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厚顏無恥

花道雪撇了撇嘴低下頭去,低聲勸著自己:“別跟他計較,這是一頭**的牛,十多年沒碰過女人,會這麽發狂也是情有可願的,咱一定要避著點,忍忍忍!”

君臨天哪能聽不到她低聲的勸慰自己的話語,忍不住失笑出聲,笑聲清朗悅耳,屋外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得到了人世間最稀有的至寶。

屋外的白風謠挑了挑眉看向宮卿:“這是你家主子在笑?”

宮卿點了點頭:“正是,不知道白公子找主子有何事?”

“本公子剛好在對麵的雅間,聞琴音而來,沒想到竟是煜王,稟告一下,本公子要進去見見。”

宮卿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王爺,白風謠公子在門外求見。”

若是別人宮卿一定不會讓他打擾君臨天這麽好的興致,可是這白風謠不是別人,他可是王爺在這世上寥若晨星的朋友。

君臨天收起了笑,看了眼花道雪柔聲問:“想見麽?”

“白卿淺的哥哥?那個從海外回來唯一沒死帶了晚香玉回來的人?”花道雪好奇地問。

“嗯。”君臨天轉嗯一聲,也有點意外白風謠竟會在這裏。

“隨你啊,我無所謂。”花道雪說完低頭扒飯,暗忖著不知道那白卿淺有沒有跟著。

白卿淺肯定不會放棄的,她看君臨天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怨婦看到離家多年的夫君一般,那樣哀怨,激動,含情脈脈。

“不見。”君臨天幹脆俐落地回答了外麵的人。

花道雪驚地抬起頭來:“你幹嘛不見?”

白風謠能把晚香玉送他,那關係應該非淺,他這樣拒絕人家真的好麽,都已經到門口了。

“你沒說見。”君臨天很淡然地回了她幾個字。

花道雪冏了:“君大王,我說的是隨便你!”還非得說可以見才行?

“君兄既然不見,那白某能否見下剛剛撫琴的之人。”白風謠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語裏並沒有因為君臨天的無情而有惱怒。

君臨天又看向花道雪:“這次問的可是你。”他說完便低頭用膳,不打算理會門外的人。

花道雪真想掄起拳頭揍他兩下。

“宮卿,讓白公子進來吧。”花道雪朝宮卿說了一句。

房門打開,一個頭戴冠玉的玉麵公子走了進來,一襲素色錦袍,腰間係著一塊錦鯉的羊脂白玉,一切看起來很質樸無華,但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那質樸無華之下的昂貴。

上等的羊脂白玉千金難求。

“君兄,三秋不見你竟也忍心將我拒之門外。”白風謠毫不客氣地在桌邊就坐了下來,抬頭看向花道雪熱情地道:“這位就是嫂子了吧,初次見麵,能否把剛剛把曲譜送給在下做個見麵禮啊。”

花道雪一口飯塞在跟裏差點噴出來,你妹的,她以為他會說初次見麵,準備了一點薄禮,結果人家是厚顏無恥的問她要禮!

這嫂子您還是別喊了吧。

君臨天冷睃了他一眼:“三秋不見,臉皮愈加厚了幾分。”

白風謠爽朗地笑了一聲:“哈哈,臉皮不厚豈敢與你交朋友。”他笑完又轉向花道雪:“嫂子,那曲子……”

“你要曲子不是不可,等下衡門幫我拍件寶物便把曲譜給你。有句話說得好,禮尚往來,友誼長存。”花道雪朝他冽嘴一笑,想跟她比臉皮厚,那還真是找對人了!

君臨天不禁淺笑,白風謠這次是遇到上對手了。

“啊!嫂子你友誼也太貴了,衡門一件寶貝沒有幾千萬兩那是拍不到手的。”白風謠明顯一愣,但隨即很懊惱地說出了口,倒是一點也不做作。

花道雪朝他露出一口白牙:“我的曲子我若不給你,你就是花上你全部家財都買不到,我這可是有價無市!”

白風謠差點吐出老血:“君兄,你怎麽找了個這麽厲害的王妃,我全部家財都沒幾千萬兩。”

君臨天寡淡地看著他:“那就賣身。”

花道雪趕緊附和:“是呀,賣身吧,我看你皮相不錯,我們家王爺養的男倌都不及你十分之一,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你不用愁沒客源,我保證幫你介紹些大富婆。”

白風謠下意識地抓緊著自己的衣襟有點猶豫地問:“君兄和嫂子,你們看我一晚能賣個幾千萬兩麽?”

“你以為你鑲金的啊,就算你是純金的,你這身子拿去賣也賣不到幾千萬兩,你想得美。”花道雪鄙視地瞥向他,自來熟就算了,還有妄想症。

也隻有君臨天這種悶騷男才能忍受這種明騷男了。

白風謠立刻笑逐顏開:“看吧,賣也賣不到幾千萬兩,還是別讓我賣了,嫂子你看我倆初次見麵,就送個見麵禮唄。”

花道雪點了點頭:“這倒是的,你怎麽著也喚我一聲嫂子,不送倒是不好。”

花道雪邊說邊從腰間掏出一包粉末放到他跟前:“這東西可以殺人於無形,你遭遇危險的時候可以對敵人一灑,保證你脫險,這可是嫂子不對外賣之毒。”

白風謠看著那包毒粉,一臉猶豫。

花道雪以為他不會要,沒想到他竟然伸手把它收進了腰間:“謝謝嫂子,那這曲譜……”

花道雪滿額黑線,她真是低估了這貨厚顏無恥的下線。

“腰間羊脂白玉換。”花道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才沒那麽好心把這風迷現代人無數江湖夢的《笑傲江湖》古箏曲隨便就給他。

羊脂白玉就擺在他腰間,看他還怎麽賴。

君臨天手指敲叩著桌麵,淡然地看著白風謠,敢占雪兒便宜,也不掂量掂量有沒那本事。

“可是這羊脂白玉是我家祖傳之寶,隻能送給我未來的夫人,君兄,你能把嫂子讓給我麽,能的話這羊脂白玉就給嫂子了。”白風謠一臉苦惱,他也不想奪人之妻。

君臨天眼眸一凜,那深如幽潭的眸子裏滲著駭人的寒意,放在桌麵上的手指驀地握緊,雅間裏空氣瞬間就凝結了。

白風謠暗忖,慘了,說錯話了,煜王這樣子是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