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要不要以死證清白

花道雪站了起來一揮拳:“子時狂攬開始。”

兩人淡定地出了房間,有說有笑的樣子到了苑門口,石破好像睡覺去了,留著天驚在這看門,見著花道雪出來麵無表情地打了個招呼,倒也沒有多問。

隻是犀利的眼光一直跟著花道雪的去向,直到花道雪消失才收起眼光從腰間掏出一個竹筒往天上一放,一道華麗的光衝上了天空。

城外軍營,風調雨順連夜趕回,滿身風塵進了營。

進門就跪了下來:“爺,屬下辦事不力,天閣的人趕來找到德景閣掌櫃時,他已經中毒身亡。”

本微眯著靠在皮椅裏的君臨天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們說什麽?德景閣的掌櫃死了?”

他站起來帶著一股涼風,正瞧外麵的宮卿掀簾而進,寒風灌了進來,更顯得整個營帳都冷如冰這窖。

君臨天一張黑如炭的鬼麵遮臉,在這寂寞的黑夜裏更顯得厲如地獄之鬼,看得風調雨順這種淡定如常的人都有絲心悸。

君臨天冷瞪著風調和雨順,他們一向辦事很給力,這次竟然出現這麽大的錯誤。

“天閣的人既然這麽沒用就都處理了。”君臨天冷冷地道。

宮卿站在一旁嚇呆了,全處理了?那可是一百多個殺手啊。

“爺,天閣是自己人,這麽處理了豈不是白培養了……”宮卿可舍不得,平時處理一兩個倒是隨便可以找人替上,可是一下全處理了,要用人的時候怎麽辦。

“這麽沒用的,還要留下去更浪費財力,上次淩天閣的殺手頭目去取錢抓到人沒有?”君臨天殺伐果斷,對宮卿的猶猶豫豫直接打斷了。

“回爺,已經抓到了。”宮卿回道。

“明日帶他來見本王。”

“是。”宮卿大約知道自己爺心裏在思索什麽了,心裏不禁感歎,到底主子就是主子,這心思轉得比他快多了。

天閣花了五年培養出來的殺手第一次出任務就讓任務死了,當然殺手是殺人的,可是這個任務爺要見的是活人!

也難怪爺會生氣,沒用的人從來不留,這是爺的一慣作風。他現在是想著讓淩天閣的頭目來馴那些殺手。

宮卿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一副欲言又止。

“有何事,直接說。”君臨天也突然想起他剛剛進來應該是有事要稟告。

“府裏發來信號,王妃有不尋常的主動。”宮卿回報道。

“在府裏他見本王就躲,本王一出來她又鬧騰了,這個女人何時能安分聽話一點。”君臨天倒是不惱,隻是有些受不了地用修長的手指扶了扶額。

“爺,您看這事……”宮卿來稟告可不是為了聽主子發牢騷的,當然牢騷是一定要聽的,但是什麽指示能不能先說啊。

君臨天蹙著眉思索了一會瞥向還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兩人,命令道:“風調雨順,馬上趕回府看看王妃到底在做什麽,隻要不是把段緋絲整死,其他的都隻看著,別動手,保護好她安全。”

風調雨順抬起頭眼裏掠過一絲不敢置信,這一次辦砸事不是應該要禁閉他們至少半年嗎,這麽快就給任務了。

“兩位還愣著做甚,趕緊聽爺命令。”宮卿看著傻了的兩人出聲提醒。

風調雨順立即接了任務抱手退出。

“爺,屬下也去十裏亭辦事了,屬下不在身邊您要多加小心。”

“嗯。”君臨天冷嗯了一聲,躺在榻上睡了下去。

宮卿退出去之後,君臨天又趕緊坐了起來,這三更半夜的那女人到底要幹嘛,雖然把風調雨順派回去了,可是他心裏還是不安。

締上雲,崔琰琬也已經不在府裏了,夜會情郎應該是不會的。

可是現在都子時了,難道要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

君臨天撇了撇嘴,別說,這女人鐵定做得出來,還成天罵他偷雞摸狗。

君臨天第一次這麽迫切地想要回府,可是……子時過三刻他有重要的事走不開。

君臨天不能淡定地在軍營裏來回走動,琅或許是在半空看不過去,突然閃現身問道:“爺有何事可以吩咐屬下去做。”

君臨天轉頭瞄了他一眼,蹙眉搖了搖頭,自己不能親自去看看派誰去都不頂用。

“下去吧,本王歇會。”君臨天揮了揮手。

營帳裏的柴火燒得正旺,映得君臨天的鬼麵更加詭異,君臨天將鬼麵給取了下來,摸了摸臉上浮起的小疙瘩,好久沒喝奶,明顯沒有前幾次效果好了。

想到花道雪那雙白花花的肉墜子,君臨天的眼神就變得混濁起來,好餓!

他又蹦了起來出了營帳,深夜的寒風一下撲過來直冷到人心,君臨天卻感覺全身舒暢極了,這麽冷的風是陳火聖藥。

“爺。”感覺到君臨天的不對勁,琅再次閃現了出來。

自記憶以來,琅都沒有如此出現頻繁過,有時候他甚至一兩個月都不曾出來過一次。

“沒事,就是想吹吹風,下去吧。”君臨天微微的泛著紅,若不是在黑夜裏琅看不清,估計琅都要以為自己爺中毒了。

琅是喝過君臨天的血的,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契約關係,一旦君臨天有過多的情緒浮動,他能感應到,然後出現。

不過這要排除王爺和王妃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兩人呆在一起,君臨天的情緒浮動太大,估計也夠琅玩閃現玩得精皮力竭了,那簡直就是要閃來閃去,閃來閃去。

可是今天王妃不在,王爺也如此浮躁,琅微微有些擔憂。

於是他站在那裏一聲不吭,卻沒有按照君臨天的吩咐下去。

君臨天睃了他一眼,心裏有些惱火,總不能跟他解釋那是因為想王妃的那對胸前墜子了吧。

“說了沒事,下去。”君臨天冷著臉輕斥了一聲。

琅這才閃現了下去,君臨天看著皇城的方向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德景閣的掌櫃死了他要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不要來個以死證清白?

正在芳緋苑竹林裏拿棍子敲著地麵的花道雪突然感覺一陣寒風刺骨,冷的她心都砰砰砰跳,不會吧,這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