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病得說胡話了

喵了個咪的,說什麽以後會感到後悔,她現在就後悔了好嗎!

崔琰琬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憤恨地瞪著**暈過去的絕色美少年,我他媽隻讓你活下去,沒說陪你一起活下去。

花道雪用雙手抓著自己腦袋,有點無語問蒼天。

但願崔琰琬隻是一時病糊塗了說的胡話,他這麽單純無良的一個美少年,一定不會是個人妻控才對。

花道雪將匕首給撿了起來放回腰間,屋裏就衝進來一群人。

宋衣慢悠悠地從一群海拔比她高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讓開讓開,不是大夫的都先出去,急著來送終嗎?”

宋衣冷斥了一聲,走到床邊翻了翻崔琰琬的眼皮,又探了探他的脖子懶懶地說了句:“還活著。”

就連花道雪都忍不住翻白眼,崔琰琬呼吸聲這麽短促,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還活著。

問題是接下來還能不能活著。

“他剛突然發作,差點背過氣。”花道雪提醒了句。

“那也沒事,脈象已不像開始那般紊亂了,還是那句話,今晚能撐過去命就保住了。”宋衣將崔琰琬的手放入被窩裏。

“不過他這樣挺痛苦的,要是能讓他呼吸好點就好了。”宋衣站了起來思索了下看著陰沉著臉的崔城決道:“大皇子派幾個人過來給琰太子嘴對嘴送氣吧。”

崔城決眼裏滑過一絲怒意,斷然拒絕道:“那怎麽成?”

“那怎麽不成了?”花道雪淡淡地出聲:“送氣可以緩解琰太子的呼吸困難。”

“舍弟如此尊貴之軀怎能任別人隨意糟賤了。”崔城決臉上的態度很堅決,仿佛讓人給琰太子送氣,那就是把崔琰琬給強爆了似的。

花道雪看了眼宋衣:“若是不送氣會有危險麽?”

“送氣的話存活下來的可能更大些,我想大皇子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宋衣聳了聳肩,她該做的都做了,人家不配合她也沒辦法。

“這……”崔城決還是一臉抗拒。

花道雪瞥了眼君臨天,都是這家夥剛突然冒出來,才會造成這樣,該讓他受點苦了。

“這並沒什麽,大皇子,我家相公上次也幫別人做過送氣,我家相公的尊貴應該不亞於琰太子吧。”花道雪走過去拉著君臨天的胳膊,果然見君臨天的俊臉拉得比馬還長。

亂發脾氣的下場,哼。

花道雪朝他傲驕地瞪了一眼,君臨天氣得牙癢癢,臉色更加的冷淡。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向君臨天,不會吧,這麽不可一世的煜王,竟然會為別人送氣,而且顯然這人不是煜王妃。

“既然是這樣,那不如煜王就幫這個忙吧。”崔城決橫下心下了決定,與其讓別人來,讓君臨天來比較好,至少人家身份在那裏。

君臨天不敢置信眯起了眼眸冷冷地道:“大皇子,天還沒黑。”

花道雪也沒想到崔城決竟然會說出這麽奇葩的請求,忙擋在君臨天跟前瞪向崔城決:“大皇子這還把我夫君當成了求助工具了?”

“他上次不也做過,為何這次不行,再說我舍弟若不是吃了你們送來的什麽閻羅靈實如何會這樣?”崔城決臉也拉了下來。

“上次那是沒人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次你要多少美女我都可以給琰太子找來,少打我夫君的主意。”花道雪挺了挺身子,又似乎想起了什麽,疑惑再度道:“大皇子難道不想救活自己心愛的弟弟?”

這個時候是在計較尊卑,鬥來鬥去的時候嗎,崔城決的反應讓她真心有些意外。

他不是愛弟如命嗎,難道他更愛的是他弟的尊貴?

“這可是煜王妃你親口說的,別的美人本皇子不要,舍弟就喜歡你這樣的,煜王妃就幫幫忙吧。”崔城決扳著個臉,不像是在開玩笑。

君臨天冷冷地看著他:“該適可而止了。”

他今天正受了崔城決一肚子窩囊氣沒法發出來,既然他要鬧,那他豈有放過的道理。

“大皇子,你這話就當你替弟擔心亂了分寸說的胡話,該做的事我們也做完了,夫君,我們走。”花道雪知道這不能再讓君臨天呆下去了,非得打起來。

花道雪拉著一臉陰沉的君臨天出了門,崔城決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本就沒讓你們來。”

宋衣聽不下去了:“大皇子,若不是煜王妃拿來的還魂劑,隻怕你現在該給琰太子戴白花了,還在那說風涼話。”

她也很想甩開走人,可是崔琰琬她不能不管,不管於公還是於私,於公她是醫者,不能見死不救,於私,崔琰琬死了煜王妃麻煩就大了。

崔城決臉色變了變,倒是沒反駁宋衣的話。

“去找幾個幹淨清秀的良家女兒來。”崔城決朝自己的隨身侍衛吩咐了一聲,便出了門,臨出門前憂心地瞥了眼崔琰琬,似乎是不想看到他的痛苦,心情很難受。

花道雪拉著君臨天出了行宮,君臨天一路一言不發,臉陰沉得要打雷下雨將地球人都砸死似的。

花道雪也知道這貨肯定快氣得吐血了。

“咱們回去,不受這氣了哈。”花道雪雙手圈著他的腰朝他露出一排白牙,討好地笑。

她知道他今天是有點受委屈了,要是換做平時,她都動手揍崔城決了。

君臨天臉色緩了哀怨地看著她:“今晚你騎我。”

花道雪噗地差點吐出賊大一口老血出來。

“你腦子裏是不是全是精,蟲啊!”她有些無語起來,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一開口就是床弟之事。

“是不是不這麽黃就顯不出你憋了十幾年了?”花道雪鬆開他,臉羞紅地往馬車走去。

君臨天站在原地不動,轉頭看了眼琰府行宮,一副要進去找崔城決算帳的模樣。

花道雪走了兩步沒見他跟上,回頭一看,人家在那瞪著行宮上頭的牌匾,趕緊又走了回來:“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找人幹架,反正都是幹,那我就犧牲點,幹,我吧。”

君臨天聽了臉色都變了:“花道雪,你是女人,你怎麽說這麽粗魯的話,我告訴你,隻許對我這麽說,對別人可不行。”