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一大包袱寶貝

君臨天緊張地盯著她,就怕她出現不適,結果卻發現花道雪除了微微皺眉不悅之外,臉色一片泰然,絲毫沒有因為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而感覺到害怕。

能做到這樣的,饒是一般大膽的人都不可能,她這樣子倒像是訓練了多年的殺手,可以對血腥視若無睹。

君臨天心裏的疑惑更甚,雪兒是在花府長大的,而且也確實是被欺負著長大的,她怎麽會如此不像一個小姐。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那晚,在那半夜三更漆黑的夜晚,她見到他的鬼麵模樣沒有絲毫驚慌,甚至還能繼續睡覺,那巋然不動,安若泰然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了他。

也是那一瞥,讓他覺得娶她這個義務變得有趣起來。

花道雪沒注意君臨天的想法,徑直進了破舊的充滿黴味和血腥味的屋子,屋頂破了個洞,屋頂的雪掉落了進來,落在了桌邊趴著的屍體上。

屍體風調都已經檢查過了,所以她也不再去碰,反正不是衡門的人就是那幫入侵的人。

屋子不大,一張破舊的桌子,一張被蟲蛀爛的木櫃,一張鋪著草的木板床,一把椅子,就什麽也沒有了,一眼掃過去,屋子似乎沒有特隱蔽的地方。

花道雪走過去將櫃子給打開,裏麵放了幾套衣服,有一套是上好的錦袍,其他的都破舊打著補丁,花道雪認出來了,這套錦袍就是張春望上次去見他們時穿的。

可見那天,他是特意打扮了一下的,平時都是穿得破舊的。

“這麽有錢,竟然還得穿得這麽窮酸,住得這麽破爛,也不知道賺了銀子做啥的,賺著藏起來等春天翻十倍嗎?”花道雪看著他的衣櫃不禁吐糟起來。

她素來覺得,錢賺錢就用來花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著也生不出兒子來。

君臨天不禁汗顏,麵對一屋的屍體她不慌不忙,不驚不乍也就罷了,還有心情在那揶揄張春望,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把自己變成這樣的。

花道雪從地上撿了把劍,用劍把那些衣服從全櫃子裏挑出來,衣櫃裏便空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看這麽破爛的地方,想做什麽密道之類的也不可能。

“天天啊,你幫著找找,但凡見到你沒見過的東西就告訴我。”花道雪轉過身來對緊貼在身後像監視工的君臨天道。

這貨負著手跟在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開口讓他做,他肯定不會做。

君臨天挑了挑眉把臉湊過來:“親一個就幫你。”

花道雪張開口直接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再給姑奶奶講條件!殺!無!赦!”

君臨天摸著吃痛的耳垂,轉身去找東西,心裏卻暗腹誹,幫別的男人做事,還不給他獎賞,也不知道是誰摳門。

**已經被翻得草四散,露出一個陳舊的木板,木板也已經歪了一邊。

花道雪從露出的一角往床底看去,裏麵空空如也,謹慎起見,花道雪還是將木板給直接掀開了,底下也什麽都沒有,隻有泥土。

花道雪用劍在泥土地上戳了戳,卻在角落裏聽到了空心的響聲,翦水的雙瞳亮了幾分,朝君臨天使了個眼色讓他過來。

君臨天趕緊湊了過來:“有何發現?”

“這裏是空的。”花道雪低聲道。

君臨天接過她手中的劍,在她指的地方敲了敲,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君臨天加了內力,那地方就裂開了。

是一個並不大的洞,大約一尺深,裏麵放著一個素色的包袱。

君臨天用劍把包袱掏了出來,花道雪趕緊伸手去接,君臨天卻把劍往旁一偏:“小心有毒。”

“我就是用毒的祖宗,一看就知道有沒有毒了,沒問題。”花道雪走過去將包袱從劍尖拿了過來,放在床板上打開,瞬間兩眼發綠光。

裏麵有保溫杯,有絞肉機,還有一條加絨褲,值錢的古幣,金麵具,漢白玉如意,那張清單上麵的東西有一部分在裏麵,最主要的是那那幾支注射劑,正是要給崔琰琬使用的東西。

“全都是好東西啊。”花道雪高興將包袱又給包上,抓著君臨天就走:“走,給崔琰琬的東西在裏麵,看來那些來搶劫的是無功而返了,白犧牲這麽多人。”

君臨天剛也掃了一眼那包袱裏的東西,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全是他沒見過的,他好奇地問:“這裏麵都是些什麽?”

“等會告訴你,總之我們發財了。”花道雪笑得賊開心。

君臨天失笑:“小財迷,看把你樂的,你男人有的是銀子,不差這一點。”

“那可不一樣,這些是真正的稀世珍寶,求也求不來的東西。”

說話間,兩人出了門,為夜長夢多,很快地便回到馬車裏,風調雨順他們沒過多久也回來了,在四處搜了一遍,沒有發現。

早上這片出門掏生活的人很多,雪裏到處都是腳印,現在張春望是死是活都不能確定。

“先不管他了,我得趕緊趕回琰國行宮。”花道雪現在沒心思關於其他,反正東西已經拿到了,先救了崔琰琬再說。

不待宮卿回來,風調就把馬車駛了回去。

花道雪再回到崔琰琬房間前時,門正巧開了,宋衣和崔城決從屋裏走了出來。

宋衣抬眼朝她搖了搖頭,花道雪心下一緊,連忙跑了過去拉著她擔心地問:“怎麽?很棘手嗎?”

“我無能為力,他這是天生的,要想挺過去,全得靠他自己的意誌力,暫時幫他拖著一口氣,看能不能撐過今晚。”宋衣緩緩地道。

她的話一出,月娉婷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表哥!”人已經衝了進去。

崔城決滿臉陰沉,看向花道雪:“煜王妃,舍弟想見你。”

雖然是說讓花道去見崔琰琬,但是崔城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裏卻明顯的寫著冤恨,仿若花道雪就是害死崔琰琬的凶手。

花道雪也沒空跟他計較這些,跨步走進了房間,手中還握著一支呼吸興奮劑。

房間裏的烏木大**,崔琰琬躺在上麵閉著眼,那原本如珍珠般美麗耀眼的俊顏失去了光澤,蒼白一片,好看的雙唇張開著,大口地呼吸,胸口起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