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團結友愛的琰國皇氏

段緋絲屈於劍威,隻得小聲而不甘願地喊了句:“謝主隆恩。”

花道雪這才收起劍,滿意地露出笑容:“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接馬上就去見閻王了,連我們家王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那多遺憾。”

花道雪扔下劍,對那群丫鬟和護衛道:“把這收拾幹淨了,別讓賓客以為我們煜王府養了一群沒用的下人。”

留下一群早已麵容失色的下人們目瞪口呆。

花道雪回了屋裏,關上了門,抬起頭來笑得分外天真無邪地對崔城決道:“不好意思,家醜還望不要見笑。”

崔城決隻是輕輕笑了聲,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又低下頭看向崔琰琬,狹長璀璨的眼眸裏才泄露了那麽一絲擔憂的情緒。

花道雪也發現崔城決是個喜形不怒於外的人,這種人最有禮數風度,卻也最讓人捉摸不透。

烏木紗**的崔琰琬輕動了一下卷長的睫毛,崔城決立即笑開來:“琬弟要醒了。”

宋衣聽了趕緊湊了過去,執起崔琰琬的手腕探了一下:“嗯。”

沒過多過,崔琰琬就緩緩地睜開了眼,迷茫的星眸掃向屋裏人之後突然悲痛起來:“皇兄,煜王妃,你們怎麽也來了這裏。”

“傻弟,你在說什麽,你身子有恙皇兄自然來看你。”崔城決撫了撫崔琰琬的額頭極其溫柔地道。

“皇兄,你快回去,我不要你看。”崔琰琬又心傷地看向花道雪:“我還是沒能救到煜王妃嗎?”

花道雪在一頭黑線,這貨莫不是以為這裏是閻王殿。

她輕咳一聲很嚴肅地道:“是呀,我也跟著你一起來了,你快想辦法,我們一起回去。”

崔琰琬星眸一亮:“對,我要想辦法讓你們回去。”

花道雪撲哧一笑:“琰太子,你當閻王殿是自由之門啊,想來就來想回就回,你要真去了,你皇兄隻怕要帶兵打到閻王殿去了。”

崔琰琬睜著一雙仍然迷茫的星眸,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似乎是回過神來睜大了黑矅石般的雙眸:“我沒有死?”

“哼,你皇兄這麽英勇護弟,閻王爺都不敢收你。”花道雪高興地揶揄他。

崔城決也反應過來,笑著輕敲了一下崔琰琬的頭:“這兒是煜王府,瞎想什麽。”

“還活著啊……”崔琰琬長籲了一口氣,似乎不太高興還活著,眼眸也黯淡下去。

“當然活著,不活著我們豈不是跟你一樣掛了,以後想死之前想想有多少人不想你死。”花道雪看到他這樣,突然拉下臉道。

這貨求生的意識太薄弱了,這樣活下去可不是件好事。

“糟了,被段緋絲這麽一搗亂,我忘了煎藥了,我馬上去。”宋衣驚叫了一聲,身影就已經跑出了門。

“宋神醫若是願意跟在你身邊就好了。”崔城決眼神一直跟隨著她的背影,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崔琰琬聽。

“宋衣不能跟在琰太子身邊的,除卻大夫的身份,她還是個女人。”花道雪直接打碎了崔城決的妄想。

崔城決緩緩地勾唇充滿希冀地看向花道雪:“若舍弟立她為太子妃呢?”

花道雪猛地一怔,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宋衣本就與殷離隼是糾纏不清的,怕是就算想立也不是那麽容易,而且宋衣明顯對崔琰琬沒有一絲感情,隻怕她也不會答應。

還未等花道雪回答,崔琰琬卻是紅著臉抓著崔城決道:“皇兄,我這太子之位本就是你讓的,我不娶太子妃,你再提這種事,我要生氣了。”

崔城決輕笑:“琬弟這是害羞了,好好,你不娶,為兄就不說了,你隻要記住如若你以後遇到中意之人,不管是誰,皇兄一定給你做主。”

花道雪忍不住想翻白眼,這崔城決到底是有多愛著他弟弟,什麽叫無論是誰都給做主,難不成是個老太婆也行,是有夫之婦也行,是個男人也行?

花道雪在心裏腹誹著,卻覺一道火熱的光芒襲來,抬起頭尋過去卻隻見到崔琰琬溫柔似水的雙眸看著自己:“煜王妃見笑了,我皇兄就是這樣,他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不會不會,我當沒聽見,也不會告訴宋衣。”花道雪心裏暗忖,我往心裏去幹嘛,又不關我什麽事。

崔琰琬低下眼斂,崔城決的眼眸裏異光一閃而過,眼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琰太子剛醒來,還是需要靜休,這眼看要午膳了,我先去廚房看看。”花道雪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知為何崔琰琬那一垂眸,讓她心情有些壓抑,他的眼神是失望還是什麽,她已經有些糊塗了,搖了搖頭,花道雪往膳房走去。

膳房的小灶上宋衣正在熬著藥,見她進來奇怪地問:“怎麽跑來了?不陪你的救命恩人?”

花道雪眉頭皺了皺:“他有那麽個疼愛他的皇兄陪著就夠了,我呆在那感覺自己是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宋衣噗地一下笑了出來,手抖得差點把藥罐給打翻,這一笑爐裏的炭火吸進鼻子裏,嗆得她直咳嗽。

花道雪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這樣笑過去了可就好玩了,我這煞星又多真了一筆光榮事跡。”

“咳……咳……”宋衣想說話又要咳:“你,你說的話也太駭人了,崔城決是比較疼弟弟,但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不合常理。”

花道雪撇了撇嘴:“我就覺得他疼得有些過了,你知道他跟崔琰琬說什麽嗎?他說隻要是崔琰琬中意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給他做主,這話不就是隻要你想要的,老子都給你搶過來嗎,簡直就是強霸狂酷拽,為了弟弟一秒變暴君。”

“這不奇怪,不隻是崔城決,就是整個琰國皇宮也對崔琰琬是這麽疼愛著的,你看他那表妹,簡直就是給他做婢女,琰國皇帝皇後更是把這兒子捧在手上都怕化了。”

宋衣緩過勁將崔琰琬的事一股惱說出來,她對崔城決的態度已經見慣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