天夜裏,她就淡定不起來了,這夜她覺得有些無聊,君臨天在書房裏忙著,她就帶著紅梅和知秋去了花房欣賞晚香玉。

剛從花房出來,卻聽到兩個守夜的丫鬟在假山後麵聊著天。

“不會吧,我看王妃平時挺好的一個人,一定是外麵亂傳的。”

“誰知道呢,我今兒個上街置辦貨物,就聽到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說王妃是個煞星,誰得罪了她都會被她煞到,那些罵過王妃的女子還有公主,現在輪到我們郡主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後還離她遠點。”

“聽你這麽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就說那些官家小姐,好好的在家守衛森嚴竟然就被玷汙了。”

“公主那冰清玉潔的,怎麽可能會看上翰林院侍郎那個趙醜公子。”

花道雪臉色一冷,對身後的紅梅道:”把那兩人給我抓過來。”

紅梅跑過去,對著兩個丫鬟就是一人一腳,拖著衣領就抓了過來扔到花道雪麵前。

兩個丫鬟一看是花道雪立即嚇得臉色大變跪地求饒:“王妃請饒命。”

“饒命?本王妃是個煞星,你們背後說我壞話不怕被煞到?”花道雪嘴角勾出完美的弧線,笑得冰冷。

“王妃饒命,奴婢們也是聽外麵的人這樣議論,並非奴婢們說的呀。”兩個丫鬟拚命地磕著頭,心裏卻暗忖,不會這麽邪門吧,剛背後說壞話,她人就出現了。

果然是煞星啊。

“大膽,我看你倆是不要命了。”紅梅又一人踹了她們一腳:“外麵的人詆毀王妃,你們竟然還敢附和。”

花道雪倒沒想過要這些婢女們對自己忠誠,但是還是有些憤怒,平時在這臨天苑,她雖跟她們接觸得不多,但從來是沒給過她們任何臉色的。

無妨,人性就是如此,雪中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滿地跑。

“既然你們認為本王妃是煞星,不煞給你們看那不是對不起你們了,紅梅把她們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本來她隻想杖責十棍的,但是一想這太輕了豈不是完全顯不出她這煞星的威力了,索性就加了二十。

她這是殺雞儆猴,免得每天走在臨天苑裏還要聽到些閑言碎語。

回到屋裏,花道雪剛剛湧起的那點怒意也平息了下來,想來那天段緋絲罵她的話不知被誰很“有心”地傳到了皇城裏,當成了茶餘飯後的事。

又被誰聰明的利用起來,把她推向一個煞星的位置。

煞星就煞星,煞星有啥不好,看誰不順眼就對付誰,看以後誰還敢對她不利。

隻是這麽有心的人到底是誰?

皇城一處壯麗奢華的庭院內,締上雲正坐在涼亭之中煮著酒,旁邊兩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正撫撫著琴合奏一曲踏歌行,琴聲奔放肆意。

石桌上的小火爐燒得正旺,締上雲微眯著眼看著壺裏煮著的青酒淡淡地道:“皇城裏麵閑著沒事幹的人日漸增長了。”

立在他身後候著命的南瓜神色一凜:“是,主子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